原始荒古的森林,气雾缭绕,鸟啼回荡,偶有凶兽巡游,人迹罕至。
可此时却突然出现两个人影。
“喂,唐景,你就不能走慢点,急着投胎啊!”
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子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细汗,举步维艰,在后方崩溃大喊。
她背着一个大行囊,有她半人多高,沉甸甸不知装了些什么器物,舒服一些不被沉重的行囊带得往后仰,她不得不微微躬身,用娇小的背部勉强驮住,左手拽紧胸前布带的扭结,减轻勒力,右手拄着一根从路边捡来的粗壮树枝,已然累得腰背酸疼,两眼发昏。
在她前方百步的距离,有一个年轻男子,衣着亮丽,文雅洒脱,正背着双手,闲庭散步,一边赏着深林美景,一边摇头哼唱几句诗词,闲情逸致,自得其乐,舒服的不行。
此人正是醉不倒的老板,唐景。
听到后方奄奄一息随时会断气的呼喊声,唐景停下步伐,叹气转身,很是头疼道:
“之前我就说过多次,我们此行是去帮人,又不是迁居,叫你少带点东西,你自己不听,这下知道受罪了?”
女子没回话,累得没力气说话,只艰难的招手唐景站在原地等她。
她现在喘气都喘不及,弯着腰,拄着棍,一步一憋气,双腿颤颤巍巍,如同年至九旬。
唐景看得哑然无语,不禁又往回走了五十步,
“啊。”
到了唐景身前,女子总算解脱,痛快的喊了一声,丝毫乎形象的直接往后一倒,躺在柔软的行囊上,由于剧烈运动,血气上涌,她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头昏脑涨,险些没缓过来。
“唐,唐景,你,你简直,不是个男人。”
女子吃力的抬手,指着一脸无辜的唐景喘气骂道。她从未见过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竟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弱女子受苦受累而若无其事,简直违逆君子之道,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
本来她就打算让唐景当苦力的,所以多带了点东西,没想到一路上唐景视她如无物,不仅没打算帮她分担压力,反而还在前面吟诗赏景,惬意至极她不禁再次刷新了对这个吝啬老板的认识。小气也就算了,没想到脸皮比城墙还厚,她都有点替他感到羞愧了。
这样的男人,以后真会讨到老婆吗?她忍不住十分怪异地心想。
“嘿,我说龙小鱼,我发现你这是越来越不讲理了。我好心好意放你三天假,你不肯,非要跟着我来,我让你少带点东西,你又不肯,硬要携上全部家当,现在自食恶果,你竟然怪起我来,就算你是女人,也不能如此胡搅蛮缠吧。”
唐景无语,对这个小姑娘有点难以伺候的感觉。
“就是你的错!”
瘫在行囊上的龙小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猛坐起来,拿过边上的木棍就向唐景砸去。
唐景机灵地躲了开,几乎贴着鼻子而过,差点毁容,当即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个疯丫头,吓得赶紧后退几步。
龙小鱼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酒楼里这么好的生意不做,白来的银子不赚,非要听那个素不相识的怪大叔的话,跑到这荒山野岭来,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你莫非是好日子过惯了,也把脑子过傻了吗?而且如此远的距离,一不骑马,二不雇车,明知我背着行李,却还要单靠双腿跋山涉水,是想活生生累死我吗?”
唐景咋舌,无语道:“第一,我关门停业自有我的道理,要亏钱也是我亏,又不会少了你的工钱,我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第二,我这个人很有原则,最是讲诚信,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前辈,岂能失信于人?第三,我一路走来并未感到不适,为何要浪费钱财买马雇车?你累了,你大可自己出钱买,我又没阻你。”
龙小鱼愣了一下。
句句在理!
无法反驳!
可她怎会甘心认错,当即脸色一寒,四下转头,默默无声的在地上寻视,显然想再找些木棍石头之类。
唐景被无形的杀气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一棵树后面,只露出半个头来,惊恐道:
“龙小鱼!你别过分啊,你再砸一次,我就扣你一天工钱。”
龙小鱼果然没再寻找,而是幽幽冷冷地盯着他,盯了好一阵子,把他盯得心里直发毛。
“还有多远。”
就在唐景要被压抑的气氛淹死时,龙小鱼终于开口。
唐景咽了下口水,遥遥地指向某个方向。
“看到那座山没,就是那里,没多远了。”
龙小鱼抬头望去,透过稀疏枝叶,清晰可见一座棍形高山,山势陡峭,如撑天之柱,又如天剑入地,山峰已深入云中,估摸不出实际高度。
她微微惊讶,回过头疑惑问道:“那个背棺材的怪大叔为什么要你到这里来?”
背棺材?
唐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很好奇这个丫头的想法怎么总是与众不同。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帮忙的,或者说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