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之后,花逢春一举成名,谁都想不到一个眉目如画的美男子,看起来文弱不堪,武功竟然这么高,竟然和武林头高手钱为钧打成平手。自此还多了一个名,坊间传为玉面郎君。
钱为钧拱手作揖:“花兄内功深厚,令在下十分钦佩,不知师承何处?”花逢春一边吃酒一边笑着说道:“这是我母亲教我的,家传的玉帛心经。嗨,再厉害不也是败在了钱兄手下了吗?刚才人多,不好意思说,就是我们几个了,那没事,明人不说暗,输了就是输了。”他把腰间的玉佩拿出来,送给钱为钧,看出钱为钧有些不好意思收,还说着:“钱兄要是不收着,那就是逼着我把这玉佩吃掉了,我说出话几时能反悔?”
看得出花逢春此人除了爱些面子,倒不失为一个正人君子,还有些可爱。钱为钧也把自己手中的折扇送给了花逢春:“旁人都知道,你我是打平了。我不能白白接受花兄的礼物,我愿意交花兄这个朋友,我收下玉佩,这个折扇,还请花兄务必笑纳。”
花逢春听到这里,喜不自胜,忙着打开折扇一看究竟。方孝孺惊奇的发现,这竟是自己前几年画给太子朱标的折扇:“咦,钱兄,这个折扇从何而来?”
钱为钧答道:“我前些年西安游玩,遇到歹徒拦路抢劫,我就救了一位公子,后来才知道是太子殿下巡游四方。太子感念我的救命之恩,见我喜欢这把折扇,就把他的心爱之物,送给我了。听说这是当朝第一才子方孝孺的画作。”
花逢春左看看又看看,甚至喜爱,又顺口问了方孝孺一句:“聊了这么久,不知兄弟不知怎么称呼,高姓大名?”钱为钧同样问道:“是啊,刚才被打断了,还不知道先生的名字呢。”
方孝孺有些不好意思:“不才正是方孝孺,第一才子不敢说,不过是涂鸦之作罢了。”
花、钱二人发现身边的人是方孝孺,即吃惊又高兴。花、钱虽然都是武林中人,可也都沾染一些文采风流,喜欢琴棋书画,他们都听说过方孝孺的大名,这使得三人莫名投缘。聊起折扇上的书画,滔滔不绝,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宾客都换了几波了。三人喝了一场又一场,最后花逢春提议要结拜兄弟。
钱为钧说道:“不可,方大哥是朝廷命官,不宜和江湖之人行结拜之礼,这怕是有违朝廷法度,万一朝廷怪罪下来,怕是会给大哥招来祸患。”
在几场酒的催化下,方孝孺也变得颇有胆气,站起来说道:“我方孝孺做事但凭问心无愧,交几个兄弟怎么了,什么朝廷法度,还能管着我认识自己的好兄弟,朝廷怪罪怎么了,大不了不当这个破鸟官。。”
花逢春说道:“想不到大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还有这么豪气云天的一面。对,不干他这个鸟官。”三人相互搀扶,抱头哈哈大笑。虽然他们都无视王大魁的存在,可旁边的王大魁一直坐着等着。
醉仙楼的小二,摆上了香炉,坐上祭品。而王大魁又是不请自来,屁颠屁颠的过来给三人斟茶倒酒。三人开始结拜,方孝孺说道:“我方孝孺,今年28岁。”
“我钱为钧,今年25岁”
“我花逢春,今年23岁。”
“俺王大魁3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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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三人,今日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最后三人倒头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方孝孺的手下前来寻找。
钱为钧有些好奇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吗?”方孝孺说明了自己此行的来意,钱为钧和花逢春都表示愿意助大哥一臂之力。
方孝孺一直怀疑自己的队伍里有内奸,可现在的话,太耗费时日。三人计划了一下,钱为钧自动请缨,要去归德当铺去一探究竟,王大魁表示自己也愿意前往,而方孝孺则安排花逢春去调查跟踪蓝英德。
方孝孺、钱为钧都和王大魁打过交道,知道他的出身来历,虽然此人鲁莽了一些,可人品还算端正,没有犯什么大错误,和官府也是敌对的一面,计划就没对他隐瞒。王大魁形影不离的要追随着钱为钧,执意要拜他为师,钱为钧不答应,他就一直像狗皮膏药似的贴着。最后钱为钧无奈把他收跟班。
方孝孺像往常一样,在自己的住所办公,佯装读书写字,还不时向自己的手下安排假的消息,去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放松警惕的藤蔓年一伙人,开始在归德当铺的地下暗室对账销账。钱为钧是一个武林高手,江湖经验也丰富,所以这伙人的藏匿地方哪里能逃的过他的眼睛,别说一个小小的当铺,就是高墙内府,也可入无人之境。
钱为钧很快掌握了他们账本的放至的暗格地点,就顺手拿走,放了几本书籍掩人耳目。花逢春则深入蓝英德的府内,发现了他与众多武官联络的书信,也都偷了出来。
有两个义弟的帮扶,方孝孺犹如神助,掌握了证据,并拿下了几个关键的人证。最后把账本和书信都快马加鞭呈交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看到后,大发雷霆,可仅仅把藤蔓年和几个无关紧要的官员,抓了杀头,对蓝英德和蓝玉的事情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