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凤来帝笑道：“晗儿已经是指挥使，难道要晗儿让给你不成？”

“不是啊！父皇，我不是在玩，我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凤卿卿扳手指道：“你看，现在护龙卫指挥使是慕容昶，副指挥使是闻千里，另外有两个都督，是闻千里的父亲闻过和石天下。余下的甚么校尉役长，全是必应居的人，慕容昶简直是光杆司令，咳，我是说他简直被架空了啊……我不是说闻千里不好，也不是说护龙卫不好，可是他手下，也未必个个都是好人……所以你一定要把自己人安插进去。”

凤来帝沉吟道：“岂不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凤卿卿正色道：“岂不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慕容昶点头道：“兹事体大，小心为上。”

其实凤来帝已经意动，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既如此，朕知道了……”

于是第二日便下了明旨，令昭惠天师与朱相爷为监察史，与副指挥使平级，可随时督查，随时处置，直禀帝听。

凤卿卿在珺王府接了旨，中午时，闻千里便过来，亲自送来了做好的腰牌，看他整个人仍旧温润如玉，斯文到几乎有点儿迂腐，与那个石天下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凤卿卿叨叨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八卦了一句：“蚊子哥，说起来，那个石天下，跟你很熟啊？”

闻千里侧头笑道：“他是我师兄。天份高，功夫好，人难免有些傲气，怎么了，卿卿不喜欢他？”

凤卿卿又道：“你们师兄弟……关系很亲近？”

“这个么，”闻千里微偏头：“我们见面倒不多，亲近谈不上……”他看看凤卿卿的脸，有点儿好笑：“你有话直说就是，我与师兄见面不多，再亲近……也终不及与你常来常往。而且就算两边都亲近，难道你说他甚么，我还能去告状不成？不过是你我闲话几句罢了。”

“那好吧。”凤卿卿抱着粉团子凑他近些，眼睛眨呀眨的：“我不大喜欢他。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去跟皇上要这个监察史。”

“原来是你要的？”闻千里微讶：“怪不得皇上忽然下了这样一道旨意……怎么了？他得罪你了？”

“那倒没有，”凤卿卿认真道：“他没有得罪我，相反他做的很好，而且他如果只是为人傲气，那我顶多不理他……可是他吧，我总感觉不可交。”

闻千里怔了怔：“不可交？为何这么说？”

凤卿卿摇了摇头：“他就是那种，做事让人挑不出甚么错，也说不出甚么地方不对，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让人心里不舒服那种。”她摊手：“总之，就是这样。”

闻千里无奈扶额：“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听明白。”

“怎么这么笨！”凤卿卿把粉团子换了个姿势，换着他站起来：“没听明白就算了，我没空理你了。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看着他的！我走了！”一边说，一边抱着葳哥儿走开。

闻千里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流转，门前忽有人轻咳一声，闻千里急回头，微笑起身道：“王爷。”

“嗯。”慕容昶坐下来，随手端起凤卿卿刚喝过的茶杯，浅饮了一口，一边笑道：“那边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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