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是,在他的筹算中,扶桑忍者,是不敢在这时候伤她的,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直到感觉到扶桑忍者走了,才惊慌起来,所以他进来的时候脚下很快,说话却是刻意的悠然……
这种人啊……凤卿卿想了想,忽然挣开手,姚涅便任她挣开,退了一步。
她早就发现,他其实是个心很冷的人,只有心冷的人,才能做最准确的筹划与最冷静的分析。这种人说一声对不起,已经很难得了,别人不接受,他们通常也不会再解释。可是凭什么啊,她才不要原谅他,她通常有仇……好吧不算仇,总之当场就报了!
于是她摆手道:“三哥和楼小哥出去一下,我跟七狐狸有话说。”
楼听雨人虽谦谦,却是聪明绝顶,早已经猜出了事情端倪,轻咳一声走了出去,寒江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却天生不喜欢违背旁人的意思,迟疑了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凤卿卿回过头来,姚涅抿着唇看她,脸上甚至微微含笑,只笑意未达眼底。
这家伙,铁定在心里推测她想干什么,不知道又推出了几条,可惜这次他铁定推不对哦呵呵呵……一念及此,忽然很想笑,凤卿卿背了小手儿绕着他转了一圈,口中不紧不慢的道:“七哥可真是从里到外的英俊呐……这是一件白色的素纹锦,边角以紫线勾出盘旋的水波纹……啧,七哥好妖娆,居然系了一条水红撒花缎面束腰……”
姚涅张大了眼睛,瞪着她,他早上起的急,随手拿了一条系了,的确是一条水红色撒花的……可是她居然能看到?忽然觉得衣服都白穿了啊……
然后凤卿卿一抬小手儿,手心白白嫩嫩,伸到姚涅面前,姚涅不解的空儿,她手心里忽然就出现了一个羊脂缠花玉玦。
姚涅一惊之下,睁圆了眼睛,伸手就来抢,却见那玉玦陡然飞向空中,东飘西走,宛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托着一般……姚涅缓缓的停了步子,在他震惊注目之下,那玉玦在空中划出一个“七狐狸大笨蛋哈哈哈”。字迹丑的不行,然后猛然消失,姚涅再摸袖底时,果然又躺在了原处。
这这这……姚涅缓缓转头,看着她,凤卿卿笑的眉眼弯弯,他也不由得一笑,却又叹了口气,看着天。
凤卿卿叉着小腰儿,悠然道:“我不用你猜,不用你试,我明着告诉你,我就是这么厉害,我的本事多的是,随便玩儿两个,就够你琢磨一年了吧?不够我还可以继续哦……有本事放马过来哟亲!”
说的的确很嚣张,可是……却是对自己人才有的嚣张。姚涅含笑看着她,狐狸眼里,慢慢的多了些温暖。凤卿卿打了个鄙视的手势,转身就走。姚涅抹了抹脸,跟在了后头,侧头看她神情,终于忍不住一张嘴……还没出声音,她就道:“放虎归山……”
她居然真的知道他要说甚么!这已经不是秘密是妖法了吧?姚涅脚下一顿,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没脾气了……
走出几步,楼听雨和寒江雪正在廊下站着说话,凤卿卿遥遥冲他们一笑,楼听雨知道无事了,也报之一笑,忽听不远处喧哗起来,隐隐夹杂着虎啸之声,凤卿卿抬头看了一眼,懒洋洋的道:“这赤狄,可真是姗姗来迟啊……”
这伙赤狄蛮子,早几日就说要来,结果拖来拖去,一直拖到了今日……据护龙卫的消息,赤狄仪仗,一直在离京约摸百里的圆逝山牧虎,那圆逝山不过是座秃山,连棵高点儿的树都没有,兔子都没几只,拿甚么喂老虎?鬼都知道他们就是在**不远处山上大燕练兵……也不知道隔了这么远能看出甚么来,难为他们还以为躲的很隐蔽。
所以韩江渊很是恶趣味的没事儿就指挥军队去山边边儿上乱跑一圈,钓着他们在寒风凛冽的秃山上冻了十来日……他们的探子画了一堆曲里拐弯的大燕兵法图,护龙卫的人曾顺出一张,燕军跑的,分明就是古篆的“去死”两个字,难为他们还处处标注,仔细研究,头发都揪掉了一大把。
凤卿卿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楼听雨要分她之心,道:“去看看?”
凤卿卿摆摆手:“你们去吧,我不喜欢看笨蛋游街。”一边说着,早转身往卿云院走,姚涅看她一边走一边揉着额角,心里着实有些愧疚,却听楼听雨温言道:“我方才把脉倒是无事。”
姚涅点了点头:“多谢。”顿了一顿,忍不住又道:“澹寂君子之风,我心向往之,却永远学不会。”
楼听雨含笑道:“漠晗与卿卿都是随缘无心之人……姚兄之高才,能助他们良多。”他一边说一边拱手:“两位请便,澹寂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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