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的。顿时好后悔没有带她“最虔诚的信徒”孟和，自己要自称“腾格里天神”总有点儿心虚，于是咳了一声，续道：“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帮助你们的，相信我们好不好？”

凤卿卿那天真娇嫩的仙女模样，的确极具欺骗Xing，简直男女老少通杀，所以说了几句之后，四个少年的神色便渐渐温和下来。终于，有一人开口道：“我叫伯青，”

第二人道：“我叫仲白，”

“我叫叔朱，”

“我叫齐玄。”

伯仲叔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名字还真是中原气息浓郁。凤卿卿温言道：“你们是四胞胎么？”

伯青道：“不是，”

仲白道：“我们只是师兄弟，”

叔朱道：“从小就待在一起，”

齐玄道：“所以心意相通。”

四个少年这种说话方式，实在是很有意思，每人说一句，完全不用商量，可是辞意却完全是连贯的，连声音表情都一模一样。而且那种似乎很久没有说话的生涩感也是一模一样。凤卿卿道：“那你们接受的是怎样的训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仍旧是伯青先开口，“我们天生就是这样，”

“比常人骨轻骨软，”

“可以借助天蚕丝在空中飞，”

“很久都不用着地，”

“而且不会发出声音，”

“所以才被当成鬼。”

凤卿卿点头道：“你们为何待在这儿？你们身上，又是甚么鸟的羽毛？你们需要我们帮你们做甚么？”

四个少年长久的沉默，然后伯青道：“我们是天鸟林这一代的守林人。在此守护天鸟……”

原来他们这一族，名为鸿羽族，天生骨骼极轻，骨头极软，加上在十二岁之前，都是用药物代替食物，所以身量一直都停留在十二岁时的模样，其实眼前四个少年模样的人，都已经五十几岁了。而这个“恶鬼林”，是天鸟的栖息地，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鸿羽族的使命，就是守护天鸟。

但他们所练的这鸿羽功，虽然可以让他们像鸟儿一样轻巧，但却有一个弊端，就是练到第十重时，就会猝死，他们的师父想要改变族人的命运，因此游历天下，遍访名师，后来回到族中时，果然已经成功突破了第十重，被认为是族中救星，因此推为族长，挑选了十六个孩童，亲自教授，做为这一代的守林人。

谁知就在二十几年前，这位师父冲击第十二重时忽然走火入魔，杀光了所有族人，只有他们八人在天鸟林中，幸免于难，但自此阖族只余下了他们六人，那时他们的鸿羽功已经练到第七重，他们怕不小心升到第十重会死，也或者会疯，所以都不再练功，可是天长日久，功力仍是渐深，几个师兄弟陆续死了，只余下了他们四个。

现如今除了仲白略逊之外，其余三人都到了第九重的临界点，眼看一不小心就会突破。

凤卿卿温言道：“这天鸟，是甚么？你们身上披的是天鸟的羽毛吗？”

伯青茫然道：“天鸟就是天鸟啊！”

“守护天鸟是我们的使命！”

“我们绝不允许外人入林。”

“尤其在三四月间。”

凤卿卿扶额，又问了半天才明白，鸿羽族虽然世世代代守护天鸟，又为其种植火烈兰，布置蛇坑，喂养毒蛇等等……却连天鸟的样子都没见过，因为他们只是守住果日山四周的天鸟林，不让任何人进入果日山，他们自己也不敢上去看。偶尔听到“天鸟降临的声音”，就要立刻跪拜，伏在地上，这羽毛大氅，也是在天鸟离开之后上去拣的。

传说中天鸟极其高大威猛，全身都是宝石……五彩缤纷目射神光神马的，而且还“口发天赖之音”……这说的真的不是凤凰么？

凤卿卿与慕容昶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力，就从这黑色的羽毛看，这天鸟也应该是黑的吧？凤卿卿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你们经历过好几次‘天鸟降临’，真的没有悄悄偷看一眼么？”

四个少年模样的鸟人齐齐摇头，然后伯青迟疑的道：“以前有一个族人，他三岁的时候不小心偷看过，族长便将他投入了蛇坑，喂了毒蛇……”他抖了一抖。

凤卿卿登时脸色都变了，对这种古老的信仰，再没了一分玩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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