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吩咐后厨去准备饭菜,回来我还要和前辈商量一下临安分舵舵主一事。√”童川点头称是,张迪就离开了。
待听得外面暗门关起的声音,葛人杰,辛凡爹都凑过来欲打听辛凡身在何处,童川对他们使了一个眼色,运起传音入密的功夫,对二人说道:“小心隔墙有耳,辛凡这孩子现在状况很糟糕,你们二人最近在此可觉得有什么异状?”二人均是摇头,他们这两日一直呆在房内从未出来走动,每日三餐有人定时来送,只是在等童川、辛凡与他们会合再做下一步打算,童川嘱咐二人一会见机行事,切勿多言,尤其是关于辛凡之事。
不多时,张迪亲自端着餐盒进来,在石桌上摆了四道热菜,两道凉菜,还有一壶温酒。
饭菜上桌,张迪问:“童老,刚才辛兄口中的凡儿吃过没有,可用我派人去接来?”童川一挥手:“不必麻烦,他知道此地,许是还没有溜达够,一会就来了。”“那也好,我们先吃。”说着张迪给三人酒盅斟满,举杯道:“浊酒薄菜,算是给童老接风了,晚辈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童川哈哈一笑也举杯就干,葛人杰,辛凡爹紧随其后。
“童老,您看临安分舵现在谁去比较稳妥?”张迪一边招呼众人吃菜,一边问童川。
童川略一沉吟,道:“启业为人忠义,办事得力,却惨遭奸人所害,是我帮一大损失,临安分舵身处帝都乃是我帮战略要地,派去之人一定得是帮中耳目股肱大意不得,但最近江湖动荡不安,若调动别处舵主又恐另生枝节,我看帮主十分器重庭均,派他去如何?”
张迪赶忙推辞:“庭均在本帮辈分低微,恐怕难以服众,不成不成。”
“有志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这江湖早晚是年轻人的天下,帮主不也是青年才俊,早早的就从赵老帮主手中接过了打狗棒,把丐帮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吗?”
“惭愧,惭愧,童老在本帮威望无两,您的话分量极重,待我下去同庭均商量商量。”
“师命难违,此刻丐帮正是用人之际,我想不用同他商量吧。”童川故意将“商量”两个字语气加重。
张迪一愣,“是,是,那就按童老说的办,来,再喝一杯,”张迪一边倒酒一边调转话题:“辛兄,令郎真是福星高照可以跟在童老身边,这其中机缘你可清楚?”
当初辛凡爹先他们一步出了临安城,坐等欧登也没见童川,辛凡出得城来,便按照童川的嘱咐先行来到了贤记城,依童川给的地址来到了德福店,只说是童川让我来的就被安排在店中住下,张迪只凭着辛凡爹见到童川时一句关心的问询就猜到了他们的父子关系,其心思之缜密由此可见一斑。
辛凡爹还未答话,就听童川轻描淡写地说:“人老了,常常感到寂寞,凡儿这孩子我看得顺眼就让他继承了我的衣钵。”
四人闲聊着喝酒吃菜等着胡庭均回来,其实也只是童川和张迪在说话,葛人杰本就不是多话之人,辛凡爹对江湖一无所知更加插不上嘴,童川虽然心急如焚,但是面上仍不动声色,酒菜过半,听得暗门响动,胡庭军回来了。
张迪抢先问道:“庭均,事情办得怎么样?”
胡庭均伸手入怀,取出来一个瓷瓶,“事情办妥了。”
童川诧异,心说这胡庭均果然有本事,接过药瓶打开嗅了嗅,有一股浓浓的人参味,“这解药是如何得来的?”童川问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付投靠朝廷的人屡试不爽。”
童川得了解药,就要起身告辞,说是救人要紧。
张迪见他要走,就问是否童川是否需要帮忙,在这德福店养伤恢复是最好不过,童川推脱说此时贤记城鱼龙混杂多有不便,日后再做打算。
张迪又道:“庭均,刚才你出去办事之时,我和童老前辈商议推举你为临安分舵舵主,还不快敬童老一杯。”说着给在座人都斟满酒杯。
童川一心要赶去救人,胡庭均说的话并未走心,端起酒杯众人一饮而尽。
就在大家把酒杯放回石桌上的时候,胡庭均挪过身挡住了密室的出口!
“中毒之人在哪?如若不说,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童川心头一凛,只觉得五脏六腑刀绞一般,回头看去葛人杰也是疼的屈膝跪倒,但是辛凡爹却是丝毫不见异状,呆立在当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张迪对着胡庭均深施一礼,谄媚道:“大人高明,这童川老儿对我们早有提防,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罚酒了!”
童川此刻后脊梁冷汗直冒,虽然张迪屡次询问辛凡行踪让童川起疑,但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料为真,投敌求荣的居然是本帮帮主,这之前的种种疑团一下子就解开了。
但是众人都是从同个壶中倒酒,怎么只有他和葛人杰着了道儿,此时张迪已经是撕破嘴脸,“老匹夫,可曾知道什么叫转心壶?”
这转心壶也算是一种江湖暗器,看似普通的酒壶内部实则有两个内胆,一个内胆装的是好酒,一个内胆装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