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神医矮胖,带着一顶儒士帽,胖胖的脸颊下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他看了月无痕的伤势之后,面露难色,双手抱拳道:“启禀殿下,此女所中很可能是七毒膏,此毒歹毒无比,无药可解,臣也解不了此毒啊。”
“你说什么?”御龙间闻言大惊。“不行,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她。”
“这……臣惶恐,臣无能,确实解不了此毒,还请殿下降罪。但臣可以设法尽量减轻她的毒性,延长毒性发作时间,这样或许她能多活一段时间,只是……”
“只是什么?”御龙间追问道。
“只是需要熬制一桶解毒药汤,将月姑娘浸泡其中,褪去衣物,还另需一名高手给她输入内力逼毒,如此方能减缓毒性。”
御龙间闻言一怔,这确实不太好办,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要脱掉月无痕的衣服…….
然而,性命悠关,若再迟疑,只怕月无痕就要香消玉殒了,于是他果断下令,熬药解毒。
这桶汤药花了不少时间,吴神医和侍卫们一直忙到傍晚时分,方才熬好。他们把熬好的汤药倒入木桶之中,送到了木屋里,再退出屋外,关紧房门。
为防有人偷袭,杨魂和吴神医守在门口,而张超和李远则跳到了屋后的大树上,暗中警戒。
御龙间把月无痕从床上抱起,小心放入汤药桶中,然后才褪去她的上身衣物,月无痕经汤药热水浸泡,面颊微红,美若天仙,虽然汤药是褐色的,但月无痕雪白的肌体依然隐隐可见,尤其是胸前……
御龙间只觉得心跳剧烈,浑身上下热血膨胀,他心里念叨:我绝不可乘人之危,不可,不可。
于是他闭上双眼,运气于双掌,从后背心俞穴和肺俞穴缓缓将内力输入月无痕的体内,约莫半个时辰后,汤药已经凉了,桶中药汤竟然变成了黑褐色。御龙间于是抱起月无痕放到了床上,此时,月无痕那雪白完美的娇躯几乎完全暴露在了御龙间的眼前,只看的他呼吸急促,神魂颠倒……
他已然忘记了孔孟之礼,君子之风,此刻就算刀架在脖子上,只怕他也控制不了自己了,他慢慢凑近月无痕的身体……
屋外,杨魂见过了许久也不见太子召唤他们,不由有些担忧。
“吴神医,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怎么这么久也不见殿下传唤我们?”
这吴神医却用手捋了捋那撮小胡子,摇头晃脑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啊,杨统领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不能说些人能听懂的话吗?”杨魂摸了摸头,没听懂吴神医的意思,但是片刻后他似乎又听懂了,于是不再作声,默默走到不远处一颗大树下,靠着树坐下休息去了。
这一夜,清风抚着绿叶,雨露滋养鲜花,这一夜是如此美妙。
第二天,刚天亮,杨魂等人便被争吵声惊醒了。
“你……你怎能趁人之危,如此轻薄?”月无痕怒声斥责道。
“对不起,月姑娘,我……我是给你解毒疗伤,但是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对不起,对不起,但我一定会负起责任的,我对姑娘其实爱慕已久,否则又怎会跑这么远来救你?。”御龙间小声辩解道,似是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若是别人,我定立即杀了他,但你救了我性命,又是当朝太子,我不能杀你。但是,我已心有所属,殿下厚爱,我断不能接受,就此别过,今生永不再见。”月无痕流着眼泪便要夺门而出。
“月姑娘留步,我自知对不起姑娘,这个玉佩请姑娘留下,他日若有需要本宫帮忙之事,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一定尽力达成。”御龙间说完,从腰间解下那个刻着“影”字的玉佩递给月无痕。
月无痕原本不想要这玉佩,但想起阿妈还没找到,或许以后这御龙间可以帮上大忙,他身为太子,手下众多,若派人去找,比自己一个人要快了许多,然而,此时她又如何能开得了口。
于是她接过玉佩默默而去。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殿下珍重。”月无痕优雅的声音自屋外传来,只听得御龙间失魂落魄。
屋外,杨魂、吴神医等人,见月无痕掩面而出,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拦还是不该拦,月无痕几个跳跃便没了踪影,杨魂方才回过神来,赶紧对屋内抱拳说道:“殿下,追还是不追?”
“罢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既已心有他属,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只是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征服不了,这太子当的还有何乐趣?”
吴神医听完一惊,赶紧抱拳说道:“殿下勿急,月姑娘既然收了殿下的玉佩,说明并非全无情义,说不定以后会再来找殿下帮忙的,缘分还有。”
“是吗,希望如此吧,哎…….”
两天后,玛雅山的登山小道上,月无痕一边喘息一边往山上攀登,她的毒并未解除,只是缓解了一些。
想起以前经常跟阿爸沿着这条路上山打猎,月无痕不由潸然泪下。她特意去当年那个陨石洞口看了一下,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