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神州,自鸿蒙初开,不知几经多少霸主主宰着这片大地。古老传说,古神一手撑开,清者渐渐往上浮去,浊者沉入混沌,最后形成了天与地,古神最后化成这天地间的一股灵蕴,凝聚不散,供养着这片天地的生灵。得到古神祝福的生灵,终将成为一代霸主,待它亡故,将这个祝福还给天地,而后古神的祝福降临到其他的生灵身上,周而复始。终于,古神或许对这些只凭借原始本能生存的物种感到了无趣,古神终于注意到了,那双脚直立的思维生物上,它将祝福赠与了称人类的物种。这个物种诞生了三位传奇人物,天帝、地皇与人主。天帝教导人类如何获得天地间的灵蕴,地皇率领人类驱逐凶恶的野兽占据富饶的中原,人主把握了秩序,并教会人类如何使用自己的双手开创属于智慧物种的时代。从此这片神州浩土,展开了围绕着人类而续写的诗章。
神话传说毕竟只是一个故事,它存在的意义,只是填补人们对史前那段没有文字记忆的空白期;还有就是,为自己这个物种占据最富饶的土地所做的注脚以充实心理上的满足。世界上真的有这三位传奇的圣贤吗?不需要质疑,你会否决自己的始祖么?或者说信仰。
那么,抛开这个古老的传说,根据一些残破的石刻文字。人类了解到了,自伏皇始,至偰皇终,其中帝皇何止千百?倒不是说延续多代,而是说同一时期各地称王者不计其数,伏皇至偰皇的这个时期,史家称之为春秋诸皇时代,也就中原之地,百余个部落互相征伐。偰皇终结了这个时代,一统中原。空前强大的偰皇眼光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中原一地之境,代表中原的偰皇开始与四周的势力角逐,从此翻开新的史诗篇章,东南的黎皇与夷皇、东北的鬼皇、西北的戎皇,偰皇南征北战,一路高歌猛进,最终这个一统的王朝在偰皇的丰功伟绩中分崩离析。那个戎马征途的时代如烈火烹油,璀璨雄壮最后却黯然而逝。
帝甲接过偰皇的大旗,再次一统中原,跟随者偰皇的脚步,攻城略地,王朝的疆域空前的扩张。自帝甲于帝癸,历任十位帝王,这个王朝也终于摇摇欲坠,轰然倒塌。不知几经多少个大大小小的王朝,终于来到了本朝。古神赐予了人类智慧与祝福,却也为人类降下诅咒,相比起生灵的弱肉强食,人类之间的倾轧,已经不仅仅停留在填饱肚子的程度上。岁月抹去了多少王朝的更替,铭记了多少英雄的崛起,缅怀了多少豪杰的故去。滚滚而来的烟尘,历史的痕迹累聚成文明的智慧新的历史更替更加的诡谲与残忍。
王朝沉淀的中州,历史悠久的宁安城。漆黑的夜色,天边的一抹色彩,显得非常清晰。忽然一声哭喊声撕裂了这阵宁静,中气十足。一个刚刚诞生于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向这个世界发出第一声欣喜的问候。这个还未睁开眼睛的婴儿,用自己的鼻子吸入第一口空气,或许他还未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性,一个生来便能搅动风云的权利。
“紫气东来,帝星降生。”捏着一枚白字,回头看着窗外那抹色彩,笑道。
另一人也扭头看去,复又回过头来看着棋局,说道:“屁,天亮就天亮,还紫气东来。”
“应个景嘛。”执着白子的人笑道:“帝星明显了,需要有一颗棋子定在天元,掌控大局,便是棋局乱了,也好理清脉络。”
“休要聒噪,快落子吧,我算着再有十步你便输了。”
白子落下,那人说道:“南边似乎有些异动啊。”
黑子想也没想便落下了,好似执黑子的那人,真的胸有成竹,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这一家子动不动就喜欢撵人,早就不死不休了。人家打不过年富力壮的你,还不敢在你分不出心来的时候踹你一下?”
白子落下,笑道:“你也一把年纪了,话也不能好好说。”
黑子跟着白子落下,说道:“怎么我就一把年纪了?你见过一把年纪还能生个女儿?”
白子思考了好一会儿,寻了个角落放下,说道:“替我去看看。”
“有什么,这不正合你意嘛。”黑子被方才那一下扰了一次,有些犹豫,还是照着固有步伐落下。
“话虽如此,不过这一脚若是踹大了不好收场。”白子举起来,又放回棋盒中,双手撑起直着腰说道。
“这倒是,南边这一脚要是踹成了,北边肯定也想着上来补一脚。说话归说话,落子啊。”
“噢?师弟,承让承让。”
执黑子的人听了,连忙低头算了算棋盘上的黑白子,又推算了一下大局。这才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大腿,连道了数声无趣。
“师弟,那这事就有劳你了。”
“也罢,收山前再帮你这一回。”说完,他瞥了一眼门口,二话不说就翻窗出去了。
门外忽然嘈杂了起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身穿黄袍的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大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还没见着屋内的人已经大声的叫道:“王弟!王弟!你在哪?”
一边收拾着棋局,摇了摇头轻笑道:“臣弟在这。”
循着声音,王朝的至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