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成。”因如是听了似乎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
“这是为何?”毒尊的眼眸之中似乎闪过一丝寒意。
因如是似乎心中想了想,随后才缓缓道:“这事情本来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去,因为这件事情委实太过荒唐。”
“你说。”
“当初我还只是一个寻常的书生时候,游离山河,游览到了一处荒山所在,大约在金河以南四十里的地方。那日我行至那里,却偏偏遇上了大雨,几日来通天河泛滥,居然漫过了平地淹到了荒山所在,我没法只得顺着山势向上爬,但是通天河何等的磅礴,一旦泛滥便是山头都要淹没。”
“我见水势不断的抬高,只得冒着雨向山上爬去,那荒山怪石嶙峋颇为难爬,待我到了山顶,大雨瓢泼将我浑身打的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可是那水却着了魔似的一股脑的向上涌来,我见已经无处可躲,跌跌撞撞爬上了山顶最高的一处大石头。便在那时天光忽然开辟出一道雷光,将苍穹都撕裂开来,直直的劈在我的身上!”
“什么?”毒尊似乎被因如是的话语激的一愣。
因如是表情却颇为认真道:“不错,就是一道雷光对着我扑面而来,我当时还未反应只感到身体一阵酥麻便晕厥过去。待我醒来时候天高云淡,晴空万里,大水早已褪去,我醒来心中也颇为惊异搜遍全身,居然没有半点伤口!反倒是在我背上的书篓之中发现了一张如同牛皮一般的经文,在其之上便写着《霏霜霖霖》四字!”
毒尊听到这里不由的起身,表情都复杂起来,他寿元悠久,不知道见识了多少人物,他看向因如是的眼睛似乎不想在说假话。
“你说你的这门武功,从天而来?”
因如是摇首道:“应当不会这么邪乎,若是有高人路过见我有缘便将此物放入我这里也有可能。不过……”
“不过什么?”
“之后的事情才真的邪门,我那时候书篓之中书籍几乎全被打湿已经全然不能看,空闲下来便将这《霏霜霖霖》给读了一遍。我虽然算是聪明人,但是这堂堂数万字的经文居然一瞬间便映入我的脑海之中,再不能忘记!”因如是说道:“我心中默念一遍再与之相对,居然分毫不差,遇上此事我心中也不由的慌了神,又看到在经文的最后写着‘若有缘之人,瀚海阑干你我再会,颂读经文必将其焚烧,切记切记。’”
“所以呢?”
“我将其烧了。”
“但是经文你已背下为何不能给我?”
“因为我不能张口!”因如是又说出了一句没人能够听懂的话语,嘴长在自己身上,凭什么不能开口?
“当初我离开那座山峰,游离四方,同时也暗暗的开始将这篇经文练习起来,没想到自己的武艺增长飞快,不过过短短数月已经能与江湖之上的许多好手相较,居然都轻松胜了,到了后来我武功越来越高,便在一家酒楼之中结识了周不笑,那日我们聊道酣处,我就想着将经文之中一些自己难解的地方给说出来他帮我参详参详。哪知我张口还没有说出十字,顿时头痛欲裂,心脉狂颤,直接晕死过去!”
因如是说的话语像是笑话,或者说搪塞毒尊编出来可笑的语句,不过毒尊却回答的十分认真,“此事,或许有可能,但是你必须向我证明,否则即便你气无暇,我保证你绝可能走出这万毒谷!”
因如是表情顿时耷拉下来,似乎为难无比,说道:“此事,我之后醒来也试过,若是我将经文念出十字之上便顿时犹如着魔一般,脑海之中便有剧痛袭来,要数日才能散去。”
“那你便疼数日给我看看。”毒尊面无表情道。
“你……这么狠!”因如是表情有些呆滞,思前想后心道再疼也比缺胳膊少腿好些,只得道:“那你听好了!”
因如是忽然正襟危坐,一副慷慨赴死的摸样,随后张口道:“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人之道……”
下一刻因如是依旧晕死过去,没有半分的犹豫。
毒尊的表情很凝重,起身走向因如是看去,只见他的表情痛苦,似乎晕过去之前遭了大罪一般,绝不是佯装便能做出来的表情。
“此事,又是什么道理……不过仅仅这十二字之中已经有着莫大的玄机在,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毒尊心中思索着,也不理会躺在一旁的因如是径直的离开了。
……
因如是张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处他不认得的酒楼哦之中,他猛的起来,才感到自己的头脑依旧昏昏沉沉,思绪慢慢回来,想到:“我似乎在毒尊面前晕过去了?那此地还在万毒谷?”
他翻身下床,便见到窗前的木窗外已经是一片车水马龙,来往的商贩已经在叫卖。
“这是杨城?”他心中暗自想着,忽然一顿忙浑身上下的摸索了一下全身,直到确定自己身上的五官四肢都还健全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喃喃道:“这毒尊算是放过我的性命了?”
他这一觉醒来浑身的沉重与中毒时候的昏沉都一扫而空,他顺着书桌前的镜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