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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动容道,“果真如此,张叔夜也算是清流,不偏于一方。于是官家把此事交由开封府回应。张叔夜无奈下出列帮腔,毕竟他乃是天子脚下第一个封疆大吏,执掌开封府,而汴京重地若真发生私设税目等事宜,他张叔夜难辞其咎,于是老张只得说这事高家衙内的顽皮之举,远谈不上触动刑律,倒有些取巧,却也最多的保镖模式的一种。还帮助官家清理了汴京次序。”
高方平微笑道:“赵相公一党不可能技止于此,能攻击的点还有许多呢。”
高俅道:“是的,但既然老张为官家找到了理由,官家又一向率性,就定调为:此乃小高卿家的顽皮之举,贪财而已。谈不上利国利民,却也远不到害国害民之程度,就这样了。”
高方平叹息一声道:“蔡京可能会更快的复相了。赵相公针对性太强,太沉不住气,已经惹得官家反感。”
高俅思索了许久道:“我儿,是否有可能老夫在官家面前为赵相公美言几句,延迟蔡京复出?”
“万万不可。”高方平道:“您是武臣,不是有免死牌的士大夫,任何时候不要玩士大夫那套。永远记住你没有党,只有一个效忠对象是官家,你只取悦一个人也是官家。不和任何人结盟,带兵,踢球,人傻,钱多,则官家会护你。一但结盟就大限到了。”
高俅捻着胡须思考许久,转身离开的时候道:“蔡京迟早会栽你手里的,咱们奸臣父子于此东窗定下奸计,毕生效忠官家,敛天下之财,害尽天下乱臣贼子,保大宋江山之平安。”
高方平昏倒了,谁要和老爹一起狼狈为奸,说是说奸臣老爹,其实他连奸臣都谈不上,只是弄臣而已。
燕雀老爹又怎能理解儿子的鲲鹏之志向,恩恩,高俅老爹乃是东窗奸计,但儿子高方平乃是东窗大计,国之大器《贼寇与军思论》,就是高方平和李清照于这个窗口完成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嘛。
外面那只据说很贵的鸟被富安杀了。
那原本是打算送给官家的,而恰好高方平发现那只聪明的鸟学会了说话,它是听着高俅高方平李清照的话开窍的,所以必须灭口,否则真的会应验一个成语叫“东窗事发”。
高方平也算是跨出了一代枭雄的第二步。
做枭雄就是要杀伐决断,不能妇人之仁,所以果断的除掉了仕途路上的绊脚石:小黑猪憨憨,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说话鸟。
高府的某个角落又添加了一座小坟包:说话鸟之墓。
葬礼祭祀:小朵。
凶手:富安。
上位者的脚下一定会踩着累累白骨,高方平下意识的承认,将来高府内的冤魂会越来越多,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将来我汉儿大军吃着肉干军粮收复燕云,高方平打算杀五亿头猪。
当然了,要先把这些猪养出来才有得杀,否则杀空气有什么好玩的。
并且高方平固执的认为,杀人多了固然是枭雄,但是猪杀的多了其实也一样是,只要能赚钱能掌权,高方平不介意将来被人叫做“猪肉平”……
晚间的校场灯火通明!
徐宁骑着大马,挥舞着鞭子训练亲卫军阵。
五百匹战马,驮着五百大头兵在校场纵横穿插,做高强度的训练。
“列阵。”
徐宁下令后,军马分列于两边,每边两百五十人,战鼓慢慢开始响起的时候,战马受到鼓动,不听的刨蹄或翘起前蹄,却因被军士死死拉住,未能出击。
战马的野性激发出来后却又被压制,整个校场全是战马的嘶鸣。
山雨欲来风满楼,都在酝酿着雷霆一击。战马不害怕,相反马上的骑士们心虚了。鼓动到了这样的烈度一但冲阵,就算是训练也会损伤很大。
“列阵!”
徐宁仿佛吊胃口,鼓声由缓而急。
战马更怒了,嘶鸣声此起彼伏!
而骑士更加担心了。但是害怕于徐宁的皮鞭,只有继续酝酿。
“列阵!”徐宁再喝一声。
又过了片刻,等到鼓声进入最高-潮阶段,徐宁一挥手喝道:“冲锋!退后者斩,包括战马!”
早就安奈不住的战马脱缰而出,双方紧守阵势出击,进行高烈度对抗。
黄沙盖天,惨呼声此起彼伏!
没有赢家,两败俱伤。校场之内屎尿味很重,五百人当中,至少一百三十人被这模拟骑兵集群硬派战法的场面,吓得屎尿其出了。
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当初高方平总结出这套训练方法,交给徐宁试行的时候,战马没问题,但第一次的时候,五百禁军等真正冲阵的时候,战马背上只有不到五十人,全他娘的都跑了。弄的徐宁鞭子都抽断十条,割除了五十多人的饭碗。
训练深入到现在,欣慰的是大家慢慢进入了状态,虽然还是吓尿,但至少没有逃兵了,全部都咬着牙齿,匹夫一怒之下完成了冲阵。
高方平坐在高处的太师椅上,目睹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