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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杨志回应,校场某处响起了渺小的掌声,明显是女人在拍手。如果是徐宁鼓掌会吓到人,妈的他的手掌实在太大了。
“好个壮志饥餐胡虏肉,谈笑渴饮匈奴血……”
着男装打扮的李清照走来笑道:“想求高兄墨宝,乃天下第一难事。闻说人只有在追求、忙于事务之际最为神采飞扬,果不其然,高兄只有在做事的时候会显露心声。”
汗。
见她又来了,高方平有些脸热,自己一阶文盲,真不想盗用诗词去侮辱绝世才女的,那根本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一个不好取巧不成反弄拙。
这原本是想对着一群军旅上的老粗鼓励下,反正这些老粗也不懂。却是被她偷听到了。
李清照的身法就是这么飘逸的,除了皇宫内院,什么地方都挡不住她。
“杨壮士武艺精纯,清照佩服。”李清照又对杨志拱手。
杨志受宠若惊,躬身道:“不敢。”
李清照凑近杨志低声道:“此衙内不是你想的那衙内,他会识人用人,若杨壮士想要一展报复,不辱没了杨家的家风,那么清照建议听衙内的,带着你杨家的刀再来找衙内说话,那时想必会有意料不到的效果。”
“多谢指点。”杨志总算知道今天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鞠躬之后告辞而去。
“额……休息半日,散了。”
徐宁见才子才女的在这里影响军务,恼火归恼火,却不敢发怒,只得散了军阵闪不见了。
这下校场清静了,李清照道:“高兄还未回答,为何求你一句诗词如此困难?能说出‘壮志饥餐胡虏肉,谈笑渴饮匈奴血’,‘踏破贺兰山缺’这等雄句之人,一定是胸怀山河乾坤的大气磅礴之人。可你当初为何送我‘一个衙内两只眼’?”
“不解释。”高方平这么回答。
“高兄,儿女私情真的是你的拘绊吗?作为知己,你甚至不愿意让清照知晓你的打算。”李清照道,“论年纪,高兄已到了婚嫁阶段……”
高方平微笑打断道:“我还小,有自己的打算。”
李清照道:“难道是事业无成何谈成家?”
高方平嘿嘿笑道:“我没那么高尚,遇到喜欢的就娶,没遇到就再看看。现在我最关心钱不够用,每天做梦都在想着敛财,美女虽然也喜欢,但吸引力比钱还是有些不足。”
李清照笑得前俯后仰:“将来鹰击长空者非高兄莫属。有高兄在,清照越发的发现夫君无才,他真的不适合做官,清照已经建议他从太学退学。不日,清照和夫君就要提前离京,今厚颜而来正是告辞。”
高方平叹息一声,或许李清照这么做很聪明,从历史来说,他那个夫君的确不是做官的料,就算有才能,但人都被他老爹得罪光了,也断难在官场有所作为。赵家只有一条出路就是彻底踩死蔡党,可惜他们做不到。
既然这样,彻底归隐不失为明哲保身的良策,这里来说,能娶到李清照这样充满了慧根和灵气的女人,是他赵明诚八辈子修来的。
“你怎么说?”李清照微微发嗔的看着他跺脚。
“既如此,我摆酒为清照践行,高府的饭菜不佳,咱们去最好的酒楼。”高方平起身。
李清照摇头道:“只有沙场之地,能配得上高兄之气概,沙场难寻,如今就用这校场代替,你在这里摆酒招待我好吗?”
“好啊。”
……
诗人都是烂漫豪放的,李清照虽为女儿身,却喝酒还可以,唯独高方平喝的比较少。
“高兄浅尝既止是何意?”李清照好奇的放下酒杯。
“我怕喝高了现形,偷摸你屁股被一耳光可不是什么光彩事。”高方平道。
“粗鄙是你的一贯风格,然却世间才人无数,又有谁能真正读懂你的高雅孤艳?”李清照笑道。
“清照夸奖过头了。”高方平嘿嘿笑道。
李清照道:“不过头,写字如你,还有名句‘一个衙内两只眼’,却能赢得清照真心夸赞者,唯有高兄。果然可以引用高兄高论:说什么都没用,看人,注意看他做什么就好。清照早有论断,高兄之不世才华,往往自那些粗鄙和小呆傻间溢出来,这才叫真正的才华横溢。”
“好吧,咬文嚼字我是给你提鞋都不配的人。”高方平道。
李清照当即有所收敛,不好意思的道:“是清照卖弄了。”
高方平岔开道:“什么时候走,其实也好,如今的汴京已是多事之秋,早早离开为上。”
“就这两天,我家公公继续留在朝里值相。不敢奢望高兄来送行,家夫说不酸,却不会喜欢看到高兄。今次之后,不知再见面是何年月。”李清照也停下不喝了。
“你知道梦想的真正解释吗。”高方平微笑道。
“愿闻高兄见解?”李清照手拢在袖子里微微躬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相聚,但我会在梦中经常见你,于梦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