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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时候一派喜气洋洋,猪头总管小朵带着一群高俅的小妾在门口放鞭炮迎接。
高俅则是在里面破口大骂,因为到此是猪在狂奔着,现在外面都有人叫他“猪太尉”了。
然后,外面一群等着买猪屎的菜农,被鞭炮炸得到处乱跳。
“老爷您管管这头猪,妾身才买的胭脂被它吃了。”高俅最宠的小妾清姨在发牢骚。
“怎么管,妈的老子贵为当朝太尉,却住在猪圈之内,都不好意思找人说,步帅马帅整天看老夫的笑话。就连官家,都把这列为笑谈来打趣,皇帝居然说老夫忧国忧民勤俭持家,比名相寇准口碑好多了。至于街市上,都有人把我儿子叫猪肉平了。”高俅在里面吼道。
“撤了小朵这死丫头的职,妾身早看她不顺眼了,这些都是她搞出来的。”
“那是小高封的官,老子们不方便谋害小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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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孝顺,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高俅老爹请安。
去到书房里,高俅开口便笑道:“我儿威武,于千里外指点江山,你新奇的拍卖法居然能把孟州的军功卖到十万贯,神了。听说你这趟北1京之行也顺手敛了好多财,接近十万贯了,哎,老夫真的混不成了,就连敛财也远远不是你小子的对手。”
“爹爹乃客气啦,要是没有您这个大奸臣顶着,儿子我是不会有这么顺利了。”高方平文绉绉的道。
高俅捻着胡须笑道:“孟州牢城营之战,足见我儿骁勇善战,可惜老夫舍不得把你弄到武臣系列,而文臣一途为父能帮忙的不多,只能看着你自身在其中逆流而上了。加油,为父看好你哦。”
“恩恩,儿子我会加油的,年底满十七岁,吏部就要派实缺给我了,我会做出成绩来的。不求您帮我,事实上打铁是要本身硬的,只要您像个无赖一样的敢犯浑,在朝中不让人蒙我,就很是可以啦。”高方平说完,被后脑勺被一巴掌。
高俅被叫做无赖很恼火,然而也知道这小子就这德行,整天神经兮兮的。
高方平捂着脑壳道:“老爹,最近时局怎么样?”
到此高俅叹息一声道:“哎,老夫算是尽力了。如今的朝局一日三变,你又不在京中,为父是整日里心惊肉跳啊!”
见惯风浪的老爹被吓这么惨,高方平也感慨啊。
高俅捻着胡须考虑顷刻后道:“前些日子,西夏使节入京前,老夫已经按照你的点子,找了个殿前司例行军事的借口,请陛下于军校场检阅禁军,禁军的军资还行,这些门面功夫老夫自问做的很好。经过为父的谗言铺垫,自来不喜欢兵事的官家果然问了句‘可否让他们演练给朕看’。于是,老夫便施展奸计,说大面积演练恐损伤太大,只演练三百人可否?陛下说‘正合朕意’。于是,为父便把徐宁所部剩余的三百人拉上去校阅。”
顿了顿,高俅道:“官家看后大喜,说‘高卿真乃朕的肱骨,看到朕的禁军骁勇善战,猛士如云,朕就放心了’。”
“……”
高方平很无语,但是赵佶就这德行,就这么容易被忽悠,否则怎容蔡京把国家搞的一团糟?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官家认为大宋兵强马壮后,信心很充足。正如我儿所料,西夏使节入京之后,于谈判之中多番碰壁。尽管谈判主官张枢密和童贯蔡京穿一条裤子,想方百计的蛊惑陛下把土地还给西夏。但你想啊,官家这么贪财小气的人,一但对禁军有了信心,如何舍得把土地还给西夏?所谓人心也是肉长的,老有一些人整天说官家是昏君,写文章骂他,老夫首先就不同意,其实官家知道那些土地都是他的子民用血换来的。所以啊,和西夏谈不拢的时候官家便很不高兴,把张康国骂了一顿,然后对西夏使节不大理睬。正如我儿说的,官家的心里价位是:议和,不给土地。”高俅叹息道。
高方平松了口气,这样就好。也恰好,官家有这种心态的时候,那么临时转为主战派的赵挺之和刘逵也算是扳回了一城,很简单,此时的主战派会自然而然获得官家一些好感。
高俅接着道:“但形势却因种师道这个老流氓的作为急转直下。他不但如同钉子户一样在西夏的眼皮下、西平府以南建城。而且妈的他老小子见缝插针,找到借口又开战了。你知道理由是什么?他除了建城,整天派一群兵痞在西平府附近骂西夏人,有次走的过近,一个西夏新兵蛋子手一松,失手放了一箭,射伤一个宋兵。种师道这个臭流氓竟敢绑架官家,大张旗鼓的说皇帝的子民卫士被蛮子射杀,就是对汉家皇权的绝对挑战!于是他甚至不等制置使童贯的命令,就私自对西夏开战。兵围西平府,还派人进入西夏境内‘打草谷’,这时节正是夏粮秋收,西夏农民惨啊,被种师道手下的抢得到处跑,田里等待收割的粮食这么的姓种了。”
汗。
小种相公够生猛的。而高方平怂恿种师道挑起战火的事是秘密,连高俅都没有告诉,否则这么大的事还不被剥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