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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裴炎成带虎头营到达,即将过坊的时候,对方的两百多人,摆开尖利的长枪模拟拒马阵,带头的家丁喝道:“这是有太祖皇帝题字的私属领地财产,任何人未经批准不能进入,否则坚决以武力捍卫柴家的尊严和荣耀!”
看着模样,这些人还真是被柴继辉洗脑过度、并且训练比较精良的私家军队了。
高方平不及说话,柴继辉也带人赶到了坊前,站立在长枪阵的后方,有恃无恐的抱拳道:“高大人见谅了,柴家私属领地不容侵犯,我柴家有权持有兵器捍卫自己的利益,非请勿入,乃是柴家的规矩……”
高方平冷冷打断道:“你还真是个被人忽悠瘸了的傻子,我先不管是谁教你的这套。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你刚刚那句话,遇到敢作为的官员,已经可以定位叛乱你知道否?”
柴继辉冷笑道:“看来天下规矩,还真是你高大人的两张嘴皮说了算。”
高方平摇头道:“不,是大宋律说了算,你属于那种被有心人忽悠瘸了的半桶水。柴家的张牙舞爪不可一世,其实始终是建立在官员的不作为之上,许多官员都不想惹你柴家,都在给你们面子,于是成年累月之下,兴许你们信心膨胀,自己都忘记了太祖皇帝题这几个字的意思。所谓的过坊下马,非请勿入,其实是你们自己的解读和错觉。真有官府不能进入的地方,那叫国中之国,也叫叛乱。”
顿了顿,高方平提高声音给他的私兵科普道:“以往的岁月,没有你们同意,便不能进入柴家坊,其实是误读,只因为以往的知县老爷没有签署命令而已。那是官府不作为,而不是柴家坊他就真的碰不得。各位,依照大宋律,其实所谓的柴家坊和普通的民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非请勿入的。但知县签署搜查令后,任何持有命令的人都能进入柴家执法……”
“妖言惑众,乱国乱法,高大人官字两张口,解释的好啊,轻轻容易,就敢颠覆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柴继辉抓住机会打断道。
看到他的私家军队士气又旺盛了起来,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柴继辉给人洗脑果然还是厉害的,这些大字不识几个,不懂什么道理的人,一但听到用“太祖皇帝”几个字做文章,真是很容易被忽悠的,在一般人来理解,太祖皇帝的批示当然高于任何知县老爷的法令。
而一但这些棒槌认可了此点,就是所谓的“出师有名”,他们就会比较的士气旺盛了。
这就是柴继辉可怕的地方,经过柴继辉的洗脑,这些私兵认为他们才是正义的一番,相反是狗官高方平在违法,要践踏太祖皇帝的皇权!
“怎么就技止于此了吗,高大人不敢和本少辩论了吗?”柴继辉继续有恃无恐的样子。
高方平第二次皱眉,醒悟了过来。柴继辉在故意拖延时间,混淆视听带节奏,想把高方平的“永乐军优势”磨平,转化为一场讲道理摆事实的口水战。
要讲道理、要辩论是可以的,就柴继辉那个半桶水,高方平可以用口水把他打翻之后在鞭尸十次。但是这里有个问题是,要让目下周围的这群人信高方平的道理,那得他们首先懂道理,很显然,这些家伙是什么也不懂的,而柴继辉此番用“太祖皇帝”几字作文章,在这个场面下就是开挂,处于作弊状态。一般人那是辩不过他的。
一但辩不过他,那么他柴家的死士就真的认为自己在勤王而不是造反了,士气当然是不同的了。
在朝廷上那群老奸巨猾又懂法律懂历史的诸公面前,高方平当然可以用口水吊打柴继辉顺便鞭尸一百次,但在这里真不行。高方平也知道柴继辉的目的了,他要继续用“太祖皇帝”几个字做文章,带起周边百姓的节奏来,弄不好就是民变,但凡听到柴继辉口号的老百姓,都有可能默认柴家正义、而高方平践踏皇权。
那个时候有人振臂一呼喊“勤王”,就是城内的第二次浩劫。
演变到这步的话,最终当然打得过柴家,然而高方平和裴炎成带起民变,那是真要跪了!
裴炎成用鞭子隔着军伍,指着柴继辉道:“无知小儿,胡乱解读,你真要辩论吗!老子平时蛮肚子墨水都找不到人辩论,这便和你理论一下大宋律……”
高方平抬手打断老裴,喝道:“擂响战鼓!封锁一切这里的消息,不能让周围的百姓听到,高唐继续执行宵禁,另,永乐军立即进入作战状态!”
老裴被打断,一阵恼火,暗恨这个流氓真的混不成了,又他们的用暴力碾压道理。
柴继辉也意料不到高方平这么果断,当即色变!
战鼓擂响后,虎头营那恐怖的全重骑兵模样也受到了鼓舞,罩着锁子甲的战马犹如一些鬼马在嘶鸣,此起彼伏的翘起前蹄,装备突击!
“高方平你这毫无道理逻辑的狗官,你真敢乱来,不敢说理吗!”柴继辉铁青着脸怒斥道。
高方平大声道:“甭给老子讲道理,那是弱者的表现。手握实力,因战术应用得当,老子度过了危险期,现在拳头比你大了,和你讲道理会抹去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