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帝在一定程度上被忽悠后,鉴于现在蔡京威望下降,所以皇帝真会以问责的语气老蔡去喝茶的。妈的老蔡好歹还是个首相,他去皇帝那边顶了一通雷下来,自然高方平也就不安逸,被请来中书喝茶了。
这个期间高方平始终在思考着,一句话不说,不过也基本把这次幺蛾子的前因后果思考了个七七八八了。
张叔夜皱着眉,伸手过去高方平眼前摇晃一下道:“小高说话啊?”
“没什么可说的。”高方平摊手道。
老张顿时皱眉头道:“你怎么这样……”
高方平敲桌子打断道:“我就这样。这么说吧,我知道一但出现这幕,我在这里不论说什么,肯定都被否,没用。如果是可以转圜的事,你们会提前知会我,太师会私下和下官我沟通对不对?既然已经到了中书门下的正式讨论,我还真知道这事药丸。”
老蔡有些尴尬,却也笑了笑寻思,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张叔夜则是楞了楞道:“那么是不是真的就这样了,之前抛出来的话题铁路只是你的一次玩笑?”
高方平道:“并不是。你们不修我自己修,工部户部兵部不支持,我成都自己有能力完成这个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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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老张老梁、加上何执中四人一起惊悚了起来,同声道:“你又犯浑了啊?”
高方平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茶,呵呵笑道:“我还真犯浑了。话放这里,中书不支持我更高兴。为什么呢?吃人的嘴短,真在这个问题上把部委牵连了进来,我就哭瞎了,要整天面临一群汴京官僚的指手画脚,是不是这个道理?然而我成都自己干呢,一切就都清静了。”
“……”
老蔡和老张面面相视了起来,真的对他很无语。
无奈的在于,这样一来就真的谁也拿猪肉平没办法了,原则上中书门下真没权利指挥地方州府怎么干。
高方平的“判成都府”任命已经成为了圣旨,所以他这个西南边陲第一重将并不是中书门下的下属,是直接对赵佶负责的。中书门下只是代表赵佶监督高方平,在高方平做错了、闯了大祸后,才能用二次判定权说:因为你修铁路出了大事,所以往后你不准修了。
这就是规则。
所以高方平只要不问中央要钱的话,他们就直接哭瞎,他们现在还真不能说“不准你成都修铁路”。有那么简单的话,高方平已经下令杭州“不许修建道观”了。
“这下知道我猪肉平的厉害了不是?”高方平又在这个常委会上嘿嘿笑道,“你们都怕我,想把我弄出京城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我都答应去成都了?你们还能拿我咋整?想不让我修铁路可以,你们抗旨,免去我判成都府路,我不是成都主政当然就修不了了。然而那样一来你们更惨,我就留在这个京城里yy,顺便整天戳你们的眼睛,看看到底谁怕谁?”
老梁这辈子最怕中书侍郎做不安稳,就想把这半个儿子赶出京去,至少让你老梁爹我做满一届中书不是?所以现在听这犊子又丧心病狂的拿这个问题炒冷饭,梁中书当即很忠勇的发言:“我认为铁路乃是大国重器,必须修出来。”
张叔夜很想把梁中书一脚踹死,因为老梁这很显然的就是“虽然不知道铁路是什么,但应该是很厉害的样子所以支持”了,这种棒槌坐在中书也是让人醉了。
老张便迟疑道:“问题在于,你为啥就要修建这尚未知道效果的铁路呢?几千里路、用铁铺就出来,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那样的资源耗费……”
高方平又抱拳打断道:“相公,小子我又要任性一次。这里其实真不是讲道理的场合,就一句话,我必修。蔡卞可以在东南修神霄万寿宫,还带起全国的风气,我为啥就不能在成都府修铁路呢?就这样吧。谁要问我铁路有什么作用?我决定不会回答你们,我会先去问修建神霄万寿宫有什么作用?其实有一点是肯定的,官家不会随意质疑林灵素和蔡卞他们修道观,难道会随便质疑我修铁路?林灵素他们敢把道观吹的神奇无比,论吹牛的话我猪肉平怕过谁来。我难道不可以把铁路对官家形容成长城、长龙的意义吗?官家自来喜欢宏大新奇的事物,他会理解我的。”
蔡京呵呵笑道:“小高你不要一摸就跳,说都说不得。既如此,你也算解除了老夫的难题,既然不是全国性政策,老夫认为这只是地方政府的一种尝试和摸索,无需在中书门下讨论,这便否决这次三部委的提议吧。”
言罢起身,老蔡一副甩脱了的样子,在文件上签字之后就离开了。于是这就真的不是一个国策了,只是地方自己的事务。
大宋的官很好做,律法相当简陋,法不禁止皆可为。于是现在就真的没人管的了高方平折腾什么了。话说现在大宋的全部家底,都是高方平在没有法规的情况下,强势捣鼓出来的。
这些家伙他们变着法的对我猪肉平围追堵截,又怎是那么容易得逞的,他们是阻止不了大魔王前进的。
说起来高方平自己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