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小时那个医生拉开门走出来,看见了坐在地上一脸颓废的我,他表情的变化很微妙,先是一愣,然后无比惋惜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那个医生的唤醒失败了,尽管在意料之中,但我还是很崩溃。
尽管知道母亲可能醒不过来,但心里似乎仍保存着一丝幻想,幻想着这意外是暂时的,母亲会平安无事的但幻想终究是幻想很难成真。
后来,我和文颜找了国内外许多同行,许多知名的权威治疗我的母亲,但结果都是一样的,母亲依然无法被唤醒。
在数不清失败了几次后,我终于相信了那几个专家说的话,“不出意外的话,她将会以植物人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脑死亡。”
这是我最害怕,也最不知道怎么面对的事,我怕母亲再也醒不过来,怕我成为杀害母亲的元凶。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想要医好母亲,然后告诉她,她是错的,心理学并不是毫无用处的东西,因为它拯救了你。我还会带她去看那些和她得了一样病症的人她知道她以前是多么偏激可恨,那时候的她对我和我朋友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可是,一切都变了,母亲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整日与各种仪器为伴,靠着输液活着。
其实这时候的母亲和常人是没有区别的,他们都有意识,只不过正常人是以自己希望的体态生存,而我的母亲……则是以一个没有生命危险的植物人的状态走过下半辈子。
她或许会在这张病床上渡过晚年,一直躺到脑死亡,躺到失去生命体征。
要说之前我是恨母亲的,那现在的我更多的是自责,在母亲出了意外的情况下,我更不敢回去。我害怕面对外婆,我怕外婆问起母亲,别人都知道,是我把母亲带走的,可是你要我怎么告诉外婆说母亲出事了?怎么告诉她母亲像一块石头一样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告诉她现在母亲和石头的区别仅仅是一个冰冷,一个还有人的体温,这个消息对年迈的外婆来说太打击了,所以我又一次选择了逃避。
母亲的变本加厉没错,我就是懦弱,我怕失去,怕别人怪罪我。
我在浴缸里泡了不知多久,直到手指发白,里面的水变得冰冷,才缓缓站起,冲了次热水,钻进被窝里。
直到用温软的被子将自己紧紧地包裹在床上,才发觉到我的冷。
我闭上眼,想让自己尽快睡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告诉自己说。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的或不好的都会经过时间的冲洗转化成好的,我要做的就是接受,拥抱这个世界,拥抱自己。别人不给我温暖,我自己给,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
或许这些我早就该想通了吧。
在一年前的这个季节,秦父来找过我,关于去看秦路之的事,我给他的答复是我会考虑,但这一年我并没有去监狱看他,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但是现在我忽然想去见见他了。
我忽然想明白了,不是每个人都幸运圆满的,上帝这样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他给我关上了一扇门就肯定会为我开启一面窗,只是这面窗还需要我自己去寻找。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幸运的过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有车有楼就很好,没有的话难道要哭吗?
我可以羡慕别人圆满的家庭,慈爱的父亲,和善的母亲,那我就一定要拥有吗?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我们都应该活成最适合我们的样子。
所以从这一刻起,我可以羡慕别人,也可以嫉妒,但是我一定要过好自己的人生,我的前半生不甚美好,我就要让后半生无比,以此弥补前半生的遗憾。
父母带我来这个世界不是让我记住仇恨的,我还要感受美好,可能这个世界不是特别美好,那我也要把它变成我希望中的样子自己活成理想中的样子,有时候羡慕惯了别人,也很希望别人能羡慕羡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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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哪怕我多么想写文,哪怕我日写过万的决心多么强烈,哪怕我周一的周五更得再多,我周末极大可能性还是更新为零……
因为我在家根本码不出字!!!
可能没了在学校的那种紧张感吧,没有那种和时间抢时间的感觉,时间变得宽裕,不用我一分钟一分钟的挤出来,只要我想码随时都可以,但就是这样让我的脑子常处于放空的状态,它可以一整天线,我也可以一整天码不出字,哪怕眼睛盯着屏幕,耳边放着陈奕迅,手边是冲好的咖啡,哪怕做好了奋战一夜不眠不休的准备,但最后总是毫不意外的昏睡了过去捂脸捂脸,其实我不仅能吃还能睡……不过我瘦了,哈哈哈哈,现在只有九十七,九十八的样子了,是斤哦,不是公斤……。
第二天醒来总是悔恨又满足啊,太久没有一觉睡到自然醒了,在学校本来就要早起,有时候码字还得凌晨爬起来,码完就差不多可以起来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