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呕!”才说了一句话,秋月又干呕起来。
沐阿梨的眉不由蹙起,可不等她再问,沐如月的声音已响起,“秋月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干呕起来了?”
“让二姐姐见笑了!她怕是吃坏了东西!”沐阿梨含着些许歉意的看向沐如月解释道,然后回眸冲身旁的月影丢了个眼色。
月影当即扶住秋月向外而去!
“等一下!”沐如月开口唤住两人,然后看向沐阿梨道,“正巧丁府医正在隔壁瞧彤儿,不如让他来给秋月姑娘瞧瞧?知画!”
“不必……”沐阿梨刚开口,沐如月的贴身婢女知画已一溜烟跑出了大厅。
沐阿梨的眼眸不由冷了下来。沐如月热心的可有些过分了!若在往日里,即便是她病了,沐如月也不会这般热心,更别提对秋月一个婢女了?
“小姐?”见这阵势,秋月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可她刚一张口,胃里便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沐阿梨给秋月丢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她不解的是,沐如月这唱的是哪一出?秋月究竟又是怎么了?
不待她多想,府医丁一海已然跟着知画走了进来!
“快给秋月姑娘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沐如月一脸关切模样。
“是!”丁一海应着,已扣上秋月的脉息,片刻之后,他的脸色阴晴不定起来!
“丁府医!”沐如月打量着丁一海的神色疑惑道,“秋月姑娘究竟怎么了?莫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你倒是说话啊!看把六小姐急的!”
“回二小姐的话,这不是病!”丁一海收回自己诊脉的手道,“是,是这位姑娘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沐如月的嗓音陡然拔高,继而,她又欲盖弥彰的掩住了自己的唇。
大厅瞬间静了下来,夫人、小姐们一个个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惊诧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沐如月!
“小姐!奴婢没有!呕!”秋月才辩解了一句,便又忍住干呕起来!
“我知道!我相信你!”沐阿梨起身走近秋月低声道,然后冷眸看向丁一海,“大夫!这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秋月一直跟在我身边,怎会有了身孕?”
“六小姐!这姑娘寸脉沉,尺脉浮,这是明显有喜的征兆!这一点,无论让哪位大夫来瞧,都是一样的!”丁一海直视沐阿梨清冽的目光坦然道。
“谁有孕了?”终于,朱玉香沉沉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那声音在告诉每一个人,她不高兴!很不高兴!
“母亲!”沐阿梨冲朱玉香福了一礼道,“秋月只不过是吃坏了东西,可这庸医竟说她是有了身孕,简直是一派胡言!”
“夫人!”一听沐阿梨竟叫自己庸医,丁一海顿时炸了毛,跳着脚道,“丁某不才,行医多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更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一个喜脉都看错,还请夫人明鉴!”
“沐阿梨!到此刻,你还要为你身边下作的贱婢隐瞒吗?或者说,她如此,是你默许的?”不给沐阿梨开口的机会,朱玉香便冲沐阿梨开了火。
朱玉香今日也是被气昏了头,要将秋月之事放在平日,她定然不会这么贸然就出击。可今日,先是沐阿梨踩了她两个女儿一脚,接着沐彤又出了这么大的丑,还有那几只作死的畜生!她这一肚子的火气几乎要冲炸她的五脏六腑。
“母亲!”沐阿梨浑身战栗着,嘴巴微微张启着,如星一般璀璨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迷雾,“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相信秋月是清白的!是这庸医诊错了!或者,是他故意诬陷秋月的!”
“六小姐!你休要血口喷人!”丁一海涨红了脸。
“母亲!”沐阿梨不理会在她身旁叫嚣的丁一海,转身走至正中“扑通”一声跪下抬眸看向朱玉香道,“今日为母亲贺寿的定然有宫中的太医,为了秋月的清白,也为了阿梨的清白,还劳烦母亲差人请位太医过来!倘若证实了是我冤枉了丁府医,阿梨愿意给他磕头赔罪,再亲手杖毙秋月!”
朱玉香正准备出口的讥讽,因沐阿梨的最后一句话又咽了回去了!很好,沐阿梨此刻定然以为是她们串通了丁一海来诬陷秋月,所以才坚持要找太医!到时,若太医也诊出秋月有孕,她倒要看看沐阿梨还有何话说?
想到此,朱玉香轻叹了口气,努力挽回着自己一贯的慈母形象道,“阿梨!母亲适才一时心急,不过那也是因为关心你!你放心,母亲不会因为秋月的事情便看轻了你的!”
“母亲!还请您差人去请太医!”沐阿梨不理会朱玉香的虚情假意坚持道。秋月的事情若不能妥善解决,那她今日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不仅白费了,她的名声怕还会被传得不堪入耳!
“夫人!丁某也请夫人去请太医,还丁某一个清白!”这丁一海也是与沐阿梨杠上了。
“好!”朱玉香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看向身旁的周嬷嬷道,“嬷嬷!去请冯太医!”
这冯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