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爷,这金陵,谁不知道余江南是简王爷你的人,若是没有简王爷的指使,余江南敢如此做吗?”广陵王不紧不慢的与简世鸣对持。尽管他们都知道仿造飞刀的幕后主使是简世鸣,但只凭眼前这点证据,的确无法给他定罪。
但好在,他要的也不是给简世鸣定罪,而是将他拖在这里。
“广陵王的意思莫非是再说日之事,是泷大人授意你如此做的?”简世鸣狭长的眼眸一深,当即轻笑道。就向所有人都知道余江南是他的人一样,所有人也都知道,广陵王与百里泷走的最近。
“简王爷这是心虚,所以故意避开本王问题吗?”广陵王心中叹息一声,这简世鸣能短短几年时间混到如此地位,果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本王是实话实说!倘若广陵王再拿不出新的证据,本王只能说广陵王是在诬告本王。”简世鸣眉眼含笑道。的确,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可那又怎样?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余江南经手的。如今,余江南已死,那就是死无对证。即便广陵王和百里泷查出再多的东西,那也拿他无可奈何。
广陵王眸光闪烁,诚如百里泷所料,只凭飞刀之事,根本就不能将简世鸣怎样,连打乱他的方寸都做不到。“既然简王爷不愿意承认,那咱们就姑且将此事放到一旁,不如来谈一谈本王未娶进门的侧妃。诸位可知道,为何泷大人要将清扬姑娘指给本王?”
满朝文武一片静默,今日早朝一开始,便透着诡异气氛。朝堂之上,由柳文青状告百里泷,最后抽丝剥茧,幕后凶手竟然指向简世鸣,这,已然让他们心惊肉跳,可广陵王此刻竟又提起两月前他大婚之事,这又是何意?
众人只知,那场婚事来的突然,也结束的荒唐。广陵王甚至都没有让新娘下轿,便取消了婚礼。只是碍于百里泷和广陵王的身份,此事他们只敢私下讨论,不敢公然非议。
简世鸣心中浮出一抹诧异,当日他派去刺杀广陵王的人根本就没有进广陵王府,便被丢去了城外。那日的广陵王娶亲,从头至尾,就是百里泷算计他的一个圈套,广陵王还敢拿出来说?
就在简世鸣心思辗转之际,广陵王的声音已经响起,“诸位可知道本王为何要坚持迎娶清扬姑娘?不是因为清扬姑娘容貌倾城,也不是因为本王对她一见倾心,而是因为,她是北戎的细作。她提出背叛北戎,帮我们的条件便是嫁给本王。”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他们就说这场婚事来的突然,原来是为了获取北戎的情报。只是为何又突然取消了呢?
好似知道众人心中的疑惑,广陵王又道,“一切计划都是完美无缺的,只是那日简王爷非要亲自送清扬姑娘去本王府上,后来等本王赶回府的时候,新娘已不是清扬。所以,这婚事,自然就没有再进行的必要。”
是简王爷截走了清扬?众人怔住的同时忽又突然记起,那清扬的容貌与简世鸣可是有着八分想象的,倘若清扬是北戎的细作,那简世鸣与北戎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此,众人不由偷眼去瞥简世鸣。
察觉到这一道道投向自己的探寻、异样的目光,简世鸣心中不由一阵气血翻滚,“广陵王,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本王可什么都没有说,不然早就去找简王爷讨个说法了!”见简世鸣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广陵王暗暗松了口气,“本王前几日偶然遇到了一个人,他的话,应该比本王的话更容易让人信服。”
说罢,广陵王扫了一眼朝中众人,扬声道,“请北戎三皇子拓跋青!”
拓跋青?
拓跋青不是失踪了吗?失踪都有半年多了?怎么忽然又出现了?众人交头接耳,互相询问着。
就在这低低的议论声中,拓跋青带着清扬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只是比起初来天璃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北戎三皇子,此刻的拓跋青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身形消瘦、面容枯黄、神情疲惫,只有当初举手投足间的一些气度还在。
他淡淡扫了一眼殿中众人道,“在下拓跋青。如今,已算不上什么北戎三皇子了。不过,北戎王却是我的长兄,西戎王是我的四弟。前段时间,我也不是失踪,只是为了自身安全,藏了起来。”
众人恍然,比起北戎的大皇子和四皇子,拓跋青这个三皇子的势力实在是太弱了,可偏偏还占据了一个皇子的头衔,尽管他已经来了天璃,那两位怕是也容不下他。而如今,北戎已一分为二成了北戎和西戎两个小国。拓跋青北戎三皇子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至于这位清扬姑娘,”拓跋青瞥了眼站在他身旁,眼眸紧紧盯着简世鸣的清扬道,“其实她的名字应该叫拓跋清扬。而我,应该叫她一声堂妹!”
此时,拓跋青已经完全想通了简世鸣为什么会选中他去争夺北戎王的位置?因为简世鸣想要通过他,将北戎控制在他简世鸣手中。之后,再一脚将他拓跋青踢开,而他简世鸣坐上北戎王的位置。就如此时,他在天璃所做的一切一般。
拓跋青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