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季墨想到什么,灵光一闪,蓦地睁开眼,眼眸带笑道:“好!就这么决定!”
“决定什么?”青柠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愣。
季墨一脸认真道:“决定以后就让你叫我……”
青柠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叫你什么?”
“叫我义父!”
“碰!”青柠一头撞到了床头柜上:“季*,你存心逗我玩儿似吧?没病吧?”
这丫好重的口味!任凭她想破脑都没料到他会让她这么叫他!
这货难道再度鬼上身了不成?
青柠这么想着,一手摸着撞疼的额头,一边认真地打量起季墨来。
季墨接收到青柠看神经病似的眼神时,嘴角抽了抽,一脸的黑线,伸手帮忙揉着她的额头,没好气道:“你才有病!一点情趣都不懂!”
叫义父多好啊!每每想到梦里季宁儿软软地叫季墨离义父的时候,他的心就会痒痒地,像是被羽毛拂过一样。
或许是这个梦一开始就太甜蜜,他中这个梦的毒太深了,对它总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情结。
青柠大量了季墨一翻之后,大翻白眼,用着没救的眼神看着他,摇着头,喃喃道:“好重的口味,奇怪的癖好,你是真的病得不轻!可以直接放弃治疗了!”
季墨眯着眼,声音阴恻:“看来你是一点要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换别的什么都可以,我打死不叫义父!”青柠翻身躺在季墨身边,无语望天花板。
季墨侧身,一身托着头颅笑睨着她缓缓说道:“好吧!那就叫老公好了!”
青柠额际滑落几条黑线:“好像很勉强的样子!”
季墨点头:“嗯,是非常勉强的,我最合意的称呼是义父!”
“滚!两个我都不叫!能叫你一声季墨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青柠一手摸上季墨的脸,然后重重一推,将他推离了十几厘米之远。
“哼,没诚意!”季墨撇开脸,背对着青柠,像是又闹脾气了。
“喂!你至于嘛?”青柠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
“哼!”季墨除了冷哼,没有二话。
“好了,好了!季流……季墨,你又不是小孩子,就不要闹别扭了吧!”
季墨沉默了一会之后,侧过身来,沉静地看着她,退而求其次似地说:“你不叫义父,不叫老公也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没有了呼吸之后还会没事?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这个不能说!换别的吧!”
“那就算了!你是压根就没有一点点诚意道歉!”季墨再次背过身去,不再作声。
青柠有点无措地摇了摇他的手臂,迟疑了一会之后说道:“季墨,你以后也不要再问我是什么身份这种问题!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季然的行踪!”
闻言,季墨抿紧了嘴唇,沉墨了良久之后,才缓缓转过身来,神色莫测,幽幽地说道:“女人,有一句话叫做纸永远包不住火,就算是秘密也会有暴露在阳光底下的一天!你以为你可以瞒得我多久?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你还不如早点告诉我!”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闻言,青柠反应稍为激烈地猛摇头,侧身背对着季墨,心脏轻轻颤抖。
她伸手摸上轻颤的心脏,开始忐忑不安,她发现自己真的害怕季墨知道她真正身份那天的到来。
他要是知道她并非人类,他是否能接受得了?他对她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紧张?
不会的!自古人与妖便不能走到一起,到那时候他一定接受不了身为妖怪的她。
青柠这么想着,心中便暗下决定,在他有生之年,她会努力保守着自己身份的这个秘密,绝不让他知道!
“呵呵……”季墨嗤笑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我也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知道季然的行踪!”
一顿:“说吧!季然在哪里?”
“在城西郊外,明早我会给你画一张地图!”青柠背着季墨,说话的声音有点压抑。
“城西郊外?”他的人全市都找过了,怎么就找不着呢?看来那里一定是弄了什么邪门的东西,比如青柠以前搞过的那层透明的隔膜之类人类不能用科学去解释的东西。
青柠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侧过身来看着他,神色凝重严肃地说:“我可以给你地图,但是季墨,季然身边有高手在,要是那个人出手阻碍的话,你一定捉拿不到他!为了不必要的伤害,你们跟他若是僵持不下,请不要硬来,还是先撤退以后再想办法吧!”
容傲臣给她的感觉虽说是温雅柔润,很无害的样子,也说过不会伤害她!但难保她不会看走眼,那只不过是他的表象罢了。
或许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也说不定,他虽然承诺过不会伤害她,但却没承诺过不会伤害除她以外的人。
闻言,季墨眉头皱得死紧:“高手?什么样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