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听得此言,急忙回头,刚好看到朱方圆翻身下马,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千山看到朱方圆的脸,笑不可拟,指着朱方圆哈哈道:“老猪,你这会儿可是名副其实的老猪了。”
朱方圆的两只眼睛肿得可怜,脸颊青肿起来,鼻子下方有两道血液淌过的痕迹,从两瓣腊肠嘴唇可以看出这里曾经遭受过怎么样的重击,连嘴巴都没办法好好合上,口水从嘴角流出,渗着血丝。
听到千山哈哈大笑,他伸手把眼皮子撑开一下,眼底射出怨恨的光芒,“笑死你!”
千山哈哈大笑,看向徐徐策马而来的吕宁,竖起大拇指,“吕宁,认识你以来,这是你唯一一次,做得让我五体投地。”
吕宁倨傲地瞧了朱方圆一眼,翻身下马,“没想下手这么重的,只是想起他在大家伙都说起温大夫的时候,他一脸遗憾一脸思念地说特别想念温大夫,你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呢?我就摁不住我的拳头了。”
朱方圆怨恨地看着温意,“我都是为了你,你怎么报答我?现在大家都以为京默和重楼是我的孩子,还以为我娶了你,我呸!”
“呸什么?”千山扬起拳头在他眼前晃动了一下,“看你的样子还没被打够,要不要出去再打一场?”
朱方圆吓得连忙退后两步,退得太快,闪了老腰,他伸手扶住,凄凉地道:“哎,我惹不起,躲得起,我回府了,没事不要找我,有事也不要找我,懒得理你们这群疯子。”
他走到马儿前,腿被打得厉害,腰也痛,没法子爬上马背,吕宁走过去,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抬了上去,“没出息的东西。”
朱方圆哭丧着脸,“我恨你们。”
策马,伤心欲绝地离开。
重楼的嘴巴张得老大,“真的是干爹啊!”
温意笑意盎然,“吕宁,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千山道:“哪里狠?还嫌不够。”
吕宁正欲辩解,眼光看到京默和重楼,他吓得顿时说不出话来,“这,不是皇上吗?小时候的皇上。”
“我们长得随爹!”京默和重楼异口同声地道。
吕宁瞧着温意,眼底透出询问。
温意道:“五年前,孩子没有保不住,这双胞胎,是我和他的。”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吕宁喃喃地道,纵然是铁血男儿,也忍不住热泪盈眶,这些年,满朝文武为了子嗣的事情,没少在朝堂上逼皇上。
如果说牵着这俩孩子上朝堂去,保准把那些老臣们吓得跪下来。
“皇上知道,会多高兴啊?”千山凝望着温意,“主人打算告知皇上吗?”
温意笑道:“为什么不告知呢?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和孩子们在一起,而且,我打算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就带着孩子们入宫去。”
“真的?”千山掩嘴,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等一下就进宫?但是我们还没告知皇上您回来的消息。”
“他会见到我们的。”温意看着京默和重楼,“宝贝们,想不想见祖母和你们的爹啊?”
京默和重楼对视一眼,耸耸肩,“你带我们去见就见啊,无所谓的。”
千山和吕宁惊奇地看着两人,分明,他们的眼底都跳着欢喜和雀跃,小小年纪,如此隐忍,实在是了不得,不愧是温大夫和皇上的孩子。
温意带着孩子们进去,千山想起温意说要梳洗,急忙便跑去烧水。
京默却说:“姐姐,让我来就行,在家中,烧火的活儿都是我干的。”
她回头吆喝一声,“弟弟,你去打水。”
“好!”重楼应声,撸起袖子就跑到水井口边上,瞧了一眼,“不行啊,京默,这些水许久没打过,井里都是枯叶,我们得先把井水打完倒掉,然后让地下水再渗透出来才行。”
“这样啊,”京默走过来看了一下,皱起小脸蛋,“果真是没办法用了,这样吧,你到隔壁家打水,回头再把水井清一下,今晚让地下水渗进来,明天就可以用了。”
千山和吕宁走过来,有些不可思议地对望一眼,“你们真的只有四岁吗?”
“四岁半,我们是早产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早产都知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聪明啊?再说四岁半的孩子有这么能干了?在南山城,你娘亲把你们当奴隶用吗?”千山心疼地道。
京默说:“家是我们大家的,我们也要干活的啊,妈妈出去赚钱,我们负责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千山真心佩服,四岁半的孩子啊,谁相信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多少四岁半的孩子连吃饭都不利索呢。
“但是,你们是小主人,不该这么辛苦的,而且孩子只需要玩就好。”千山心疼极了,才四岁半就要做这么多家务活,谁家的孩子有这么懂事啊?
京默看着的千山,仿佛千山在说十分奇怪的话,“妈妈说没有谁是该辛苦,谁是不该辛苦的,反正每天的活儿摆在眼前,干完就可以去玩,妈妈说,孩子也是要有责任心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