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本来就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也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而且,他的脾气并不好,陶老幺的反复刺杀,已经触怒了陈天赐,陈天赐动了浓厚的杀机。
“且慢!”人魂忽然说道:“有点不大对劲儿。”
陈天赐心道:“我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不过,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人魂道:“你还是看看乔阳阳吧,我能感觉到,就连她,也想杀了你。”
陈天赐一惊,回头再看乔阳阳,双手紧握成拳头,一张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眼睛血红,虽然是在拼命忍着,但杀气,确实可以清清楚楚的感知到。
陈天赐愕然道:“小乔,你也想杀我吗?”
乔阳阳嘶声道:“天赐哥,不知道为,为什么,我现在,确,确实想要杀了你,可是我明明很爱你,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你杀了我吧,我不能伤害你。”
陈天赐愣在当场。
“人魂。”陈天赐心道:“快想想,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陶老幺一个人有问题,还不足为奇,连小乔都这样了,那就是我肯定遭了别人的暗算了。”
“别急,让我仔细回想回想。”人魂沉声道:“都怪你,天天逞能,到处惹祸,不知道结了多少仇家!”
“啊!”陶老幺再次冲了过来,大有种不死不休的劲头。
陈天赐一拍万宝囊,缚玄索飞了出来,瞬间把陶老幺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缚玄索是上品法宝,对付玄祖以下修为的人来说,手到擒来,毫不费力,陶老幺当即老实了,虽然嘴里还在连声的骂,身体却再也不能动弹了。
陈天赐屈指一弹,一张铁符飞了过去,贴在了陶老幺的嘴上,陶老幺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终于安静了,陈天赐心里想着。
而据此三百里之外的一处深山中,一个正在祭练飞剑的中年长须男子看着飞剑往来穿刺,心中十分欢喜,喃喃说道:“我的御剑之术,终于有了大的长进!嘿嘿,等我回去,一定能讨师妹的欢心,放心吧,师妹,我虽然这几年没有见你,并不是嫌弃你,而是要苦练本事,好找那个禽兽,为你报仇!”忽然间,他心烦意乱,登时收了飞剑,遥望向三百里之外,那里,有一股令他无比憎恶、无比厌烦的气息。他二话不说,御起飞剑,踏了上去……
与此同时,五百里之外的一片密林中,一个正端坐在一棵参天大树下盘膝吐纳的老者,浑身电光闪耀着,忽然间,他也睁开了眼睛,身上的电光消失,他感受着五百里之外一股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气息,慢慢站起了身子,嘴里喃喃说道:“恶贼,原来你在这,我修炼了这么久的五雷法术,正是为了找你!”一道光芒闪烁,老者消失在密林中……
七百里之外的一处修室之内,一男一女,正光着身子,交缠在一起,上下涌动,欢快的呢喃着,忽然间,两人都同时停住了。男人看着女人,说道:“我似乎找到了我的杀父仇人。”女人说道:“我也似乎找到了我的杀师仇人!”男人道:“咱们起来吧。”女人“嗯”了一声,两人都站起来了身子,披上了衣服……
九百里的一处大泽之中,本来风平浪静,什么声息都没有,忽然暗潮涌动,一条庞然大物,从大泽里游了出去……
永乐城中,二皇子府上,修室之内,炎上阴瘆瘆的笑着:“只要你到一个地方,千里之内,所有的修玄者,所有的奇兽,都会与你为敌!为了让你死的彻底,我特意只诅咒了你一个人!至于那个女人,嘿嘿……是你的姘头吧?我会让她后悔跟过你!”
……
河畔,陈天赐又去看乔阳阳,乔阳阳显得更难受了。
陈天赐想了想,把手按在了乔阳阳的鬓角处,魂力激荡,涌入乔阳阳的脑海中,乔阳阳只觉一股温和的意念传来,心情登时有所平静。
乔阳阳抬起头来,看向陈天赐,道:“天赐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会——”
“没事的。”陈天赐柔声道:“跟你无关。你不要说话了,集中精神,控制好自己。我要找出是谁在给我下暗算。”
“嗯。”
乔阳阳刚刚答应,陈天赐便觉察到一股杀气袭来。
“嗖!”空中一道风声响动,紧接着便有一人大声喝道:“小贼,纳命来!”
一道剑芒奔来,直刺陈天赐的心口。
陈天赐早瞧见是个长须男子驭剑而来,半空中跳下,把剑朝自己刺来。
陈天赐心中正觉厌烦,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杀出个程咬金,二话不说就动手杀人,而且还不过是个玄匠修为,当下也不客气了,心念一动,断刀飞出,“当”的一声响,断刀已经将那长须男子的剑给砍得粉碎!
长须男子大惊,叫道:“好贼!敢毁我的宝贝,我岂能与你干休!?”
陈天赐心念一动,断刀“嗤”的一声,绽放出十余丈长的刀芒,把那长须男子的脑袋砍了下来。
长须男子当场毙命,腰上挂着的万宝囊被陈天赐临虚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