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回到住处后,姚筱连忙把我给搀扶到了沙发上,急声询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把事情经过大概告诉了她,然后她显得非常生气,“张红舞怎么能这样,这是要救命的钱!”
下一刻,她直接走进了卧室内,取出电话给张红舞拨了过去。
“红舞姐,陈锋他爸确实出车祸,你能不能……”
“姚筱,你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再说,每天赚的钱都还不够还我利息的!”
然后,电话中就响起了‘嘟嘟’的断线盲音。
看得出,姚筱很尴尬。
她坐到我身边,低声道:“对不起,陈锋,我本来觉得这好歹是条出路,能救急,没想到张红舞竟然是那种人,连救命钱都不放过,真的很对不起。”
我示意姚筱这并没有什么,况且她也是出于好心。
忽地,我记起了刚才张红舞所说的姚筱屁股都还没擦干净,还有利息什么的,于是问她,她又是怎么回事。
姚筱苦笑,“能有怎么回事,被人给坑了而已。”
然后,她就讲了起她的往事。
据姚筱所说,她确实曾经是一个企业的会计,不过后来认识一个男朋友。
男朋友提议让她挪动公司资金炒股,她当然不干!
可后来耐不住男朋友的鼓吹和甜言蜜语,以及虚构出的美好未来生活,她答应了。
再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悲催了,挪动公款炒股的钱血本无归,而公司又催着她交账。
于是,她男朋友带她找到了张红舞,鼓动她借高利贷。
五十万的本金,三天后要还六十万,姚筱当然不干。
可她男朋友说,家里已经在凑钱了,很快就可以凑齐,让她不用担心。加之公司催得紧,于是她就借了。
然而借完钱后她才发现,男朋友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张红舞还逼迫她还钱,不然就把她扒光了衣服丢进乞丐堆里去,甚至还拍果照威胁她,要一夜之间贴遍她老家全村。
没办法,姚筱这才走出了这一步,陷入泥潭中,而且愈陷愈深,难以自拔。
我见识少,可我不傻,听完姚筱的话,我就知道姚筱进套了,而且这个套肯定是她男朋友和张红舞给联手做的。张红舞借给她的钱,分明就是她挪用的公款。
“说白了,你的钱根本就没有炒股,直接就进了张红舞的手里,然后她再换你一张欠条,压着你逼迫你帮她赚钱,成为她的摇钱树。”
姚筱想了想,顿时想通了,大为气愤,直言要去找张红舞算账。
我一把就把她给拽住了,“你跟她算账,即便她承认了,你拿她有什么办法吗?”
姚筱哭了,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无奈,随后更是趴在了我的肩膀上,哭的一塌糊涂。
她胸前的饱满,紧紧贴在了我的身上,很温暖,很柔软,让我忍不住有种想动手去揉搓的念头,可终究还是没有下手,她哭的太伤心了。
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想说些什么劝慰她,可是又有谁来劝慰我呢?
许久,姚筱从我怀中离开,轻轻擦拭着眼泪,对我说谢谢。
这一夜,我跟她都很失望,各有各的失望,但都觉得前途一片黯淡,仿佛走进了深渊。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我就赶去了医院,去探望父亲。
只是刚进医院大厅门口的,我就遇到了昨天那个给我三万块钱的美女。
“了不得,还是只战斗鸭啊,大清早的就跟人干架,鼻青脸肿的干来医院了?”
我苦笑,“哪有,是张红舞的人。”
随后,我把昨天张红舞抢钱打我的事告诉了她。
听完,她浅声娇笑,“你自找的,爱跟她沾边。”
我知道她误会了,但我终究也没有说什么。
一同走进电梯后,我直接按到了8楼的骨科。
她有些疑惑,“你被打的也没多么厉害,不该去看外科吗?”
我摇头,“不是来看病的,是来看我爸,我爸出车祸被撞了,在八楼住院。”
她微愣,随即轻轻点头,不再言语。
直至到电梯来到八楼停止后,她突然开口道:“你找张红舞借钱,是因为你爸?”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迈步走出了电梯,跟她示意再见。
来到病房后,我看望了我爸,我妈眼睛通红,显然没少哭。
安慰了几句后,我找到了当值的医生,医生告诉我说,性命已经无忧,但必须筹钱马上手术,不然双腿就保不住了,只能截肢。
我很着急,可是却没有半点办法,家里都是些穷亲戚,每人凑个万八千的还勉强,可几十万的医疗费用,这点也根本不够干什么。
正在我焦急的时候,张红舞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刚接通电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张红舞就直接冒出了一句‘医院大厅门口等我’,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大约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