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外的,程刚也吐口了,因为不按我的计划走,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自己现在就逃,假如不贪心我给他那五百万的话。
但事实证明,他贪心。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里,程刚说了很多,如同黄升那般,一丝不漏,包括当年那个小丽怎么死的,尸体埋在哪,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带有肇丰收指纹的枪支,也被他从保险柜里给取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些家伙看起来表面一团和气,实际上背地里都各自暗留了一手,惟恐对方搞死自己,肇丰收在防着黄升和程刚,而黄升程刚二人显然也在防着他。
这点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连魏淑芬这样的女人都知道留一手,更遑论他们这些成天勾心斗角的政-治人物。
当然,这确实也方便了我,至少给我节约出了整理搜集证据的时间。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国?”
我想了想,随即道:“本来是准备让你和黄秘书再多待几天的,避免肇丰收起疑,可现在想来还是尽快走的好,避免夜长梦多,也就不要跟家人打太多招呼了,就说出去出差几天,然后到了那边再具体联系,免得肇丰收起疑,再对你们的家人下手。”
黄升跟程刚二人对视,随即点头。事已暴露,他们当然恨不能越快走越好。
我给李友川打了个电话,让他派车来接人。
大约十几分钟后,来到公安局门口的我们就见到了一辆货用面包车,中后排车窗完全实体的那种。
将银行卡给予两人后,我说了声保重,然后就把他俩给送到了车上。
开车的是奶奶灰,我朝他使了个颜色,奶奶灰比划了个的手势,然后就开车离去。
望着渐渐消失在车水马龙中的面包车,我对扈鸾打了个响指,“上车!”
“去哪?”
“当然是去银行,难不成还真给那俩孙子每人五百万?凭什么!”
扈鸾开车,我整理所有资料,然后给孙汉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当前现有的证据能否坐实肇丰收的杀人案。孙汉大为激动,连声说了足够,并跟我约见面地点。
去银行把两张卡都挂失后,又用身份证将他们转账,除了封霜那五百万,其余钱财尽皆回到了我的账上。
“怎么,美人儿的钱就舍得花了?”
“毕竟是个女人,还被我逼着委身给黄升了,就这样吧,她只是图钱而已。”
扈鸾的玩笑话同时也提醒了我,于是我给封霜打了个电话,询问他肇丰收爷俩的动向,确定都在市内后,就通知她可以外出旅游了。
挂断电话后,我直接跟孙汉见面,把所有的材料都一股脑的交给了他,包括涉案枪支,小丽的藏尸地点,以及肇成功杀肇静的录像备份。而扈鸾在旁,负责全程录像。
孙汉接过东西,看了扈鸾一眼,无奈摇头,“你们这是怕我拿了材料不办事,偷偷发走肇丰收吗?”
我毫不避讳,“理解理解吧,万一你拿这些东西去找肇丰收勒索个三五千万的,他肯定得给,关键是我事后再也没有证据办他了,他反倒可以办我,这就不好了。”
孙汉笑了,然后递给我一支烟,“陈锋,你小看我了,我孙汉志不在金钱。”
帮我点燃香烟后,他就起身离开了,离开前当着我的面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刑警队的,要求立刻全员集合,一个则是打给市委领导,有重大案件回报。
这个孙汉,连局长都给迈过去了,他这是要将天功完全的据为己有啊!
“难怪他说自己志不在金钱。”
卫东笑着招呼扈鸾离开,“有人追求金钱积累的数据,有人追求权利在手的掌控感,每个人的追求感不一样。”
上车后,扈鸾突然问我,“你追求什么?”
我想了想,“自由。”
自由的概括很广泛,怀揣二百万想去哪就去哪,这是自由;我老爸是李刚我想打谁就打谁,这也是一种自由;我想摆脱羽向前的芒刺在背,这是自由;我想和肇静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同样还是一种自求。
只是,最后这一条自由,这辈子显然是没机会了……
不得不说,孙汉和市委有关领导的出手简直就是雷霆霹雳,迅猛到极致。
市局直接出动警力,联合检察院反贪部门一同出手,联合作战,当晚就把所有涉案人员全部给一一抓获到案,唯独少了黄升和程刚。
孙汉急眼了,给我打电话,“那俩人你给我弄哪去了,该不会弄死了吧?”
“我当然不会弄死,你现在在哪?检察院?好,你在那等着。”
挂断电话,我直接开车和扈鸾往奶奶灰他们的住处赶去。
当见到黄升和程刚后,他们简直就被虐待的不成样子,就跟逃荒刚过来似的,这才半天的工夫而已,怎么就这么凄惨?
奶奶灰跟我解释道:“以前尽挨警察的打了,今天兄弟们也就还手找了找感觉,拿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