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阚璐倒好红酒后,我都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倒的,她的杯中酒就已经下肚了。
“璐姐,你这是喝酒还是喝水?对红酒我虽然了解不多,可这瓶拉菲城堡干红怕也不是一两万的事,你这一口下去,好几百块啊!”
“你管我?”
我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答复的,红酒就被她夺了过去,然后直接抱着瓶子‘咕咚咕咚’就是好几口,那喝酒的方式,当真是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吓人啊!
我正准备夺她酒瓶的,她却已经抱着酒瓶来到了阳台,然后观望窗外的车水马龙,城市的繁华。
“我跟我男人是在大学毕业后认识的,那是追求我的人很多,高干子弟?富二代?当时没有这些称谓,但是他们都真真实实的存在我生活中,组成了众多的追求者。那时候没有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敢追我,但是他不一样,他敢。”
“你说他有多大的胆量,连双球鞋他都穿不起新的了,竟然敢主动追我?我没有取笑她,但是很多跟他一同的追求者都在取笑他。可他看起来很憨厚,无论别人怎么取笑他,他都不介意,他始终坚信着单靠一颗心就能打动我。”
“有一天下大雨,好大好大的雨,有车的都在车里等着我,没车的都已经走了,可就还剩下他站在雨中傻傻的等着我,腋下还夹着一把伞。”
“我上前问他是不是傻,为什么有伞不打要在雨中淋着,他告诉我说,这样我才能注意到他,如果能关心他,那他就更加的心满意足了。”
“我问他那夹着把伞干什么,他告诉我说,他要证明他有伞,但是他还偷偷的告诉我,那把老油纸伞的伞面其实破掉了,所以他不敢打伞的原因,还有一点是他怕别人笑话他。”
“那是我跟他在一起的开始,从那天起,他每天都会来接我,风雨无阻,而他那时只是个工厂里的普通学徒工人而已。虽然不富裕,但是我们很安心……”
阚璐提起酒瓶,仰起她白皙的脖颈,然后又‘咕咚咕咚’灌了一通。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或许是有鸡立鹤群的缘故吧,反正我就选中他了,可他确实也对我挺好,即便在一起后他也把我当手里的宝似的供着,我很知足,哪怕生活穷困哪怕别人穿新衣服我穿不起,我依旧很知足。”
“可再后来,慢慢的就变了,尤其是他在厂里入党进入工会后,这一切慢慢的就都变了,他依旧爱我,可是他却变得越来越忙,起初我还讽刺他是以厂为家,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我才发现,他那哪他么的是以厂为家,分明就是为了权利,他陷入了对权利的深爱追逐之中!”
“再后来呢,他越来越厉害了,一步一步爬的很高,甚至在我同学聚会时,他还会专程到场去陪我,他对我表现的很亲昵,同学们都很羡慕我,夸我眼光好,会挑人,他们知道个屁,他就是为了去报复,去享受曾经那些嘲讽过讥笑过他的人跟在他屁-股后面拍马屁的样子!”
阚璐说了很多,也喝了很多,整整一瓶红酒,都被她自己给‘咕咚咕咚’的喝到见底了。
“现在呢,现在他怪我不能生孩子,所以他开始光明正大的去找小三,说是是为了我跟他的以后着想,这是放他么的狗臭屁,之前领养的孩子不是他提出来的吗?现在怎么又要自己亲生的了?”
“他还埋怨我,埋怨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襙死他玛的!这事怪我?这事能怪我?当初我们还没结婚时我就有了他的骨肉,他为了入党进工会,鼓动着我去大月份流产,后来伤了身子不能再要孩子,是因为我?是怪我?我去他么勒戈大臭壁!”
‘砰’的一下,阚璐就把空瓶子给摔在了地上,碎玻璃一地。
她踢飞了鞋子就要往那些碎玻璃碴子上走,我连忙把她给抱住。
“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竭尽全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我的束缚,我当然不能松手,所以就抱的更紧了,至于我都没注意到底勒在了哪里。
“你个混蛋,你赶紧放开,要勒爆奶了!”
“呃呃呃……”
我说什么弹性那么大,手感那么棒。
虽然松开了怀抱,但我依旧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她,惟恐她再做出什么自残的事来,她也在注视着我,只是脸上酒酣更盛,醉眼迷离。看起来,她酒量确实不行,只是在借酒消愁了。
只是我有些吃不准,我记得李友川曾对我说过,她好像是先天不能生育来着,难道是我记错了?
可看她的表情显然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也没理由对我说谎。
那么事情的真相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她那里那位很爱惜自己的政-治羽毛,所以才会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包括当年孩子被小产的事情,他也彻底的瞒住不说,只全部都推脱给阚璐,骂她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样的男人,看起来确实有些个差劲。虽然政老大同样爱惜权利,但他至少还知道为老百姓办些实事,而不是直接找亲戚办个苗木公司跟他合伙搞绿化,还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