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台走秀开始前,周特终于从白先雨的办公室内出来了。
我刚好掏出烟来要点上一支,他就走到了近前,于是我递给他一支。
下一瞬,他‘啪’的一巴掌就给我把烟打掉了。
“襙,我那你拿兄弟,你他么派人查我的底?吴震东你他么什么意思!”
周特一声暴吼,引得周围人注意。
身旁的张天恒连忙上前,“襙屎,都是兄弟这点事算什么,周老二你……”
“我去尼玛的,你见过查人底的兄弟?这种兄弟,还是你留着享用吧!”
周特怒气冲冲的走了,张天恒看看远去的周特,然后又瞪了我一眼。
“吴老大啊吴老大,你真是个几把,襙屎!”
骂了一句,张天恒就追着周特离开了。
“哎……”
我无奈的伸出手想要挽留,结果他们俩人都没有搭理我。
看看地上打掉的烟,我蹲下身子捡起,吹了吹掩嘴上的尘土,然后点上了。
台走秀已经即将要开始,但我没有过去,而是转过身直接去了门口。至于那个现在只能拍到我背影的摄像头,请继续拍吧,拍摄一段属于某人爱看的录像。
在兰明月夜的店门口,我看到很多人接二连三的往里进,似乎都在为里面的活动而高兴而兴奋着,我能听到里面传出的那种属于男性的鬼哭狼嚎的尖叫声。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才能听懂这种疯狂的叫声意味着什么。
从这个程度上来说,我成功了,成功的把白先雨暗藏的手段给最大程度的激活了,但换个角度来说,我又失败了,被白先雨给利用完准备一脚踢开。
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确实厉害,不知不觉中就把我给拽进了套里,但终究只是年纪轻道行低,下套谁都会,能不能套住才是本事。既然没套住我,那接下来可就是任我扑腾了……
一场成功的大秀做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对于那些为求乐而来的顾客而言,现在刚刚是好时候,正是激情绽放正当时的好时候,但对于我而言,除了下班回宿舍没有其他去处,至少看起来是如此。
刚回到宿舍没多会儿,周特和张天恒两人就从外面回来,俩热显得很兴奋,似乎是为了今晚的热闹而心潮澎湃。
进入房内后,周特兴奋的说道:“吴老大……”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伸手阻止了他。
周特是个聪明人,当时就懂了我的意思。
“吴老大,吴震东,你他么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怒吼一句过后,周特又对我开始了喋喋不休的指责和斥骂,甚至连我还嘴的机会都不给。
最终,在把洗脸盆子‘砰’的一脚踢飞后,周特大骂道:“去尼玛的,咱们兄弟到此为止,以后我有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祝你路越走越窄,最后掉下去摔死你个壁养的!”
周特骂骂咧咧的出门,但是在走到门口时,他有回到斥骂道:“要么你滚出这个宿舍,要么我们滚出这个宿舍,你他么的看着办!”
周特走了,张天恒看了我一眼,随即无奈摇头,叹息着随周特离开。
“孤家寡人了啊……”
我低声叹息着,抽了支烟,然后就收拾起行李。
倒也没多少东西,很快就收拾利索了。
最终,为表愤怒,我把三张床都给掀翻了。不过却在一张窗的床底,发现一个个用双面胶粘住的小耳麦。
挺有意思,我本是准备唱戏给周围人听,没想到竟然被大师傅给听去了,挺好。
我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传给了周特,然后又拿东西把那窃听耳机给盖了起来。我相信,这东西留下来会有用的。
宿舍与兰明月夜的店大概就是沿街和后院的关系,所以离开宿舍的我必然要从兰明月夜离开。
虽然途中遇到的服务生小姐等店里的人依旧会喊声‘东哥’,但是从前的那种谨慎和套近乎却已经不在,有的只是一种不肯言明的戏谑。很明显,他们已经收到了某种风声,得知了我跟白先雨之间渐渐决裂的事情。
当我来到门外等待出租车的时候,白先雨也出来了,但是她没有搭理我,直接上了她的座驾。不过当车子驶到我面前时,她放下了车窗。
按照常理而言,她现在肯定会问我去哪,然后载送我一程。但事实上并没有,她放下车窗后,向我询问怎么了。
“跟周特和张天恒吵架了,谢谢你把我托你调查周特的事情告诉他本人。”
白先雨笑了笑,尽管她笑的无所谓,笑的很得意,但是依然不能否认她很漂亮。
“真是不好意思啊,之前嘱咐他今晚这场秀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可不是故意的。这样吧,我先给你二百块钱,你出去找个旅馆,明天店里再安排你。”
我可没有告诉她我被周特和张天恒赶离宿舍的事情,但她却表现的非常清楚。那么床底下那个窃听耳机的主人是谁,相信也就不言自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