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璃歌缓缓走到她床前，轻轻道：“夫人，怎么会见不到呢，璃歌这不是来了。”

林氏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她不舍的看了一眼凤谨言和凤婉，语气微弱道：“谨言，婉儿，来，再让母亲看你们最后一眼。”

凤谨言和凤婉都慢慢的走了过来，凤婉带着哭腔，声音发抖道：“母亲，不要说傻话了，您不会有事的。”

林氏摇了摇头，她看向凤谨言，却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林氏心里有些发寒，她的这个儿子啊……

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半响，才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夫人想让璃歌陪我一会儿。”

庶女们都低下了头，退了出去，虽然她们不解为什么林氏此时不让凤婉和凤谨言陪着，却让凤璃歌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陪着，但是她们并不在意，反正也不关她们的事情。

凤璃歌暗中朝着‘凤婉’使了个眼色，‘凤婉’了然的点了点头。

此时，房间里就剩下凤璃歌和林氏了，两人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凤璃歌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氏，嗤笑了一声，问道：“林氏，十五年前你有没有想到今天？”

林氏怔了怔，突然她的眼睛睁大，指着凤璃歌道：“是你，是你害本夫人变成这样的。”

凤璃歌缓缓的点了点头，道：“还有林家，本来我是想抱着打击你的想法才对付林家的，可是你一点也不在乎林家呢，这倒是让我有些失望。”

最开始，凤璃歌确实想通过对付林家来报复林氏，因为当年林氏也是这样做的，江家就是因为林氏和林家联手陷害，才不得不向陛下提出辞呈，离开皇都。

可是等回来后，凤璃歌才发现林氏和林家的关系并不好，有联系的只是凤婉和凤谨言。

不过即使如此，凤璃歌还是和林家以及皇后交了恶，这就多亏了五皇子和凤婉了。

林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想坐起来掐住凤璃歌的脖子，却完全没有力气，因此，她只能恨恨的看着凤璃歌。

仿佛是嫌她不够生气，凤璃歌微微俯身，小声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外面那个凤婉是假的。”

林氏听完了她的话，似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满脸的震惊与怀疑。

“不，不可能，外面的是婉儿，本夫人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女儿。”

凤璃歌淡淡一笑，不在意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只是凤婉可怜了，她还一直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发现凤家的凤婉是假的呢，只有那样，才能想办法救她出去，可惜了……”

林氏一顿，赶紧问道：“可惜了什么？”

“可惜你没有发现，凤婉下辈子只能在地牢里度过了。”

“不，你放过她，璃歌，六皇妃，我求你放过她，婉儿是无辜的，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婉儿她什么都没有做，她的无辜的啊！”

凤璃歌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她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凤婉不无辜。

林氏察觉到了她的表情，她心一狠，竟然想去抓凤璃歌的手，可是只是碰到了，没有抓住。

凤璃歌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不懂她这样做的目的，可是下一刻她就知道了，因为凤璃歌抬起手，看到了手上的粉末。

而林氏也合时宜的吐了一口黑血，凤璃歌勾唇笑了笑，道：“林氏，你知道为什么你几次对我下药都失败了吗？”

林氏此时说不了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凤璃歌，凤璃歌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道：“除了凤婉最后一次给我下的蛊，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可笑，林氏每次都以为会成功，可是每次都失败了，原来，别人根本看不上你下的药。

越来越多的血从林氏嘴边流出，她不甘的看着凤璃歌，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后悔，如果她没有之前的计划多成功了，现在躺在这里的应该是凤璃歌了吧。

如果她当时没有想到让凤璃歌回来顶替凤婉嫁给太子，现在的情况会不会一样？

或者，如果在凤璃歌小的时候就杀死她，会不会就没有今天这一幕了？

如果当时她没有害死凤璃歌的母亲，现在会不会情况也不一样？

又或者，再往前点，如果她当时没有爱上凤勤天，她就不用给别人当妾，父亲也不会放弃她，现在又会是怎样的情况呢？

想到此，林氏的心脏一紧，不，江氏该死，因为她挡着自己的路了，凤璃歌也该死，因为她挡着婉儿的路了，江氏的孩子都应该去死，他们自始自终都是自己的仇人。

如果她后悔了，那么之前自己做的一切又算的了什么，她的一生岂不是很可笑，所以林氏一点都不后悔……

凤璃歌淡然的看着林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转身出去，对着外面的人，面无表情道：“夫人去了。”

所有的人皆惶恐的看着她，然后赶紧一个步调的往里面跑去，等到了林氏的床前，发现她确实没了呼吸，瞬间，哭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凤璃歌淡淡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