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元卿等人终于到了边疆。√
“子戊,北境那边如何了?”元卿一身盔甲,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冽了。
“主子,北境马上就要再次抵达云渡关了,估计只要三天左右。”
“嗯,魏天,你即日带五十万大军,前往宁远。”
魏天一喜,他早就按捺不住了,所以赶紧道:“是,宁远乃我囊中之物,你且放心吧。”
“嗯。”元卿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凤谨言,眸色深沉,魏天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当即道:“对了,我三年前抓住了一个人,你要不要看看?”
元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谁?”
“元胤。”
“不见,杀了。”元卿不在意的说道,他对元胤可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一个容易被激怒的废物罢了。
魏天一怔,诧异的看着元卿,他还以为元卿会对元胤感兴趣呢,没想到……
“魏天,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干什么吗?”
“呃,我现在就去调兵。”魏天赶紧起身往外走去,临走时,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凤谨言。
不过,凤璃歌在元卿身边,应该不会有事吧……
其他将领也跟着魏天一起出去了,他们最开始就知道自己应该听命于谁,所以元卿出现的时候,他们一点儿都不惊讶。
凤锦程坐在一旁,自始自终都在打量自己这位很少见面的五弟,凤谨言也看了凤锦程一眼,微微一笑。
怪不得当初他派了那么多人去杀凤锦程却都没有得逞,原来他这位大哥也隐藏了实力,不过,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凤锦程没死?
如果凤锦程死了,自己的坟头草估计已经长得和他差不多高了。
凤谨言见其他的将领都起身离开了,他也准备离开,却被凤锦程叫住了,“五弟,你等等。”
“大哥,你找我有事吗?”凤谨言有些诧异的说道,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嗯。”说罢,凤锦程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然后塞到了凤谨言手中,他努了努嘴,道:“这是凤将军让我带给你的。”
“……”凤谨言有些无奈的看着手中的银票,虽然他落魄了,但是还没有落魄到没有银子花的地步,况且,魏天大方的很,所以其实他在金沙城过的还不错。
“凤将军说,如果你以后可以离开金沙城,就去奉城找他。”
不知为何,凤谨言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淡淡的点了点头,默默无语。
凤锦程说完之后,就又退回了座位上,他朝着凤璃歌眨了眨眼,咧嘴一笑。
凤璃歌无奈的笑了笑,她的傻哥哥才是真正单纯又洒脱的人。
“凤谨言,此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本王说到做到,所以你可以告诉魏天,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本王。”元卿冷哼了一声,后半句话完全是对着门口说的。
门外,魏天差点没有站稳,他紧闭着呼吸,踮着脚尖偷偷离开了,府上的下人奇怪的看了他们的将军一眼,满是疑惑。
凤谨言压下刚才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轻笑道:“多谢卿王,谨言感激不尽。”
城外黄沙遍地,凤谨言站在城墙之上,看着百万大军逐渐分成两队,往不同的方向前进,突然,凤谨言心中泛起一阵暖流,似乎要突破喉咙,他摸了摸眼睛,擦下了一滴似清水的东西。
凤谨言震惊的看着指尖的液体,他竟然哭了!
曾经少年英雄梦,已埋城下满地沙。
古往今来只如此,霜花落尽鲤鱼吟。
半个月后,正全力攻城的祁王突然收到了宁远那边传来的消息,“王爷,边疆的魏天突然带兵强攻宁远,宁远城已经破了。”
“什么?”祁王抓着通信人的衣服,不可置信,他为了防止边疆那边突然发动攻击,在宁远足足安排了六十万人马,怎么可能这么快失败?
“对战当日,城内突然出现了几十名百姓打扮的人,他们直接冲上了城墙,守城的将军和副将都被他们杀了。”
祁王怔了怔,突然他怒声道:“该死的,那些人一直都在城内。”宁远一直守卫森严,自打宁远被攻下之后,便很少开放城门了,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不是早就进去的还能是什么?
“王爷,要不要派人再次攻下宁远?”
祁王身边的将军忧心忡忡道:“王爷,宁远一破,我们就断绝了和北境皇城的联系,到时候如果北境出事,我们可能来不及了。”
祁王皱眉沉思,他抬头看着将要攻破的云渡关,半天无语,他上一次便是在云渡关偃旗息鼓,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终于,他下定了注意,冷声道:“继续攻城,派人查清魏天的目的,稍后再做打算。”
“王爷,万一北境皇城……”
“住嘴,北境皇城岂是那么容易攻破的,如果魏天敢去攻打北境,本王就敢让他回不来。”
“是……”
两日之后,云渡关终于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