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有问题。”
第三次从睡梦之中惊醒,实在是没有办法正常的睡下去了。
看着黑幕之中闪烁着荧光的夜光表盘上标志的刻度,李林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觉得自己被诅咒了。
外面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企鹅物流内部绝对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不论是隔壁屋传来的微妙的闲言碎语,还是楼下床铺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大了三十分贝的呼噜声,亦或者是可颂酒醒了一脑袋装进盥洗室的闷响都证明了,企鹅物流里面绝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还有意瞒着他发生的。
证据就是可颂一脑袋撞破门槛居然没有喊他!这要是换在以前,大半夜喝多了的时候可颂说什么都得拽着他一起倒霉的,但是现在可颂居然自己避嫌自己折腾去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面包人长脑子了么?
不不不,这意味着可颂在顾虑着什么。
天哪,她居然有顾虑着什么!
让人不安。
这种被群友抛弃的不安感让李林瞪着眼睛看着夜光表盘,心中充满了莫名其妙的不安定感。就连下铺拉普兰德撕心裂肺的呼噜声都没有办法抚平李林内心之中的惊涛骇浪。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可能性。
终于,终于要在新来的安洁莉娜的提醒下,企鹅物流的其他人终于要意识到了这一点么?和一个年轻异性一起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异常感。虽然说感觉上非常的让人失落,而且之后可能要跟一群臭老爷们住在一起表示一些不安,但是李林觉得如果被提醒了的话,他肯定会搬出去住的。毕竟还有性别的问题摆在这。
可是她们又不说,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摆出来这一副架势,这算几个意思?
‘……出去看看可颂情况吧。’
眼睛盯着夜光表盘从半夜三点盯到了四点,李林终于下定决心,有些笨拙的从上铺蹑手蹑脚的走了下去。
就是因为身体似乎因为在调整时间有些不安定的原因,下铺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在了睡得大敞四开的拉普兰德的尾巴上。让她在睡梦中嗷的一声,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马上蜷曲起来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在心中对着拉普兰德表示了一番歉意,李林蹑手蹑脚的拉开了大门,走出了房间。向外面狭小的走廊探头探脑一番。然后发现了睡在走廊尽头,整个人披着一层毛毯,看起来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安洁莉娜。她并没有加入到企鹅物流,所以用这种看起来非常窝囊的方式来姑且表达一下她的立场和位置。不过李林倒是觉得没什么意义。
这么大的小姑娘,在战乱中跑到了这个地方,要什么立场不立场的。安心接受她人的善意就是了。
李林想了想回头从自己房间里取了一床没用过的被褥盖在了女孩身上,自己则再一次观察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德克萨斯似乎就在他回去取被褥的过程中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的模样。
看着蹑手蹑脚的李林,德克萨斯不知怎么的正叼着一根许久不抽的香烟,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起来。正好对着一脸被抓模样的李林,那张精致的面孔上的表情微微一愣,然后默不作声的对着李林做出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上天台谈话。李林也是从善如流的轻手轻脚跟在了德克萨斯后面走上了天台。路过的时候还看到可颂一头栽进盥洗室的模样。
不过很显然的,她已经不用李林担心了。德克萨斯已经悄无声息的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她绑在了沙发上。
心中为自己的酒友无声默哀了一秒,李林走到了天台上。
看着抽着香烟的德克萨斯,他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不是戒烟了么?”
“……有点事情想不通,所以抽烟想一想。”
“什么事情?如果能说的话能跟我说一下么?我姑且还是一个比较好的听众。”
“也可以,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想不通而已。”
看着一脸诚恳的李林,德克萨斯张了张嘴巴,低头思考整理了一下情绪后,低声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他怎么说呢,算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有着一些比较微妙的过去,很多秘密都不肯跟别人说。但是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喜欢工作,跟其他人关系也搞得很不错。有过一些误会也很快就能解开。他有很多朋友,都是很不错的人。但是最近忽然发现,有些人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似乎对他有着不太一样的看法。”
“但是怎么说,那个朋友虽然是个好人,但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和其他人发生什么是不对的事情。虽然说很让人悲伤,而且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知道是不对的,是不能被容忍的事情,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开心。因为大家还是朋友。”
“你觉得这样的人,是不是很过分呢?这样想是不是很自我主义?”
……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回想起来德克萨斯微妙复杂的人际关系,李林怜悯的看了一眼面前一脸认真的女孩。
你看,微妙的过去,德克萨斯的过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