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的土和水,茶树都只顾着长根争夺这些东西,却都不会长叶子了。”
南郭玉完全听不懂南郭寻在打什么哑谜,“皇兄,你在说什么啊?”
南郭寻只笑了摇摇头,“走吧,我们去一趟尚书府。”
按道理说,这种犯了过错的臣子女儿死了入殓,根本就没有资格让皇家的人出面吊唁,但是南郭寻去另有目的。
果然,太子和南郭玉到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骚动。
那些打扮朴素的小姐们不着痕迹地用手捋捋头发,又偷偷抹抹胭脂,然后用一双美目看着太子南郭寻和三皇子南郭玉。
南郭寻只瞟了角落里的骆一笑一眼便一路直奔香台,而跟在他身后的南郭玉则是一边招呼着各家他认识的小姐们一边慢吞吞往前走。
因为这件事情与骆一笑有关,所以李府的人也专门邀请了骆院判一家来参加吊唁。
死者已矣,他们希望骆一笑能够原谅李锦儿的所作所为。
骆一笑反正也想不通这个李三小姐为什么要害她,索性就当这事儿压根没发生了。
但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走到哪里都能碰上南郭贱人这个灾星!
“娘,我去上个茅房。”骆一笑低声对骆夫人说了一句。
骆夫人假意剜了她一眼,“大姑娘家家的,好好说话。”
“哦,娘,我出恭一趟。”
骆夫人满意点头,“去吧。”
骆一笑出门,长舒了一口气,跟南郭贱人呆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现在她自由了,感觉连呼吸的空气pm6.6浓度都降低了好多。
但是下一刻她却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风凉飕飕地刮了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掖了掖衣领子。
“上完茅房了?”这个熟悉的,鬼魅的声音。
她转过头,南郭贱人!又是你!
他刚才明明站站五个平方米开外的香台前面,居然能听到她和骆夫人的对话,难道是招风耳?哦,不对,顺风耳?
自从上次被他坑了一次狠的,骆一笑现在看到他都有点忌惮。
有点怂地往后退了一步。
“太子殿下,幸会幸会啊。”她打着哈哈,故意不提那五万两银子的事情。
骆家夫妇把那钱当宝贝似的看着,就指着将来拿出曾祖父和祖父留下的遗产合着那五万两银子一起给她做嫁妆。
骆夫人打了个夜工把那些银票全部缝在骆林官袍里了,两口子天天看得死死的。
她想偷,除非先拆了他老爹的“工作服”,但是据说那是要灭九族的。
她不敢冒险,所以,现在看到南郭寻的时候没来由觉得心虚。
看来中国那句古话说的的确很对,拿人家的手短!
骆一笑恨不得冲上去剥了这厮的皮,但是又非要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对他打招呼,“太子殿下千岁。”完全心不在焉的口气。
南郭寻一点也不恼,“老泰山大人和泰水大人对礼金数目还满意吗?”
控制!一定要控制!千万不要动手!你是淑女!
这是骆一笑此刻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话,她正在拼命抑制着自己那即将破体而出的查克拉。
“呵呵……太子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她转过身,跟兔子似的跑出了好远,确定了南郭贱人没有追上来之后才停下。
南郭寻却在他走之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被这个死丫头耍,这还是第一次他把她整得连嘴都不带还一句就跑了,这种感觉还真是爽啊!
这花五万两银子买来的心情舒畅还真是不一样啊!
当然,南郭寻自然不会是是骆一笑嘴里那种贱人,专门跑出来这里只为了戏弄她一顿。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等到了那个他想看到的身影,刚才与骆一笑调侃时脸上的笑容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平时的面无表情。
“太子殿下。”李欣柔走过来,弱柳扶风一般对太子行了一礼。
“李小姐找本宫有何事?”南郭寻问李欣柔。
这时,李欣柔眼眶突然红了,眼睛里头那琉璃般的泪水滚落出来。
“太子殿下,臣女小时候与三妹妹感情最为要好,不曾想……不曾想……呜呜……”她开始在南郭寻面前抹着眼泪。
漂亮的美人儿在自己跟前哭,一般有点情怀的男人都会上去安慰两句吧,何况李欣柔长得那么勾搭人,平时这招一上,什么男人的骨头都该酥了。
可惜,她偏偏就撞上了一个“不一般”的男人。
她哭了半天,见对方没有反应,李欣柔故意往前走了一步,想靠近一些,给太子的暗示更明显一些,但是她往前挪一点他就向后退一步。
“李家各位小姐看来还真是姐妹情深啊。”看她那些虚假的眼泪都快要挤干了,南郭寻才说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