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除非有外人在场,南郭寻从不自称“本宫”。
他现在的态度,除了是对云深兄弟之情的体现,也证明了他没有把骆一笑视作外人。
这一点,云深只从一个称呼里便能感受得到了。
南郭寻让扬沙亲自护送云深。
云深走到游廊尽头的时候,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他不知道,骆一笑懂不懂太子的心意。
又或许,连太子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吧。
云深叹了一口气。
因为王家母女到骆家闹事,太子便派了身边最贴身的小厮去府上找他,说是要请他帮忙。
以他和太子的交情,太子说什么他自然都会去帮的。
后来听说了不过是因为手底下一个掌柜家中儿女婚事,他有些为难,不太想掺和。
可是太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徐掌柜知道了齐小姐事情,而且还直接找上了他,两人便一起来了骆家,为骆家解决了这个内忧。
云深刚才与骆林谈话过程当中得知,原来是因为齐小姐对骆小姐出言不逊,而且试图出手打骆小姐,这个时候云深才明白,为什么太子要让他出面了。
他作为太子如果直接管臣子的家事毕竟不方便,但是他又不想看到骆一笑受委屈,所以只能曲线救国,让他来管这个闲事儿了。
云深所认识的太子,从来都不会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何况还倒了这么几道弯来管闲事,看来他对骆小姐,的确不同他人。
此时,骆家花园当中。
骆一笑挑着眉毛看着南郭寻,“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怎么今天想着要跟个小女子过不去了?”
“因为看她不顺眼。”南郭寻道。
哟,骆一笑没想到啊,这个东西居然还有这么霸道任性的时候。
“人家怎么得罪你了啊?你要把人家好好的婚事给搅黄了,本来好好嫁过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这不是作孽吗?”
南郭寻却不以为然,“好好嫁过去?你当徐家人都跟你一样是蠢货?他们难道不会算日子吗?亏你还懂得医术,不能专业一点?”
骆一笑再次泪奔,在他面前飚过的现代汉语,都是曾经搬起过的石头。
“好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问题,你干嘛总是管我的闲事?”
南郭寻白了她一眼,其他人还想让他管闲事呢,他都不稀罕管,骆一笑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今天他本来也不想出面的,这件事情有云深去解决其实也足够了。
但是当他远远发现,齐霜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头上的一根金簪藏到了袖子当中,他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所以,当齐霜对骆一笑下手的时候,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跳过去了。
甚至,他都没有考虑过,那根簪子会不会扎伤到自己。
后来仔细观察下,那根簪子上面居然浸过毒水,虽然他不知道一个大小姐为什么随身带着毒簪,但是他庆幸,那根金簪没有扎到骆一笑身上。
“因为我看你也不顺眼。”南郭寻冷冷说了一句。
骆一笑啐了一口地面,你奶奶个毛线球的!
“那你看地球不顺眼,岂不是要学阿基米德拿着杠杆去撬起整个地球?”
南郭寻一脑子的问号,面容呆滞,“地球是谁?阿鸡弥勒是什么?”
骆一笑看着一脸呆相的南郭寻,抱着柱子开始哈哈大笑,她指着南郭寻,像看着外星人一样,“哎哟我去,阿鸡弥勒,对对对,阿鸡弥勒,那是我的新欢,长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南郭寻脸一黑,“骆一笑,你就不能检点一点吗?你是个女子吗?”
骆一笑强压住笑意住了嘴。
她看了看自己胸前,虽然说没有那么波涛汹涌,但是经过这段时间她的“秘法”调养,也稍微长起来了点吧。
怎么今天一天之内就有两个人质疑她的性别了?
先是那个齐霜,说她毁了她的清白,现在来一个南郭贱人,说她不是女子。
“检点是什么?”骆一笑故意气他,“你检点吗?你的检点在哪里?拿出来我看看,多少钱一斤?”
南郭寻被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脆上前一把把那个像树袋熊一样抱着柱子的女子“揭”了下来,像块狗屁膏药似的甩了两下。
骆一笑感觉自己自己脑袋有点晕眩。
“南郭贱人!你又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
“你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骆院判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当然是去做该做的事情。”南郭寻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骆一笑。
“什么该做的事情?”隐隐觉得事情苗头不太对劲儿。
“当然是求父皇把指婚圣旨恢复啊,这样才能显示皇家天恩浩荡。”
骆一笑听到这个消息,瞬间犹如五雷轰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