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夫人见骆一笑带了个浑身是血的孕妇回来,赶紧张罗着丫头们把人往屋子里送。
“娘有经验,让娘去。”女人生孩子这事儿,骆夫人当然自告奋勇。
“娘,不用了,这事儿我可以的。”
“你一个姑娘家的,懂什么。”
这时候,那红衣妖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夫人,说的是,一个姑娘家懂什么,还是让在下来吧。”
骆一笑剜了那红衣妖男一眼。
他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清了啊?
“好了!”骆一笑有点着急,他们再这样争辩下去,不仅没有意义,还耽误了孕妇和胎儿的时间。
“娘,您相信我。”
说完这话,她便径直朝孕妇所在的屋子里走去。
走了几步,她又皱了皱眉。
现在那个产妇已经出现了大出血的迹象,要想顺产的话可能会很危险。
想到刚才在马车上,那个红衣妖男只用了两根银针便为产妇止痛止血,骆一笑回头,朝他招了招手。
红衣妖男知晓她的意思,随她一起朝房间里走去。
进屋之后,一股子血腥气就直往骆一笑鼻孔里钻。
这样的气味她早已习惯。
将身上罩着的外袍一脱,从腰间口袋里摸出来一个菱角为她缝制的白口罩。
菱角又上前为她穿好了她在药庐常穿的白褂子,戴上了白手套,骆一笑就准备去为产妇接产。
“你先在屏风外面等着,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进入工作状态的骆一笑和平时那个花痴、吃货,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红衣妖男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十分好说话,“好啊。”
骆一笑没再废话,她走进去,看到产妇已经晕厥。
“不好!”骆一笑低呼了一声,赶紧大步跑到床前。
听了听心跳,骆一笑的眉头皱紧。
摸了摸产妇的肚子,骆一笑的眉头更紧。
现在医疗条件十分有限,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现在产妇昏厥,没有办法顺产,但是进行剖腹产,在这样的技术和卫生条件下简直就相当于直接将产妇和胎儿送上绞刑架。
只有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产妇醒来,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让一个晕厥的产妇醒过来呢?
“我来试试。”屏风外面,那一抹红色的身影走近。
骆一笑知道,现在她也只能求助他了。
没有先进的仪器设备,她也不能用刺激太强的方式让产妇醒来。
骆一笑看到,那红衣妖男将自己随身的腰带一扯,衣服松松落下,垮垮地挂在身上,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只是现在骆一笑已经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已经没空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了。
她只注意到,原来他的腰带上面,竟然是满满的一排银针。
在骆一笑惊诧之际,他已经取下其中两根,聚精会神地在产妇头上落了针。
产妇痛呼一声,倒抽了一口气,一下子醒了过来,接着又是因为阵痛而产生的叫喊。
“好了,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他随意的把腰带往身上一系。
骆一笑朝他点了点头,红衣妖男从产房走了出去。
骆一笑继续为产妇接产。
红衣妖男走出屋子,骆夫人看着他,也被面前年轻人的容貌给震慑住了。
“姑娘,你可生得真好看。”骆夫人发出由衷的赞美,上下打量着红衣妖男。
红衣妖男显然有一丝窘迫,不过他也没有辩解,想来这样的误会他也早就习惯了。
“谢夫人。”他朝骆夫人展露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骆夫人仿佛被这微笑鼓舞了一般,也不问里头的情况了,问红衣妖男道:“姑娘,你可有心上人?至今婚配否?”
红衣妖男戏谑地笑了笑,“回禀夫人,都没有。”
骆夫人十分满意地笑笑,然后便不说话了。
两人一直站在屋子外头,直到屋子里传出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
骆夫人和红衣妖男皆是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骆夫人很是激动,家里很久没有这样的好事情了,纵然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但是她还是十分高兴,第一个就跑到产房里,叮嘱着丫鬟们为孩子东奔西走。
骆一笑也十分疲惫,骆夫人让人先为她准备了热水供她沐浴,一边又派人去准备些吃食。
骆一笑洗完澡刚从房门里出来。
骆夫人就一脸笑盈盈地迎了过来。
“母亲,怎么了?”骆一笑看出娘好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骆夫人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笑笑啊,你那位朋友生得那么好看,娘今天问过她了,她没有心上人,也没有婚配,你家那几个伯父家里还有好几个哥哥都没有婚配,你要不要问问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