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样穿着红衣的男子背对着她站着,负手站立,似乎察觉到了她来了,微微转身。&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朝她伸出手,说道:“来,我陪你看这鲜血洒满水池的风景。”
她心中一惊,眼前是乔铮的头,乔若英的头,乔思远的头……大大小小的头落满了院子。
乔凉瑾睁开了眼睛,空洞的双眼望着房顶。
这是第二次梦见相府满门抄斩。
她一直都是一个天生有着灵敏感应的女子,就是靠着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她在现代社会里,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了危险。
苦笑了一下,她用双手捂住了双眼,早都知道肃清的武功高强,可只在一瞬间便能用肉做的掌插入人的胸膛,这种能力,她该如何保护整个相府呢?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站在肃清的对立面,自己的匕首,真的能插入他的胸膛吗?
羽笙睁开了眼睛,瞧着闷头呻 吟的乔凉瑾,连忙幻化成了人形,急急地问道:“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乔凉瑾抓着羽笙的双肩,不停的晃动着:“我做噩梦了,梦见肃清杀了我全家,我全家啊!”
羽笙的眼神一滞,旋即露出了笑容,安慰道:“别怕啊,那只是梦,你都说了,是噩梦,你看七王爷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杀了你的全家呢,你想多了呢。”
乔凉瑾望着眼前眼神温柔,话语温柔的羽笙,“咦”了一声,喃喃道:“这狐狸是不是有狐狸格分裂了?”
继而摆摆手,转身又躺了下来,打了一个哈欠:“算了算了,睡觉睡觉。”
羽笙,不,应该是小狐狸肃清的眸微微的一收,安静的躺在了她的身畔。
不知道为何,她会梦见自己杀了她的全家呢?
自己说过,一定会护她家人周全,自己也在努力的做着,可是她的危机感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肃清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小小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间,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只需要护好自己,其他的不必担心了。”
天大亮,院子里传来了那个叮当小姐的声音:“乔凉瑾,你给我出来!”
乔凉瑾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将身旁的狐狸又揪起来,扔在了地上,指着门外说:“快去把那个女人烧死吧!吵死我了。”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扭头一副生气的模样。
每次都这样,一不开心就揪着自己扔出去,等自己以后长得和山一样大,自己一定也要将眼前的女子揪着扔来扔去。
“还不快去?!”那女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小狐狸羽笙无奈的站起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谁让他吃她的喝她的。
推开门,小狐狸羽笙的狐火在掌心中翻滚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门,竖起了三根手指说道:“我就说三次,如果铃铛公主你还在这里乱喊,我就用狐火烧了你的衣服,让你赤身裸 体。”
“呀,臭流氓!”一声尖叫后,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小狐狸羽笙折身回到了房中,幻化成了狐狸,跳上了床,又在枕头上踩了几下,这才卧倒。
身旁的乔凉瑾满意的赞叹道:“这样多好,世界多宁静啊。”
那铃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乔凉瑾,咱们王城见。”
乔凉瑾脸眼皮都没有抬,这几天费心费力的真是太累了。
听南宫的语气,应该是要和肃清一起离开盛城了,这女子追男,能到这地步,她是真心佩服的,对她而言,一个区区的肃清离开而已,她才不挂心呢。
一觉睡得很充实,几乎都要过了晌午,乔凉瑾刚刚吃过了紫烟准备好的午餐,站在树荫下,望着对面安静极了的房子,想到那几日欢蹦乱跳的南离,被南宫拽走了,此时的安宁简直让她感动的要掉泪了。
羽笙望着她目光盈盈的模样,皱眉问道:“不会是南离那个傻子走了,你想他了吧?”
乔凉瑾一脚将羽笙踹飞,揉着鼻尖说道:“你才想他呢,你想他做的牛肉了吧?”
阿白站在门口,突然折身回来,轻声说道:“那个李参将来了。”
乔凉瑾柳眉一挑,坐在了石凳上,笑嘻嘻的说道:“快,请李参将进来。”
李字第此时仍然需要有人扶着走路,他径直被扶着走到了乔凉瑾的面前,便跪在了她的面前,深深的叩首。
乔凉瑾笑道:“怎么了?李参将?怎么行如此大礼?”
“请乔小姐放过小人吧。”李字第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腕上的绷带松开。
只见李字第身上的瘢痕渗透着黄色的脓液。
乔凉瑾摇头说道:“这不是我做的,我的药,只有罂粟而已。”
李字第一听这话,有些急了,连连叩首说道:“请小姐救命啊,我这身子又痛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