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杨莜婷,自从她回到杨府中,不吃不喝了几天,光知道哭,谁也不见。
在她的内心中,她认为她爱段思平,甚于段思平爱她。其中杨莜婷还有一阵恍惚,认为段思平根本就不爱她。
那心情像极了六月的苍山飞雪,乍暖还寒。心情是热的,可那思绪就如飞雪一般,划过她的心房,冷不丁会打一个激灵。
刚才是杨莜婷谁都不想见,可慢慢地她又想敲门的人又是段思平。女人的心呢,犹如大海中的乌贼,一会是这,一会又是那。
杨莜婷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想说的话也说了,想骂的话也骂了。
这一天,天气放晴,杨莜婷心情大好,便也不再为这事而忧心,便出去跟杨干贞和妹妹杨莜婵吃起饭来。
杨莜婷不管这二人用什么眼光看她,他就是自顾不暇地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婷婷,你在这屋内待了这么多天,可把我吓坏了,到底是为啥啊,段思平欺负你了?”
杨莜婷本来心情挺好的,可一听到段思平三个字,她的心情就又像六月的天一样,又哭了起来。
杨干贞没想到这句话,又把杨莜婷给惹哭了,便默不作声,然后就出去了。
杨莜婵帮姐姐擦干眼泪就说:“咱不理那臭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杨莜婷听妹妹这么说,她又不高兴了,那眼泪就又像决堤的海水一样涌了出来。
杨莜婷其实很明白,哭归哭,闹归闹,她内心还是爱着段思平的,不然她早就将发生的事情讲给父亲听了,毕竟她不想这二人再发生什么矛盾。
杨莜婷便没再估计他人的想法,径直出了杨府,来到了大理的街道上。
杨莜婷在大街上慢悠悠地走着,在她看到路边乞讨的老太婆后,她这才想起,自己的婆婆还在家中,她便放下几两银子给而来那位老太婆后,便去了段府。
虽说他们二人出去好几个月了,但是这段府中依旧井然有序,丫鬟和士兵们各司其事,将这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
杨莜婷没有顾忌太多,完全失了夫人的礼节,就直接到了段母的房屋。
杨莜婷隔着门缝,看到段母在用情极深的摸索着一些破旧的衣服。杨莜婷心想,这老太太可能是想念自己的儿子了。
杨莜婷大声的说了一句“娘”,便推门而入。当段母看到是自己的媳妇后,那惊讶的表情转而变成喜悦,喜悦过后再变成眺望。
杨莜婷知婆婆盼望的是段思平,她便半跪在段母的面前说:“思平知道您想他,可他公务烦身,就差我先回来了,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当段母听到“过几天就回来了”。那眺望的神情,就又变成了渴望。
就这样杨莜婷在这段府中住了好些天,老太太的眉目也渐渐舒展开来。杨莜婷便回到了杨府。
其实这杨莜婵并不是不知道姐姐发生的事情,毕竟他们姐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猜测,此事一定跟段思平有莫大的关系。
虽说姐姐已经跟段思平成了亲,可她心里还是念念不忘,那日看到的段思平的相貌。
用“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形容再好不过了。
她是多么盼望,姐姐和段思平的爱情出现那怕有那么一点点裂痕。
杨莜婵见从段府回来的姐姐心情大好,她也便趁热打铁,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这杨莜婷就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一般,说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杨莜婵在问及为何回来的时候,杨莜婷便说出了那五个字“鹤拓山水画”。
杨莜婵不明白这五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就不再追问下去。
杨莜婵心中只想着找出他们的裂痕,便将这些事情讲给了父亲听。
杨干贞自然知道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他便不动神色地跟杨莜婵耳语起来。
翌日,起来练功的杨莜婵在这段府中,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姐姐,便心想可能在南北七煞隐蔽的地方。
杨莜婵还未到那院落前,就已经听到了“唰唰唰”的声音。
听其声音,应该是剑声无疑,杨莜婵近身观望,果然是姐姐在舞剑。
虽说杨莜婵的功夫平平,但是还是能看出功夫的好赖。杨莜婷舞的剑法,明显比南北七煞的高处好几个级别。
这剑法自称一派,攻中带守,守中带攻,出其不意间,就能变幻出好几个招式来。
杨莜婷纵身而上,忽而一个顿挫停滞,一个转身,那剑的剑气就随剑而出。
“嘣嘣嘣”的连续三声,那远处的假山便已经四处飞散。
杨莜婵惊恐不已,没想到姐姐这才出去几个月,功夫就已经精进万分。杨莜婵的呼吸声不免加重了许多。
“什么人?”
杨莜婷纵身而下,便站在了那庭院中央。
杨莜婵惶恐不安,只因多年前她们二人也这么见识过南北七煞,他们几人都没有发现她们二人在这里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