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蜀国的最大闹剧在今晚终于要结束了!
白起宁还在恍惚神志之中,耳边传来一阵骂声:“你这个生性荡贱的女人,竟与乱臣贼子李昭平苟且私通,合谋害太子,害皇上,毁我蜀国江山!”
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美艳却一脸恼色的女人正是皇后独孤禧,她目光狠如毒箭,指着白起宁。
皇后独孤禧气势威仪,一屋子的太监宫女,还有侍卫们都井然有序,不似方才那番乱了。
“李昭平杀父弑君,通敌北齐,残害大将军四十万大军大败于齐,全军覆没!你这个贱人不但有负于你的新婚夫君,有负于四十万无辜将士性命,更是负了你父亲。大将军白崛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独孤皇后满是嫌恶的目光骂道。
父亲和将士全军覆没,白起宁痛心疾首,拽紧了拳头,没想到李昭平做得真够绝够狠。
坐在床边的白起宁极力平复了心绪,抬头看向独孤皇后,漠然道:“叛军攻进来,我们都会死。皇后娘娘与其有闲心污蔑我,不如带着太子逃命。”
“污蔑?这是李昭平写给你的亲笔书信,让你逃命!”独孤皇后递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心腹太监崔公公狠狠扔出一封信,落在地上。
或许是还心存有一丝妄念,相信李昭平不是那般无情之人,就算他想夺位,也不会叛通敌国,白起宁站起身,屈身去捡那封信。
这信确实是李昭平亲笔,不过却在独孤皇后手上,白起宁想来,也许是李昭平的离间之计。
“我与李昭平素无交情,他叛乱一事与我无关。”白起宁冷冷答道,其实皇后信与不信,都不重要。
“好一句素无交情,还敢狡辩,你曾以死相抗嫁给太子,不愿成婚是为了谁?”独孤皇后起先冷漠着面孔,露出怪异的冷笑。
以死相抗,不愿成婚,这八个字如今看来是个笑话。
她的确与李昭平没什么交情,有的只是她一厢情愿!
那年白起宁十三岁,见到胜仗归来的他。
触动心底 ,此后,白起宁便视他为今生所念。
而他呢,从来不曾对她正眼一顾,漠然得可怕。
“我知道,你恨我屡次帮着李昭平。真正毁掉蜀国的不仅仅是李昭平,也是你!”白起宁依旧显得平静,脸上洋溢着可怖的笑容,“挟持皇帝,把持朝政,独孤外戚当权,立傻子为太子,这可都是娘娘的旷世作为,与叛臣李昭平的功劳可谓是伯仲之间。”
“你!你竟敢嘲讽我!”独孤皇后恼羞成怒,抓起桌上的铜器摆件,砸向白起宁。
白起宁起身,抓起佩剑,挡住了皇后扔来的铜器,或因悲痛过度,一时头晕,跌倒在地上。
皇后下令宣旨,白起宁头痛欲裂,耳边只听崔公公念叨:“皇后懿旨,经查证有实,太子妃白氏,深蒙圣恩,贵为太子妃,委以重任,然听信佞言,大逆不道,有失妇德,意欲与昭惠王李昭平篡位谋权,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今革除其一切封号,斩立决,灭九族!”
这懿旨刚刚念完,崔公公将懿旨扔到地上,忽然鬼哭狼嚎般叫了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我的手!救命啊——”
他的双手变黑发肿,满脸通红,印堂发紫,像是中毒的迹象。
白起宁的手也变得麻木了,她这才留意到,自己的手掌与那太监一样,也变黑了。
“是那书信,书信涂有剧毒!”崔公公痛苦喊叫,指着那封李昭平写给白起宁的信。
中毒的崔公公面目狰狞扭曲到一起,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双手、面目以至于全身逐渐溃烂……极为可怕。
九魂蛊毒,世间最可怕阴狠的毒药!中毒者全身缓缓腐烂而死,最终化为尸水,永世不得超生!此刻白起宁大笑起来,眼中尽是杀气,笑得几分癫狂。
她用心用诚甚至用命待他,至始至终,他一心只想要她死啊!
白起宁收敛起笑容,微微蹙眉,手持长剑强撑住身体,全身逐渐袭来锥心的痛楚。
她是白家的女儿,即便是死,也是战死到底!
“贱人,你不是天性傲骨吗?我偏偏要你生不如死!来人啊,抽了她双腿的筋,扒皮刮骨!”独孤禧阴鸷深沉的眼扫过白起宁显得苍白的脸,“若敢反抗,将她弟弟白羽立即五马分尸!”
在场一双双眼睛如同毒牙,咬她千疮百孔。一双腿的肌肤被削,露出深深白骨,鲜血淋漓。
剜骨之痛,撕心裂肺,她几乎晕死过去,满腹的无助,不甘烟消云散,意念中只剩下一个“恨”字!
她好恨!恨自己保护不了家人,甚至连死都如此屈辱!
“本后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