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以其美态为称,我自然是做不了,你安荣县主美貌无双,不就配得上金丝雀担当么?”白起宁反笑。
“只可惜,有些人生来俗气,再怎么用心也不过是东施效颦。”
“空有美貌又如何,脑无心思,就像那金丝雀,不过也是手中玩物。”
“你,你敢辱我?”向来都是独孤嫣嘲讽别人,何时受过别人的无礼,恼怒不已的她站起身来,将茶水泼向白起宁。
白起宁反手一击,握住独孤嫣的手,茶杯落在地上摔碎,那茶水都倒在了独孤嫣自己的身上。
这幕好戏,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李昭平淡淡看着白起宁,深邃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不温不火。
“放开我!白起宁,这是什么场合,太子跟前,竟敢动手!”独孤嫣怒目吼道,美人生气起来还是那么楚楚动人。
“你这个粗鄙之人,快放开嫣姐姐!”太子也厉声喊道。
白起宁冷笑着放了手,可是独孤嫣哪里肯善罢甘休,她提着裙子冲了出去。
众人还以为她找个地儿偷偷抹泪去了,可没想到,她抢了外面侍卫的佩剑,怒火匆匆拔剑刺向白起宁。
白起宁立在原地,处之泰然,从容两指夹住独孤嫣的剑,独孤嫣便不能再进一分。
“好你个白起宁,凶悍无德,无耻刁纵。”独孤嫣焦急叫喊,额头上满是汗珠,“快,快帮我啊,太子弟弟,”
李宣见独孤嫣受了欺负,令殿前侍卫冲进来,将白起宁拿下。白起宁偏不肯就范,跟几个侍卫动起手来,桌翻人跑,大殿里一时乱套了。
“快,抓住她,处她重罪!”独孤嫣指指点点头发都乱了,平日里贤淑的姿态全无。
原本面无表情的李昭平,眸光一闪,脸上浮现似有似无的笑意,有趣,好好的一场皇后生辰宴会,竟然被这么个搅黄了。
不知等会儿独孤皇后来了,见到此情此景,作何感想。
李昭平暗暗叹道,这个白起宁,年纪不大的小女子,身手竟然不凡,果真是将门之女!
那些侍卫根本不是白起宁的对手,被她都给打趴下了。
“皇后娘娘驾到——”
在宫女太监的拥护下,尊贵无比的皇后独孤禧来了,刚踏进青鸾殿的大门便傻了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独孤禧忍着巨大的怒火,装着和气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独孤禧高高坐在凤座上,一脸威仪,侍卫宫女们很快打扫好整个殿堂,大殿上宾客席间鸦雀无声。
白起宁与独孤嫣跪在大殿上,李宣走到独孤禧的身边,指着白起宁愤愤道:“母后,就是她,好生无礼,搅乱了宴会!还欺负嫣姐姐!”
独孤嫣满脸无辜,红着双眼,像是受到极大的委屈,楚楚可人,惹人怜爱。
“嫣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说,怎么回事儿?”独孤禧蹙眉问道,不免有些心烦,换做其她人,早就受了惩罚被逐出宫去。
可今天闹事的,一个是她的亲侄女,一个是她看中的大将军之女,此事又牵连到太子,独孤禧只好极力容忍,面上露出丝平和的笑容。
“姑母,这君宁县主,仗着自己有功夫,就欺负我,还不把太子弟弟放眼里!我也有错,不该不让着君宁县主,坏了姑母的兴致。”独孤嫣的声音清脆动人,响亮在大殿里。
听着耳边的控诉,白起宁面色淡定,落个恶女失德的罪名,她正有此意。
如此一来,白起宁被皇后太子以及群臣不齿,那今后还有什么面目和资格担当太子妃的殊荣呢?
“君宁县主,你可有话说?”独孤禧微微蹙眉,这将军府的女儿生性野蛮,看样子真是不好调教。
“回禀娘娘,我无话可说,自知有罪,但凭娘娘赐罪。”白起宁微微叩首,跟这一家子,没什么话好说。
如果处治白起宁,那如何还能品行娴淑册封为太子妃,独孤禧念及此,眯了眯眼,大局为重。
独孤禧站起身来,走下台阶,端庄雍容,扶起白起宁:“恕你无罪,起来说话。”
白起宁身子一僵,站稳了身,脸上十分恭敬,心里冷笑不止,不愧是皇后娘娘,老谋深算,权衡利弊。
独孤嫣傻了眼,姑母为何如此维护白起宁,一时哽咽。
“嫣儿,你也起来吧,都别跪着了。不过是瞎闹折腾,今个儿就不追究了。”独孤禧十分慈爱地看着这两人,一手拉住一个,“你们本都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以后收收性子,多亲近和睦,不要再惹出乱子。”
本以为经过这样一闹,独孤皇后就会打消立她为太子妃的念头,可就这么轻蔑淡写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