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禧派人到国公府去宣旨,特封独孤嫣为安荣公主,令独孤嫣做好准备,不日将会去楚国,嫁给楚君为妃。
独孤嫣哭红了眼,苦苦哀求父亲:“爹,你快帮我给姑母说说情,我不要嫁给楚君!我……我宁死不嫁!”
为了独孤一氏的兴盛,独孤靳尤不得不忍痛牺牲女儿的幸福:“娘娘的决定,我也奈何不得。女儿,你在家生性骄纵,有爹护着你,以后去了楚国,一定的改改性子,万事忍让,不要意气之争!”
“不,父亲大人,我不愿嫁给别人,要嫁也只有昭惠王!”独孤嫣哭得楚楚动人,语气却有几分坚决。
这话刚落音,独孤靳尤一个巴掌狠狠甩了过去,独孤嫣被这用力一巴掌扇到在地上,红肿着脸。
“你还敢提李昭平!别说嫁给楚君是多大的荣耀,就算是孤独终老,老夫也不会让你嫁给李昭平!他一日不除,独孤家就永世不得安宁!”独孤靳尤愤怒了,他的这个宝贝女儿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一心念着李昭平!
独孤嫣坐在地上吓傻了眼,平日里心疼她的爹爹竟然对她如此无情,而独孤靳尤不再多瞧她一眼,转过身去负手而立。
“你和白家的白起宁,同日封为县主,而现在呢?你被你姑母疏远,嫁去楚国献给楚君,白起宁却成了皇后身边的人,难道今时今日,你心里还没有一点感悟?你斗不过人家啊!”独孤靳尤语重心长道,“你只知道蛮横耍泼,仗着家中权势目中无人,这次也是给你一个教训。”
白起宁,又是那个白起宁,独孤嫣握紧了拳头,修长的指甲嵌入肉里,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爹,女儿知错了,你真舍得让女儿嫁去楚国?”
“既然知错了,就乖乖听话去楚国,好好伺候楚君!”独孤靳尤的语气不再有任何回旋余地。
“……”可是独孤嫣哪里甘心,多年前,年少初遇时,她的心里便装下了那个天神般的英雄李昭平。
“就算你留在蜀国,李昭平也不会喜欢你。记住,你是独孤家的女儿,出生高贵,拿得起放得下!李昭平今后不过是独孤家手下的败将,他配不上你,只有一国之君,才能配上你。”独孤靳尤冷声道。
“女儿明白了,愿遵循姑母和父亲之令,去楚国和亲。”独孤嫣泪流满面,哭花了妆容,是啊,李昭平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她。
独孤靳尤听到这话,才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变得平和,走上去扶起独孤嫣:“嫣儿,起来吧。记住父亲的话,到了楚国,好好保护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
“爹的教导,女儿铭记于心。”独孤嫣下了决心,即便是她去了楚国,但凡有一日能够报复白起宁,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皇后独孤禧赏赐给了独孤嫣好些金银珠宝,再过一阵子,她就要随靖王楚逸回楚国。
独孤嫣坐着车驾,在街市上游玩了一圈,买了好些玩意,都是准备一起带去楚国的。
“来喜。”独孤嫣唤了一声,在车架上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影,于是唤了一声贴身侍女,“那边那个,胭脂摊上旁边的那个,是不是沐姚?”
“回禀小姐,好像……是沐姚。”
“停车!”独孤嫣眼睛一眯,露出森森寒气,总算抓到那个死丫头!这次,看不打死她!
沐姚正在胭脂铺上,买她平日用的胭脂,忽然被国公府的两个侍卫抓住,将她身上的篮子扔在地上:“你们,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
“大街上胡乱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沐姚喊了起来,两个侍卫押她来到独孤嫣的面前。
独孤嫣站在车驾之上,姿态高昂,俯视沐姚:“臭丫头,上次,你把本小姐骗得好惨!”
沐姚顿时心慌,竟然撞到了独孤嫣手上,自知逃难一劫,忙跪下求饶:“独孤小姐饶命,饶命啊!”
“饶命?呵,你是白家府上的丫头,我怎么敢要你的命!来人啊,往死里打!打断她的双腿!”独孤嫣狠色道,虽然不要她的命,可也要这个丫头生不如死!
沐姚当街被两个侍卫按住,另外两个侍卫举起木棍,重重打到她的腿上。
“啊!——啊!”不停传来惨叫声,撕心裂肺,斑斑血迹,惨不忍睹。
路人见了都赶紧跑开,或远处投去同情的目光,不知道这个丫头怎么惹上了独孤嫣这尊大佛,怕是小命难保。
也不知打了多久,沐姚面色惨白如纸,全身被汗水打湿,双腿皮开肉绽,她早疼得休克晕厥了过去。
“你们两个,把她扔去将军府!”独孤嫣下了令,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起驾回去。
半死不活的沐姚被扔去大将军府的正门口,仆人立即将她送回房间,请来大夫,禀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