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女人,无比仇视那位温良娣,尤其是张銮玉视温良娣为最大劲敌,无时无刻不想着除掉那个绊脚石。若是温良娣先生下男孩,张銮玉最担心的是,怕她这太子妃的位置都不保!好在温良娣出生卑微,而张銮玉是齐国张相国的女儿,还有娘家帮衬着,太子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听太子妃这么一说,白起宁心中感慨,这太子对温良娣确实是极好的,更想看看温良娣究竟长着如何一张花容月貌的容颜。洛安王肯为她沉醉,太子愿为她担负骂名。
“我曾好心劝告温良娣,凡事要懂得收敛,不要惹是生非,行事张扬高调,对太子也是极为不利的。而她还是那般嚣张行事。”张銮玉说到这儿,一手捧着头,不忍感觉有些头痛。
“她若是行事跋扈任性,太子妃娘娘反而更应该高兴才是。”白起宁微微一笑。
“我为何要高兴?这对我来说,也不是好事儿。”张銮玉蹙眉不解地望着白起宁。
“花无百日红,她要是树敌太多,太子总会对她失去兴趣的,若是太子不再恩宠她了,那太子妃更是高枕无忧。怕就怕在,她心底里野心勃勃,却表面贤良淑德,让太子爱不释手啊。”白起宁心里想着,那温良娣也不是什么睿智之人。
张銮玉先是一惊,而后点了点头,握住白起宁的手:“少卿大人,果然见多识广。”
不一会儿,车驾停到太子府的大门口。
太子妃张銮玉拉着白起宁的手走进太子府,刚刚踏入正堂,就有太子府的老管家来报:“娘娘,温良娣与姜良媛的人,刚刚起了冲突,还大闹了一番,动起了手!”
张銮玉不过是出门上了柱香,这才刚一回来,便听那温碧月又折腾起来了,目光微微一寒:“让她们来正堂见我!”
“是。”管家带人去请温良娣、姜良媛到正堂见太子妃。
张銮玉示意白起宁坐在一旁,让人上了茶,很快,管家带着两位女子前来。
温良娣素称才冠天下,才将洛安王迷得神魂颠倒,而与她的才相姘美的便是绝色美貌。白起宁起初还以为温良娣只是空有美貌,又会做点诗词之人,但见到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
远远望过去,温良娣的风情与傲骨,便与旁边的姜良媛有了天壤之别,温良娣所在之处就如同一幅美丽的水墨画,素雅淡然,美而不妖。
良娣温碧月走近了,白起宁才看清她的容貌,水墨画顿时又变成染上了颜色的彩画,柳眉,红唇,白皙的肌肤,高高的鼻梁,白皙如玉的肌肤……好生绝代风华,好生惊艳人间!
这温碧月之美,比起蜀国的大美人独孤嫣的艳丽夺目,却是多了几分淡泊清雅,冷清傲骨,更让人心醉到骨子里。
温碧月的傲气,让白起宁觉得,她并非处事嚣张,而是淡泊轻蔑,对凡事不太在乎罢了。她所处之处,就是最亮丽的风景,四周所有女子,包括白起宁自己,也被她的美丽而显得黯然无光。
“拜见太子妃娘娘。”温碧月微微欠身行礼,冰清傲骨之姿无人能及。
“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旁边的姜良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指着温碧月,“温良娣好生欺负人!”
“怎么回事,先起来,好好说话。”张銮玉自然是偏袒姜良媛这边的,姜良媛向来很听话,太子妃也很喜欢她。
姜良媛站起了身,瞠目盯着温碧月:“她的婢女莫然,将我的婢女推进了水池里,险些丧了命。我带人前去理论,想教训那个不知王法的奴才,而她却仗势欺人,反是羞辱了我一般。”
“你可有话说?”张銮玉眉头蹙得更紧了,看向温碧月。
“真相如何,姜良媛心知肚明,在场那么多人见到,还能污蔑我不成?”温碧月一脸轻蔑之色,根本不屑于解释。
张銮玉忍着火气,传唤温碧月的侍女莫然,据莫然所说,温碧月和莫然在后院放风筝,风筝挂在了树枝上,温碧月命莫然去取风筝。而姜良媛与她的侍女却咄咄逼人,还将风筝踩坏。莫然情急之下,与那婢女有些肢体冲突,无意将她推入水中,而姜良媛却要棍罚莫然,温碧月自然呵斥阻止,于是两边就有了更大的矛盾冲突。
白起宁总算见到了温良娣这位传奇女子,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不过她为何语气如此狂傲,连对太子妃都不屑于有解释,这样的个性显然很得罪人,她自己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既然两方都有错,张銮玉也不能明里偏袒姜良媛,于是罚了两人的俸禄,又下令责打漠然十个大板子,以此作罢。
“我觉得太子妃娘娘如此判决,有失公允,我不服。”温碧月顶上这句话。
在场所有人的都变了脸色,张銮玉没有想到,温碧月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如果不是太子宠着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