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宁随李昭平来到书房,望着他英武不凡的面容,眼眸微闪,细细打量李昭平,没有任何言语能描述他的风姿。
所以,在多年前,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真心仰慕着他,他就是她心中的神。
此番在齐国落难,但依旧看不出李昭平的身上有半点落魄,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素淡的笑意,没有任何困难能够击垮他!
“昭惠王,是不是,从来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你。”白起宁望着他动人心魄的脸颊,忍不住一问。
白起宁看得透独孤皇后,算得清蜀国皇帝,甚至一次接触便能了解齐国太子妃的用意,她自认是心智是不输给别人的,可只有面对李昭平,他如迷一般,能扰乱她的心智。
“我这个人,有藏得那么深么?”李昭平爽朗而笑,目光极其认真地看着白起宁。
白起宁把头扭到一边,避开与他相撞的目光:“看来今天的赛马,你们赢了洛安王。”
“你想找我,不是只谈这件事儿吧。”李昭平走到书桌前,展开一张白纸,缓缓磨墨。
“我这里有一块木牌,你看看,可曾认识?”白起宁将木牌递给李昭平,这是今天那位叫李子渊的少年交给她的木牌。
李昭平接过她手上的木牌,翻来一看:“是最好的香木所制,雕刻非常精妙,但我没有见过。这个木牌有什么含义么,你从何得到?”
“既然没有见过,那就不提这个木牌了。”白起宁收好了木牌,她找李昭平,其实是为他献上一计。
李昭平提笔作画,白起宁也懒得看他在画什么:“今日我正巧遇上了田瑜的太子妃,于是随太子妃去了太子府。”
“你在府上,可见到了什么好戏?”李昭平沉色问,抬起头来柔声问,而后又手持笔迅速勾勒画面。
“我见到了太子的良娣温碧月,她可是为国色倾城的美人,美得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形容她的容貌之万一。”白起宁凝重了眸子,脑子里一闪而过温碧月的绝色容颜。
“比你如何?”李昭平淡淡笑了笑。
“不能比。”白起宁有自知之明,她虽然清丽绝俗,也有几分姿色,可在温碧月面前,只能黯然失色。
李昭平看着白起宁,目光闪烁,在他的心里,没有人及得上白起宁,那一夜的惊鸿剑舞,永生难忘。
足够他,记一辈子。
“你老看着我做什么?”白起宁显得很不自在,不喜欢他那炙热的目光盯着她。
“不看着你,我如何作画?”李昭平轻轻而笑。
白起宁这才想起来,李昭平是文武全才,四岁便能作画,五岁便能作诗,又精通音律,这天下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是他李昭平不会的。
“画我作甚?”白起宁脸上稍带微微愠色,走过去,看向画桌上的画,是一副墨色画,画像中的女子正是白起宁,才刚勾勒好了面目与头发的概括。虽然还没完成,可已然十分传神,栩栩如生,画像中的白起宁美得超脱凡尘。
“等我画好了,再送给你。”李昭平嘴角微微勾勒起弧线。
“我,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反而毫不在意!”白起宁白了一眼李昭平,可心里却有了几丝怪异,尽管她不想承认,那怪异便是欣喜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铭记于心。”李昭平的脸色温和,语气却十分认真。
“我刚才说到了温良娣,赵雅跟我提过温良娣,是位极富传奇的女子。她名为温碧月,本是齐国的花魁,才冠天下,又容貌倾国,深得洛安王的爱慕,洛安王为她赎身,却迫于舆论压力而不敢娶她,后来温碧月就嫁给了太子,做了良娣。”白起宁提起这位温碧月,语气颇为欣赏,“今日我去太子府,其实有意见见温良娣是个怎样的人。”
“她是个怎样的人?”李昭平知道白起宁这一见,已然有了答案。
“行事高调嚣张,天性傲骨,让男人骨子里爱极了,女人心里恨极了的人。”白起宁挑眉道,“太子肯为她引起皇上的不满,可见此女魅力非凡。赵雅又说,温碧月是洛安王心里的最爱,如果你想联盟洛安王,一起对付太子,温碧月就是关键。”
白起宁说得委婉,李昭平毫不掩饰道:“你说是,利用温碧月,而挑起洛安王与太子之间的矛盾?”
“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就有了,我们可以放大这个矛盾。就算没有,也可以无中生有。”白起宁笑道,“独孤皇后,可绝对不会放过你,即便你身在齐国,此刻想必她还盘算着,如何借刀杀人。”
“仕途凶险,白起宁,你不过是一名女子,涉入险境,对你来说有何意义?与其跟我在齐国,你还不如想着如何全身而退,回到蜀国白家。”李昭平目光闪烁不定,他并不愿意让白起宁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