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信任他们的,而我们身边还有许多眼线,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李昭平对白起宁肯说出这些话,就代表他对白起宁的真心。
“而你,也没有必要把这一切都告诉我。”白起宁走到书桌前,持起了他的画笔,本想在那画上改动几笔。
“我不愿将魏英与连珏的过去,告诉你,那时因为君子有所不为,我答应过为他们保密,就一定不能对你说。而我的秘密,即便是关系生死,我也能对你坦诚相待,这是我对你的诚意。”
听到李昭平的话后,白起宁一时间恍惚了神志,没拿稳画笔,眼看那画笔落到画上,白起宁不想毁了此画,手慌之间却打翻了砚台,弄得满桌满手是墨,而那画也被墨给染了色。
白起宁目光黯然:“我……”
她想说不是故意的,李昭平忙走到她的面前,却没有半点指责之意,只是拿了她随身带的手帕,一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掌,为她擦去手上的墨水。
白起宁将他的手上也染了墨,忍不住笑了:“这墨哪里擦得干净?你好笨,弄得自己身上也是了!”
然而他没有理会白起宁的笑,只是温柔地认真地擦着她的手。
白起宁抬头望着他的目光,再也笑不出来了,反而是身子一僵,尤其是肌肤相碰之处,一种尤其莫名的奇妙之感,从手上侵袭她的全身。
他对她……好温柔。
白起宁低下了头,睫毛颤颤,曾几何时,她盼望这份温柔直至丢了性命,也没有等到。
“好了,该跟你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我先告退。”白起宁抽回了手,急着要离开这儿,她一手抢过他手上的手帕,“这个也不能再用了,扔了吧。”
见白起宁扔了那锦帕,李昭平眼中有了落寞之色,淡淡看着白起宁离开了书房。
李昭平尽量不让自己多看她,可在她走出书房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望了过去,而白起宁却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果决的背影。
她究竟是怎么了?生为白家的女儿,却脸上不曾有过真正的快乐,她冰雪聪慧,行为得体,却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李昭平走向书房的门口,望着满园的夕阳余晖,凝重了神色,起宁……我该如何做,才能看见你发自真心的笑容。
逃离了书房,或者说远远离开了李昭平,白起宁这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心口不再那么闷了。
白起宁回到房里歇息,只见小白狐四处蹦跶着,把房间里的摆设弄得一团乱,还将花瓶给打碎了!
“你啊,以前懒得动都不动,现在来到齐国反而活跃了起来!”白起宁抱起小白狐,做了做样子拍拍它的屁股,“以后再调皮,可就好好打你。”
白起宁自然舍不得打小白狐,将小白狐放下,开始整理屋子。
小白狐乖乖趴在一旁,望着白起宁,它的灵力很快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这几天特别有精神,也很兴奋。
……
翌日,太子府,送来一张请帖。
正如李昭平所料,太子田瑜这次派来的人,语气不再跋扈,很是礼貌,说是太子摆了家宴,宴请昭惠王一叙。
李昭平带了白起宁、连珏同去了太子府,这次的太子田瑜显得分外热情,亲自出门相迎。
看来李昭平料想得不错,太子田瑜担心李昭平会与洛安王为伍,所以想着拉拢李昭平。
太子妃张銮玉也在大堂里候着,一见白起宁来了,赶紧走上去:“少卿大人,昨天还想和你好好聊聊,可你有事儿先走了。今天可算把你有盼来了。”
“太子妃娘娘。”白起宁屈身行礼。
“何须多礼,这样吧,以后我们就姐妹二人相称,我就叫你起宁妹妹,你叫我姐姐。”张銮玉拉着白起宁坐到她的身旁。
白起宁并不想与太子妃太过亲昵,不过盛情难却,在别人的地盘上,也只能不甘不愿地唤一声:“姐姐。”
田瑜请李昭平、连珏入座,仆人倒了茶,三人说了些客套寒暄话。田瑜问起李昭平与洛安王赛马一事,连珏答得巧妙,也让田瑜稍微放了心,听上去李昭平与洛安王并没有太大的交情。
“昭惠王啊,我这儿有一柄好剑,想让昭惠王鉴赏一番。”田瑜做了个手势,两位侍卫抬进来一个长长的盒子。
田瑜知道洛安王收藏了不少名剑,昨日还送了李昭平一柄好剑,田瑜也想炫耀一番,侍卫打开了剑盒盖子,一柄闪耀剑光冷芒的宝剑出现在众人眼前。
李昭平起身走到剑盒前,看了看这上好的古剑,只听田瑜道:“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良工锻炼凡几年,铸得宝剑名龙泉。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