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平大步走到院子里,额头受了伤,不知为何,又想到刚才强吻白起宁的情形,此刻头疼得厉害,一时间无法前行。
“昭惠王。”连珏路过此处,见李昭平额上有伤,忙过来扶起他,“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一点小伤,扶我过去坐下。”李昭平一手扶住头,头晕不止。
连珏扶着李昭平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李昭平闭眼休息了一会儿,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这么晚了,公子也还没睡,看来我们是又遇上了。”
“我向来睡得晚,每晚睡之前,都有四处走走的毛病。所以才见到了昭惠王,你这伤是……”连珏觉得颇为怪异,半个时辰前,是他亲自搀扶李昭平回房间睡觉的。
那个时候李昭平几乎烂醉如泥,这会儿为何会出现在院子里,额头上还受了点伤。
“不小心,自己磕着了,酒还没醒……”李昭平也只能这么说。
连珏也不纠结这伤了,他看得出来李昭平从太子府回来之后,心情就不太好:“既然殿下已经决定,与齐国太子同谋,有取有舍是自当的。”
李昭平眸光微闪,回味着四个字:“有取有舍,可是有的人有的事,是万万不可舍弃的。”
连珏所指为何,李昭平心知肚明;而李昭平的心意,连珏也了如指掌。
“我曾劝殿下,接受乐姜公主的情谊,如此一来,就能得到齐国国君的庇佑,有了齐国做支撑,回到蜀国便有势力与独孤禧和荣国公一较高下。可殿下,为了心爱之人,偏偏不肯不愿。齐国太子,并无大才,与之为谋,或是徒劳无功啊。”这才是连珏最担心的。
“公子真当以为,我娶了田乐姜,便万事无忧?”李昭平微笑着摇了摇头。齐国国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儿,就支持李昭平回到蜀国抢夺皇位。
“那殿下在齐国,也可防范洛安王的势力啊。”连珏双手搀着李昭平的胳膊,让他坐姿舒服点。
“公子,你对我的好意,我都记在心里。我不愿娶田乐姜,一来是她不是喜欢的女子,二来我也不愿卷入齐国的政斗中。”李昭平侧头刻意看了连珏一眼,语气冷冽,“公子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会放弃。必当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公子你们而放手一搏。”
连珏嘴角洋溢着淡淡的微笑,他早把李昭平当着他毕生知己:“我与魏英不同,他是为兄复仇,才答应殿下相邀。而我,是不远千里,从梁国丢到了一切,来蜀国找你。我早已没有所忧所虑,只盼能辅佐殿下成就大业。”
“当日在蜀国边都作战,是我不听公子所言,没有好好打算,才会被发配到齐国。”李昭平摇了摇头,始终对连珏是有愧的。
“那殿下这次,可曾愿意听我一言。不为儿女情长,而耽误大事。”连珏说到这儿,起身双腿一曲跪在地上。
“公子快快请起,若是我不能斗垮敌对势力,何以有颜面去享受儿女私情?”李昭平叹了口气,他现在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保护最心爱的女人。
李昭平忙扶起连珏,连珏点了点头:“那殿下,就听我这一计,方能回到蜀国。”
“公子有什么妙计?”李昭平怔住了,连珏竟胸有成竹说出这话。
“殿下一定听说过天子剑,得天子剑者,得天下。”连珏严峻了神色。
“有关天子剑的传言,天下何人不知。然而只是传说罢了,没有人知道天子剑究竟在哪儿,甚至不知这个传说是否是真的。”李昭平怔怔望着连珏,他为何会提起天子剑。
今日在太子府上,太子田瑜炫耀所得的龙泉宝剑时,连珏也故意提到了天子剑。
“我知道天子剑在哪儿,殿下可禀明齐国太子,愿意为他而寻到天子剑。交换条件便是,齐国太子向皇帝说情,让你离开齐国,回到蜀国。”
李昭平惊道:“你,知道天子剑在哪儿?”
连珏点了点头:“我可以带殿下找到天子剑。田瑜是虚荣之人,能得到至高宝剑,定是求之不得。”
连珏的话,让李昭平不得不信,李昭平顿时目光不再空洞恍惚,而是神采奕奕:“天子剑在何处?”
“佛山,玄无止。”连珏道,“殿下可知玄无止这个人?”
“当然知道,玄无止,佛山主持,又称卧龙大师。卧龙大师超脱世俗,大智大慧之人,他宣扬佛法,普度民心。他深得列国国君敬仰,梁国、楚国的帝君曾多次相邀欲拜为国师,而被拒绝。还有关于玄无止的话是,得卧龙者,万民归心。”就连李昭平都对这位世外高人十分敬重,佛山弟子常常会下山帮助许多黎明百姓,度过灾荒。
有一年,梁国越郡旱灾连连,稻草晒死无数,眼看就会颗粒无收。玄无止分析越郡地形之后,画了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