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天牢,处处散发着血腥的味道。&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独孤靳尤杀了原本的典狱官,也就是当初逮捕独孤游的年轻官员,任亲信韩抚为典狱官,对白起宁严刑逼供。
今天,是白起宁入狱的第十二天了,这十二天来,她承受着身体巨大的痛苦,也精神的极度崩溃。
遍体鳞伤地被绑在十字木架上,身上的伤痕累累,然而这些外表上惨不忍睹的伤并没有伤及筋骨,因为韩抚实则是李昭平的人。
韩抚也是聪明人,在无止大师离开蓉城那两日,便及时向李昭平投诚。大概是韩抚慢慢察觉到独孤势力终究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于是背弃主子倒戈投昭惠王。
独孤靳尤在任职典狱官的时候,韩抚主动请命,调查白起宁、李昭平谋逆之案,就是为了立下一功。但是狠辣的独孤皇后要亲眼看到白起宁生不如死,所以韩抚就得把表面功夫做足了,让人用鞭子抽打破皮肤,伤害多却不深。
独孤皇后每日会让李嬷嬷来天牢看看白起宁的惨状,仿佛这样心里就很开心些。李嬷嬷只见白起宁满身血迹斑斑,就回宫复命,独孤皇后听了每次都会开怀大笑。
皇后是不该来天牢这种晦气的地方的,不过独孤禧总觉得要亲眼看到心里才舒服,所以这天亲自摆驾到天牢来了。
“娘娘,这种污秽之地,还是不要进去了。”李嬷嬷在牢门前劝道。
“那个贱人一日不死,本后就寝食难安。”独孤禧心有起了杀意。
宫女们看到牢房中的可怕刑具,就忍不住身体直直发抖,那些铁锤、长钉、铁鞭、火钳等等,看得人头皮发麻。
然而独孤皇后却并未畏惧这些,看到残酷的刑具后,反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典狱官韩抚听说皇后娘娘来了,吓得满头大汗,赶紧前去相迎,引娘娘到拷问白起宁的铁牢房中。
白起宁身上痛得睡不着,又被侍卫抓去绑了起来,这次她诧异地看到了独孤禧竟然来了。
房间的中间是一个特制的铁架,架子上燃烧着火盆,火盆里的烫斗发出猩红的火光。
“哈哈哈,白起宁啊,你也有今天。”独孤禧笑着凝视被绑在木架上的白起宁,喜上眉梢,心中的那口恶气总算是泄了。
这些天连续被折磨下来,身体的痛楚已经趋于麻木,若不是典狱官韩抚有心放水,白起宁的身体怕是早就招架不住这酷刑虚脱而死。
白起宁微微抬起头,轻轻瞥了一眼春光满面的独孤皇后,实在没有力气跟她说话。
独孤禧厌恶地盯着白起宁,捂住了鼻子:“这儿真臭,都是血腥味儿。”
“娘娘,天牢不是吉祥之地,娘娘乃千金贵体,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啊。”韩抚赶紧道。
“无妨,本后就想看看这个背叛过背后的贱人下场。”独孤禧饶有兴致地看过去,当初她轻信白起宁,给了其上位的机会,可却反被对方咬了一口,独孤禧做梦都是杀了这个贱人。
白起宁嘴角微微一扬,这个皇后说话还是好笑,独孤禧看到她那轻蔑的一丝笑意,勃然大怒:“贱人,你还有脸笑,你在笑什么?”
“皇后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只不过利用我后再意图杀人灭口,又何来背叛一说?”白起宁费力地一字一顿咬出这句话。
独孤禧听了之后恼怒不已,恨不得立刻就下令让她穿心而死:“你还敢这么跟本后说话,不怕本后现在要取你性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白起宁心里很清楚,求饶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他们迟迟没有杀她,因为她有利用的价值。
“你就这么不怕死?”独孤禧心中剧烈颤抖,语气间的杀意更浓,为什么在白起宁的眼中,她看不到恐惧,只看到绝不屈服的眼神。
“我若是死了,李昭平会带兵杀进宫来,为我报仇,用你们的人头来与我陪葬。我死得惨一分,你们就会惨三分!”白起宁的目光炯炯有神。
不知怎的,独孤禧听到这话吓住了,看着白起宁此时此刻的惨状,忍不住真的幻想起她自己今后又是怎样的结局。
要真的杀了她,那就失去了要挟李昭平最有利的砝码,不,不能逞一时之快这么做,独孤禧眯了眯眼,既然现在不能杀她,那就好好折磨她泄恨。
独孤禧气得羞得全身发抖:“好啊!本后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韩抚,给我狠狠地打!”
“这里血腥太重,娘娘先移步,下官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韩抚又道。
“不!本后要亲眼看着她跪地求饶的样子!”独孤禧目光露出狠辣之色,“给我打!”
韩抚拿过铁鞭,狠狠抽向白起宁,转眼间身上又多了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