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冷落她太久了。&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白起宁轻声道,她并不想说这样的话,可每次看到田言凄凉的眼神,就忍不住很心疼,会怜悯她想要保护她。
李昭平一怔:“皇后这话是何意?”
白起宁狠下心道:“既然她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就给她点温暖吧。”
田言身世凄凉,在蜀国无亲无故,又曾经经历了那么大的折磨,李昭平是她唯一的依靠。
李昭平明白白起宁的用意,可他照顾田言只是把她当妹妹般,何况当初田言被独孤嫣毁了身心,也是因李昭平而起,但现在要李昭平把她当妻妾宠爱,李昭平万万做不到。
“起宁,朕若有别的女人,岂不是辜负了对你一世的承诺,这样的话以后不可再说了。”李昭平显得不悦。
他立志做中兴之主,蜀国称霸天下,有皇后白起宁一人陪伴已心满意足。
白起宁见李昭平如此坚持,也不再多劝,想想别的法子补偿田言吧。
李昭平移开了话题,微笑着凝视她:“皇后,你今日的打扮别具风味啊。”
白起宁清丽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稍显妩媚,还梳了个流星髻,是雨燕近日新研究出来的发髻,发髻刚编好后,白起宁就说这个太显年轻,是少女的发髻,可雨燕连哄带骗般说好看极了,白起宁也没有计较。
“是不是显得不太庄重?”白起宁蹙眉问。
“不,很好看。”李昭平神采奕奕道,“今日,朕没有其他事,就带着皇后出宫游游吧。”
是啊,白起宁很久没有出宫了,两年来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心都在夫君和孩子身上。隆儿才半岁,根本离不开白起宁。
“那隆儿……”
“隆儿有奶娘和雨燕照顾,今日余下的时光,只有朕和皇后。”
李昭平让人备了车驾,拉着白起宁的手上了车辇。
“我们要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是菊园,白起宁看到姹紫嫣红的菊花,满园都是争奇斗艳、千娇百媚,红的似火,黄的似金,白的似雪,粉的似霞……
好美的风景,白起宁深深怔住,明白了李昭平的用意,侧头微笑:“皇上有心了。”
“是朕冷落了皇后。”李昭平柔声道。
“不,皇上日日为国事操劳,剩下的时间也都给了臣妾和隆儿。”白起宁眸光微闪,她已经很知足了。
“皇后在宫中素来无聊,可让丞相夫人常入宫陪陪你。”李昭平知道,现在留在蓉城里,白起宁的朋友已经不多了。
白起宁点了点头,再望向那片花海,芬香扑鼻,神清气爽,喃喃道:“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
李昭平紧紧握着白起宁的手,漫步在菊林中,不让身后的宫人、侍卫靠近打扰。
“皇上如此爱菊,何不在御花园种满菊花?”白起宁笑道。
“朕小时候就读过不少菊颂,有诗‘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深丛隐孤芳,犹得车清觞。’若是满园菊花,那如何深丛隐孤芳呢?”李昭平薄唇微扬,“御花园中有几蹙菊花就够了,百花争艳才是趣事。”
白起宁看着身边的这个男子,眼中含笑含俏,他的形象在她的心中一向是伟岸的,他很有节制很有毅力,是位出色的明君,从不会因自己的喜好而妄为。
四目相对,李昭平看着她这双碧波清澈的双眸,内心安宁祥和,就这么深深被她吸引着,她的微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
不管每日操劳有多累,只要去婉仪宫看到她,他脑子里所有的阴霾烦闷就烟消云散,心里的天空明亮如斯。
他们就在菊园里一直走着走着,直到白起宁走累了,他们在亭子里歇息。李昭平让宫人搬来案几和文房四宝。
“皇上要做什么?作诗画画?”白起宁愕然问。
“朕的皇后今日如此美艳,朕要画下来。”李昭平眼中燃烧着温柔的火焰,“不过有好长一段时日未作画了,画得不好,皇后可勿怪。”
白起宁忍不住脸红了,以前李昭平为她作画也并未当面画,现在他已经贵为皇帝,在为她画恐怕不妥。
“皇后不该矜持害羞,要开心笑着才是,你笑起来的样子是最迷人的。”李昭平站在案几前,磨墨。
“皇上有令,臣妾不得不从啊。”白起宁笑了,走去菊林中坐下,就配合做摆个姿势让他画吧。
李昭平提笔作画,在温和的阳光下,金菊衬得她肤光胜雪,清丽绝俗的容颜绽放着迷人的笑意,当真是明珠生晕、美玉荧光,看得李昭平心醉了。
候着的宫人和侍卫们,看到帝后这恩爱和谐的画面,无不心生赞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