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平认真犹豫了下,还是觉得不妥,哪有当今天子头上戴满菊花,还要作画为据,留下笑柄一说?
“皇后贤良淑德、宽宏大量,又才德无双、善解人意,就别再为难朕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李昭平苦笑道。
“看在皇上如此诚心诚意夸赞臣妾的份儿,那臣妾原谅你了。”白起宁傲娇地仰着头。
李昭平这才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他满头戴着菊花就好。
平日里从容淡定的天子竟被白起宁一句话给吓着了,白起宁憋着心里的笑,也就是逗逗他罢了。
赏菊后,帝后回宫。
李昭平要把今日作的这幅画挂在龙威宫,白起宁一脸尴尬:“皇上,无需如此吧。”
“朕为皇后作的画,很是喜欢,为何不能挂起来?”这下换作李昭平面露得意的笑容。
白起宁起先觉得作副画也没什么,可要是挂在龙威宫的墙上,看着怪膈应的:“臣妾觉得皇上的寝宫是大气的,应当挂些山水画点缀。”
“可是美人图才是朕心之所好,何况是朕心爱的女人画像。”李昭平不以为然道。
“皇上之前那副名画就挺好的,还是先帝最爱的画!至于皇上今日亲手作的画,臣妾非常喜欢,就当礼物送给臣妾吧!”白起宁不由分说地抢走了李昭平手里的画。
“这样啊……”李昭平眼皮微微抽动,“就当做惊喜送给皇后,皇后挂在婉仪宫吧。”
白起宁惊呆了,真不知道李昭平脑子里怎么冒出这么多奇怪的念头:“皇上,臣妾天天照镜子就能看到自己,挂在婉仪宫,让宫人们见了还笑话臣妾自诩美貌。”
“谁敢笑话爱后?”李昭平一手轻轻搂住白起宁,凑到她的耳边。
“好了,皇上,臣妾知错了,求饶还不行吗?”白起宁咬了咬唇,就知道李昭平在故意逗她,因为在菊园捉弄他的事。
“既然皇后这么诚心诚意地求饶,那朕就原谅你了。”李昭平剑眉下的狐狸眼眯长,显出两份邪气。
刚回到宫中,李昭平本是要陪白起宁回凤仪宫看看隆儿,半途中身边的小太监张路赶过来,跪地叩首:“皇上……奴才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李昭平示意小路子起身,“何事?”
张路站了起来:“皇上刚离开宫里,丞相和苏司徒就入宫求见,一直等着皇上。”他担心丞相有什么要事禀报,所以急着来通传。
“好,朕知道了。”李昭平点头,连珏与苏仪一起来求见,可见确有要事。
“皇上去见丞相吧,臣妾先回婉仪宫了。”白起宁轻轻叹声道,只要一回来,李昭平总是有忙不完的事。
“朕晚点去看皇后和隆儿。”李昭平柔声对白起宁道,接着转头看向张路,“小路子,请丞相去御书房。”
李昭平去了御书房,连珏、苏仪来见,禀报李昭平前不久,梁国和楚国开战了。楚国大将军甘崇一个多月前忽然病逝,甘崇在楚国军事的位置举足轻重,他的病逝,给楚国军力强烈打击。
梁国、楚国因争夺洛阴一带地界,常年摩擦不断,立国以来开战不断,成为世仇。梁国的新任君主萧炎血气方刚,是好战之君,记恨楚国当年挑唆晋、蜀合纵攻梁,又与楚君有私怨,便主动发起了对楚国的进攻。如今两国开战,都派了使臣赶来蜀国求盟相助,想得到蜀国的支持。
司徒苏仪主张结盟楚国,毕竟蜀、楚同盟多年,曾多次蜀国遇危时,也是楚国相助化解危机。此次楚国有难,蜀国理应还礼。
然而丞相连珏并不这么认为,国与国之间的结盟看重的无非是个利字,而不是义字。上次蜀国向楚国求助,楚国也趁机要挟要走了天子剑和别的利益,蜀国并不欠楚国情分。
连珏提议结盟梁国,共击楚国:“如今梁国强而楚国弱,梁国又有江河天险作盾,当初三国同盟都未攻下渭河。而楚国并无天险,易攻难守,若我蜀与梁同盟攻楚,有利可图。”
“丞相此言不妥,齐、晋二国对蜀国素来虎视眈眈,我军人马若是进攻楚国,那后防如何?何况我蜀在皇上的圣明治理下,休兵养民,不宜开战。”苏仪反驳道。
“晋国与齐国刚刚经历了大战,国气大伤,绝不会轻易再用兵,现在就是最好出击扩张疆土的好时机!”连珏意味深长道,“机会难得。”
“蜀与楚早就签下了同盟国书,若是背信弃义,于蜀不利。”
“此言差矣,与楚国写国书的是先帝,而非当今蜀君。”
听着两位臣子的争执声,他们所言各有道理,李昭平深思着如何决意,蜀国内政刚刚稳定下来,变法尚在实施中,此事不宜介入外患。
“楚国大将军甘崇死了,梁君萧炎趁着楚国军心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