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哥,你说以段理如今的情况,去了云南那一块还能吃得消吗?”
一行六人骑着马在小道上走着,叶运筹与井萱并排走在最前头,井萱开口问道,脸上有些淡淡的担心之色。
“没事的,虽说他如今的身体,即便是教我药理的师父亲自出手也没太大办法,至多还有个四五年的性命,但仅是换个地方生活还是没多大压力的,况且云南那一带不像是我们中原一带的江湖一般龙蛇混杂,段理兄能去那里度过余生,也算是一种幸福了。况且实在不行的话,还有他们二人一路挺行照料着他呢。”
叶运筹目视前方,微笑着开口说道,与井萱不用,他丝毫没有半点担心之意,说他冷漠也好,说他无情也罢,他不担心就是不担心,毕竟要不是遇见了他,段理此时已经是一具暴尸荒野的尸骸,现在还活着,哪怕只是一秒,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幸运。
自那日山洞段理醒来已有数日了,他们六人自是又踏上了赶路之旅,本井萱是想着邀请段理一起的,但段理自己也是个明事理之人,知道如今的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丹田毁,经脉碎,那些本就单薄得可怜的内气更是彻底消散得无影无踪,在那些药散霸道的效力下,他能捡回一条命都实属万幸,再想保住武功便是杞人忧天了,无异于水中捞月。
他明白自己跟着他们也只能是给别人添麻烦罢了,虽然他们并不会介意。还有也因为以他们的武功,带着他一起并不用在乎他是否有武功在身,毕竟以他的武功,对他们而言跟没有并无多大区别,但他不能跟着他们,他明白并不代表他能理所当然的接受,在他心中叶运筹他们已经救了他一命,他不能再欠下恩情,他虽然知道他们并不图报,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心安理得。
他段理,不是这样的人。
但他心中所想的这些叶运筹他们并不知道,井萱的邀请被他以想去大理定居而拒绝了,单纯如井萱自然只是以为他心中只想去大理,也自然不会强求,如今的发问只是因为担心段理的身体状况罢了。
或许有人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但没人有理由去做些什么,但愿段理去了他想去的地方,能安度余生吧。
至于叶运筹所说的那两人自然便是孙不烦与戴珂二人了,孙不烦用他所知的消息换来如今段理已经用不上的狂刀十二式秘籍,竟与戴珂共享,其中原因叶运筹没问,也无人想知道。
他二人应当是想找一处远离江湖的地方专心潜修这一武功,毕竟这在叶运筹眼中不值得多加留意的武功,已经足以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了,他们二人武功虽强,但在这动荡中并不足以安身,他们并不是叶运筹等人,不敢像他们一样无所谓的带着重宝随意走动。
他们二人也就选择了与段理一同去大理,一路上护着段理周全,日后之事再安排,段理自是毫无抵触的欣然同意,他拒绝了与井萱的好意,不与她们一行人同行,不代表他会拒绝这两个不用付出什么就可以保护他安危的保镖,反正他现在已经孑然一身,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二人对他出手,他也相信孙不烦二人不会因为并未造成多大后果,反而还让他们阴差阳错得到秘籍的那一点小怨而背上可能再得罪叶运筹的代价,对他下手,结合这些,二人对他的威胁还要远低于路上可能遇上的普通山贼带来的威胁。
但至于这其中是否有叶运筹等人的参与,段理便是应该永远都不会知晓了。
走在清风微抚的小路上,一行人皆是心情不错,井萱听了叶运筹的回答之后也是舒展了眉头,没有再去操心现在已不知走到了哪里的段理的状况。
但有一人例外,他一改往日,骑着马走在最后头,平日里基本一个样从不改变的神色也有了一丝异常,在前边无人留意的时候,脸上表露着无法遮掩的凝重。
这人便是井寻,那日孙不烦所讲的消息与他兄妹二人有关,最后只被他一人所知,知道这件事的孙不烦知道此时的性,但他还是低估了,他不明白听他说这件事的人的具体身份。
这件事关乎井寻兄妹二人六年前过年时突然失踪的爹娘的消息!
井寻他本就知道一些,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未曾放弃调查,虽并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但他心中也有了些猜测,而孙不烦所讲的事情便验证他的这个猜测,现在更是知道的这件事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一个庞然巨兽,容不得他不凝重。
他们兄妹二人爹娘的失踪,如他猜测,和一个隐藏着的神秘势力有关,那便是孙不烦口中所说的‘暗影门’。
即便骄傲自信如井寻,可明白这个势力有多么可怕,能让他爹娘无故失踪,追杀了他们兄妹这么多年,甚至……
但这一切他不会对妹妹说,妹妹只要一直像这般能够少忧少虑的活下去便好了,其他的事自会有他这个哥哥去完成。
他没没对其他人说,包括叶运筹他都没有说,这是他的家事,他不希望把其他人也给卷进来,如果说刚才是还抱着一丝众人同行以分担危险的想法,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这种想法早便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又不是一块真正绝情断性的寒冰,在不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