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霜闻言,看着那碗里澄清的参汤,不由得问道:“这种毒一般都是用在什么地方的?又是怎么炼成的?”
那太医沉吟了半晌,从古籍上面看了看,而后到:“这一般都是西域人用来驯养骆驼的时候用的方法,骆驼对这个极为敏感,只要小小的一滴就可以使几十头骆驼陷入昏睡。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怎么炼成的,这个微臣还不清楚……”太医有些古怪的看了叶凝霜一眼,心道这个七王妃小姑娘,还真是与自己见过的那些个大家闺秀不一样,倒是很关心这案情,提出的问题也都是核心的问题。
叶凝霜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这种药物能不能用别的方法合成呢?”问完看着太医老脸一皱,叶凝霜就知道这问题算是白问了,于是她摆摆手转身对着宫人道:“去吧御膳房熬参汤的锅底和碗还有盆端过来。”
拿着银针放到了汤底里,叶凝霜看着半晌不变色的银针,心道自己的猜测算是实现了一半,于是她伸手从怀中取出了花瓣,丢进了碗里,充分的混匀半晌之后,这才有拿起方才的银针放到碗里,果然,那银针慢慢的就开始有点变色。
她把花瓣交给太医道:“你看看这东西有毒没有?”
太医还一时间适应不了她跳跃性这么大的思维,有些犹疑的道:“王妃,这个东西跟案情有关系吗?”
叶凝霜白了他一眼:“当然有关系!”
萧逸然看这这边好像有什么进展,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叶凝霜看着他,心道来的还真是及时,毫不客气的吩咐道:“你去查一下方才在这里跳舞撒花瓣的伶人在哪?”
萧逸然没问为什么就去了,叶凝霜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太医古怪的眼神在自己和萧逸然身上徘徊,她忍不住冷哼一声:“看什么看?查出来了?”
太医又是掏出帕子擦擦汗:“这个……还在查。”
齐素忍坐在皇后的下首如坐针毡,她知道这个皇后并不是很喜欢自己,而且她前几日还跟叶凝霜起过冲突,她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把那件事情率先的坦白说出来,这样的话皇后也不至于那么责怪自己?
但是转念一想,也许也宁栓根本就没打算说出来呢?她看着不远处看起来很忙碌的叶凝霜,眼底有些复杂,原本她应该是很讨厌这个女人的,她是天之娇女天生就和自己这个寒门子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是自己头悬梁锥刺股都达不到的程度。
可是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这厌恶里面还多了一丝忌惮,但是经过刚刚她发现参汤有毒并救了人之后,齐素忍反倒是不太嫉妒了,她算是想明白了,这叶凝霜跟自己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因为差距太远,是以不存在什么嫉妒。有时候人不得不承认,就是有些人,你一辈子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那人或许是有天赋,家世,或者财富。
萧逸然把那个伶人带上来的时候,叶凝霜忍不住勾唇笑了,这人还算是胆子大,做了案还不走,反倒是选择留在这里,要是没碰见叶凝霜,这恐怕是一个简单又安全的法子,可惜……她唇角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很是有感染力。
萧逸然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毛,“傻笑什么?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了。”
叶凝霜对他展颜一笑,而后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伶人就是那下毒之人,就是不知道她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怎么说?”
叶凝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太医走上前来,道:“王妃,这花瓣是无毒的,只是微臣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瓣,以前从没见过。”
叶凝霜现在就算是不问那个舞伶,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当下就笑着拿着那片紫蓝色的花瓣走上前去。
那舞伶看起来丝毫不慌张,心理素质还挺好,叶凝霜心里吐槽,面上却是镇定的很,她有足够多的证据,就不相信这人不开口。
舞伶身上的服装还没换掉,水红色的舞衣看起来行云流水,腰肢处还镂空了一截,看起来别致又妩媚,她长的倒是很纯良,虽说画的妩媚的妆容,但是从头发丝到脚后跟看起来都是无辜的样子。
叶凝霜想,要是把她和方才的海棠放在一起,谁都会认为是海棠下的毒。
看见叶凝霜和萧逸然走过去,那舞伶不慌不忙的行了个礼:“见过五王爷,见过七王妃。”
叶凝霜挑眉,这心理素质简直没谁了,要是可以当卧底的话,那简直是太完美了。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把你叫出来?”叶凝霜问道,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茫然的眼神。
“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叶凝霜干笑了一声,杏眸紧紧地盯着她的微表情,而后问道:“你今天撒的花瓣是哪来的?”
那伶人好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对着叶凝霜道:“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的花瓣自然是从嬷嬷手中拿的,内务府送来的花瓣。”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花瓣?”萧逸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