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其实不太喜欢去无忧居这种地方,但不得不去,因为这个地方是颜聿出没之处,除了这里,似乎就只有戏园才能找到他。
上次秦玖到无忧居,穿的是男装,这一次,她懒得装扮了。在丽京,她也算小有名气了,虽不说人人认识,但走在街上,偶尔也有人能认出她来,再女扮男装无疑是掩耳盗铃。
无忧居守门的龟奴看到她风姿绰约而来,原本要拦着不让她进去,待看清了秦玖的面容后,忙不迭地躬身请她进去。上次,她在无忧居包养了兰舍后,也算是无忧居的客人了。
崔妈妈刚看到她,起先也一愣,因为能来青楼闲逛的女子,丽京城还真不多见。崔妈妈笑着迎上来道:“原来是九爷,上次九爷走后,兰舍就日日在盼着九爷来,这可把九爷您盼来了。”
秦玖上次包养兰舍时,虽是女扮男装,但后来因为她名气太盛,都知晓她的身份了。崔妈妈亲自引着秦玖到了无忧居后院,这里高台芳树,花林曲池,极是幽静。临水有几座轩舍,是只有贵客才能到的华美轩舍。
风里送来悠扬的丝竹之声,还有女子的喧闹声。
秦玖笑道:“崔妈妈,这间轩舍中如此热闹,不知招待的是哪位贵客?”
“九爷,这位贵客你也认得,是严王。”
秦玖挑眉笑道:“这倒是巧了,我今日来,原本也是要找他的。烦请妈妈一会儿让兰舍直接来此处找我就好。”
秦玖和枇杷一道朝着轩舍走去,她方踏入大厅,便听得颜聿邪魅的声音传了过来,“啧啧,瞧本王这手牌,盼馨,看来本王马上就知道你今夜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肚兜了。”
秦玖转过水墨画屏风,这才看清眼前情景。颜聿坐在锦垫上,身上只着白色里衣里裤,手中握着一把叶子牌。他对面或坐或立有七八个女子,其中有颜聿的四大美人,中间一人正是盼馨,不过,她身上没穿裙子,只着一条白色里裤,上身是鹅黄色抹胸,几乎是半裸。
盼馨身后的一个女子捂嘴笑道:“王爷要看馨姐的肚兜,待会儿到床上看就行了,我们现在要看王爷里裤里面的亵裤是什么颜色。”
颜聿勾唇,笑得勾魂摄魄,“那就亮牌吧!”说着,将手中的牌甩在了桌案上。
几个女子凑到前面一看,顿时笑得喜笑颜开,“王爷,你输了,快脱快脱。”
颜聿在几个女子的怂恿下,懒洋洋将白色上衫脱了下来。
灯光轻飘飘散开,笼罩着颜聿挺拔的脊背,不算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蜜色,让人有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秦玖皱了皱眉,在心中唾弃了一声,无耻。她漫步走近,扬声道:“好热闹啊,严王爷,你们这是玩什么呢?”
颜聿闻声背脊一僵,慢腾腾地转身,凤目微眯,朝着秦玖微笑道:“九爷来得可真是巧,怎么,也来玩一把吧。本王对九爷肚兜的颜色也很感兴趣呢。”
“原来是在玩叶子牌啊?”秦玖笑吟吟说道,“只可惜我对王爷的里裤颜色,甚至王爷的身子都不感兴趣。”上次已经被迫看光光了,都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这次,她可不想再看一次了。
叶子牌,她以前和昭平也玩过,输者一般要在头上簪花,到最后,谁头上簪的花最多,谁便输了。像颜聿这样,谁输了谁便脱衣,这种花样,她想都没想过。
颜聿端起茶盏饮了一杯,脸上浮起一抹笑意,那笑意怎么看怎么都欠揍,“说起来,九爷的身子,本王也看过了,实在也没什么兴趣再看了。”
盼馨早已腾了位子,秦玖径自坐了过去,眯眼朝着对面的颜聿笑道:“王爷,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一局大的,谁输了,今夜就任凭另一个人摆布如何?”
颜聿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裸着精壮的上身,伸出手指拨拉着桌面上的叶子牌,凤眼乜斜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在床上摆布?”
秦玖勾唇,目光优雅地从颜聿光裸的前胸掠过,笑吟吟道:“王爷想什么就是什么吧!”龌龊的人,就是总会有龌龊的想法,她在心中嗤之以鼻。
颜聿瞥了秦玖一眼,脸上欠揍的笑意慢慢加深,“九爷这么给面子,那就赌一把吧!盼馨,洗牌。”
两人也算是玩叶子牌的高手,摸完了牌,便玩了起来。
窗外月色迷离,室内笑声盈盈。不一会儿,一局结束,秦玖赢了。她拈着叶子牌,笑得优雅而妩媚。
“王爷,你输了!”她瞥了一眼盼馨和其他几个女子道,“你们出去吧,倘若兰舍来了,就说今夜是王爷陪我,要他不要来了。”
几个女子朝着颜聿施礼退了出去,枇杷也退到了门外。
颜聿坐在锦垫上,裸着完美宽阔的胸膛,朝着秦玖媚眼如丝笑道:“九爷,莫非你说的摆布真的要在床上。”
秦玖似笑非笑道:“看样子王爷还挺期待,只可惜,要让王爷失望了。虽然王爷也有几分姿色,只是,我说的不是床上,是——”她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墓地里。”
颜聿怪叫道:“你要到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