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大小姐名声没有二小姐的好,但是怎么说,人家也是嫡出的小姐吧,你个遮出的再受宠也是遮,而且明显可以看出长安侯府有些庞妾灭妻了,这么大的场面你让一个妾出来主持,让这些宾客里的妻,情何以堪!所以有些人就颇有微词,但人家是长安侯,是驸马,所以只有小声的嘀咕着。
“瑾儿……”韩哲推开韩紫芊,将韩瑾妤扶起,看到那一双满是血丝的手,眼睛瞬间闪过了狠戾,“韩紫芊,你干的好事?你平时的温婉大方哪去了,竟然敢打嫡姐,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我托下去丈责二十,让她长长教训,什么是嫡什么是遮!”
“父亲,不要,这样会打死二妹妹的,二妹妹她不是有意的……”韩瑾妤急忙拉住长安侯,一双梨花带雨的眸子里清澈无比,任谁又能知道这么娇弱的一个女子会有那般恶毒的心肠!
不错,韩瑾妤这样一说,围观的众人只会觉得这嫡女大小姐有气量,而这遮出的二小姐根本就上不得台面,所以说传言永远未必是真!
而韩瑾妤心中暗道,丈责二十也太便宜她了吧,最起码也要再加十板子!
“爹爹,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韩紫芊一听要打二十板子急忙跑过去拉住长安侯,跪下了下去。
“是啊,父亲,你不要打二妹妹了,她真的不是有意将我推倒的,我没事的,上点药就好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我已经习惯了……”越说声音越小,韩瑾妤头一歪,倒在了长安侯的怀里晕了过去。
“你这个孽障,来人,把二小姐托下去,丈责三十!——叫大夫!”韩哲抱起韩瑾妤推开众人就往韩瑾妤的芙蓉阁走去。
“真是让大家见笑了,家门不幸啊!”老夫人唉声叹气,反正这宴席也结束了,大家也就是陪着老人看看戏,听听热闹,所以一听到老夫人的话,众人都含蓄着找了借口离开了。
“候爷,大小姐是气血不足,又受到惊吓,以至于昏厥,老夫开个方子让小姐服下,慢慢调养就会好的。”胡子花白的大夫说完就去写药方了。
“冰月还不进来服侍你家小姐!”兰氏在门口对着还跪在院子里的冰月说道。
“可是,二夫人,小姐,小姐罚奴婢一直跪在院子里。”冰月委屈的说道,心中却想,她才不去侍候那个傻瓜一样的大小姐呢,就在这跪着,不过一想到柳成义收下她的那个荷包,她这心里就是一喜。
之前小姐让她回院子里跪着,后来跑来一个小丫头,说是柳小将请她去池塘凉亭一叙,之后就跑了,所以冰月这心就使劲的跳着,早就在二小姐处遇到柳成义多次了,她的心早就沦陷在他高长俊朗的外表下了,这突然得到的相约,她又怎么会不心动,所以才会有冰月出现在池塘亭的一幕!跑回来后,冰月虽然是跪在这里,但心却是甜的,在想着柳成义也在幻想着当姨娘的风光!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水心呢?”长安侯瞪了地上跪着的冰月一眼。
“回回候爷,奴婢不知水心在哪?”冰月吓了一哆嗦,虽然这候爷不大管后院的事,但是,候爷必竟是一府之主。
“不要吵了,候爷,着人去抓药吧,大小姐这里需要静养。最起码,三天之内不可以被人吵到!”老大夫说完背着药箱起身离开了。
“堂堂候府嫡亲的大小姐身边竟然只有两个奴婢,你是怎么当家的?”长安侯喝了一下兰氏。
兰氏那个恨啊,却急忙跪了下去,“候爷,候爷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想的不周到,马上就给大小姐把人配好。”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下作的一面。”一撩袖子,长安侯抬脚走了。
兰氏恨恨的瞪了眼床上躺着的韩瑾妤,回头把院子里打扫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招进来侍候着,就紧跟着长安侯离开了!
屋子里安静,韩瑾妤慢慢的睁开了眼,心道还真是多谢刚刚的那位大夫了,最起码可以还她三天的清静,也好让她绥绥思路!
“你叫什么名子?”韩瑾妤看着老实站在门边的十二三岁的丫头问道。
韩瑾妤的突然说话并没有吓了小丫头,小丫头回身跪了下去,声音清脆沉稳的说,“回大小姐,奴婢春儿。”
“嗯,想办法把院子里的那个给我弄昏了,扔一边去,然后你拿着水偷偷的去西偏院最里边的箱房,把水心和张妈泼醒,记住了,要偷偷地,别让人发现了。”韩瑾妤看着这丫头还算稳重,虽然年龄小点,却处事不惊!
“是!”没有多余的话,春儿退了出去。
没一会院子里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哼,韩瑾妤笑了,冰月,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样的!狠狠的揪住床单,抬头看向院中的大树,结果空无一人!
好,好,表哥你走了就更好!
兰氏,你真的好计谋!
韩瑾妤的身上,药效并没有过去,而韩瑾妤的之所以清醒着就要看看她的身子了。
所以当水心与张妈将她放进冰凉的浴桶的时候,看到的是那能顺手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