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无意思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摸到了脖子处,停了下来,她就说一直觉得哪里不对,那枚伴随她多年的玉坠哪去了?
这玉坠是从出生就一直戴着的,就是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没离开过身子,可是这会儿却不见了,难道是被他拿走了?只是那男人,拿这个做什么?突然想到还有那半块落红,难道是为了——当证物!
这三个字闪过脑际,韩瑾妤再也躺不下了,急忙下床铺开宣纸勾画了起来。
画好了玉坠的样子,韩瑾妤叫来水心,“你拿着这个图,去东大街齐家胡同,找门口只挂一个灯笼,上面画着一只鹰的那家,敲三急两缓的门,进去后说是六爷的人,然后找鹰三,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玉坠给我做出来,这个是银票,你拿好了。”
“小姐请放心,奴婢一定办成。”
“你小心些,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我想要千慧楼的胭脂,就这样。”韩瑾妤安排着。
水心一切记于心中,退了出去。
韩瑾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突然发现,额头竟然出了不少的汗,随后自嘲的笑了笑。
上辈子认识鹰三也纯属偶然,柳府里一直就是入不敷出,柳成义的银两从来是到了府里立马就被提走,只是这样还不够还要与她要银子,所以她的银子越来越少,她就开始动自己的嫁妆。
后来银子用光了,就当珠宝首饰,只是有些首饰是当不得的,巧就巧在她无意救下的鹰三竟然是一个造假高手,拿了她那些禁忌的东西,不久就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出来,再后来,韩瑾妤胆子大了,就自己去找他,把一件又一件皇上赏下来的物件,让他造出来了,再通过他,转手把真的卖出去,以维护柳府那旁大的支出!
后来知道这人是六皇子的人,但是,没多久,六哥被陷害与敌国私通被皇上赐死!
心紧了紧,表哥与她可以说是一起长大,表哥游戏人生,但胸怀大志。只因为生母的出身不高和不受宠,在那利益熏心的皇室里,为自保他不得不放掉一切光芒,当个闲散王爷,把自己最为恶劣的一面当众示人,可是就这样,仍没有逃开恶运!
韩瑾妤那几年用了很多的时间学习各方面的知识,看的最多的是兵法方面的书,柳成义只要是有困惑的时候都是会回来找她聊一聊,因为每次聊过之后,都会得到很多启发,也可以说每次聊天,不如说是韩瑾妤在给他出主意,只是韩瑾妤不知道司马流云会死,她也不知道柳成义一直用她教的法子,与八皇子接触。
那一年,皇宫死了很多人,最后太子被人发现与皇上的妃子在一张床上,而后皇上大怒,下旨把太子处死,而皇室只剩下了唯一的八皇子。不久皇上殁,八皇子继位,柳成义成为了功不可莫的大臣,身份上又进了一步,而后边关告急,柳成义出征。
出征前,他回府住了一夜,那一夜他问了韩瑾妤很多很多,最后笑着抱着韩瑾妤睡了,也就是那一夜,韩瑾妤怀了身孕,但是,成功退敌的又位居权臣的柳成义,带着韩紫芊回来把“偷人”的韩瑾妤杀了!
春儿端着药进来看到韩瑾妤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木木的什么表情也没有,就把药放到一边,而后拿披肩给她披上,虽说现在天不冷,可是小姐毕竟身子弱!
韩瑾妤抬头看着春儿,这个丫头也就十二三岁,可是却有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劲,而且够机灵。
“春儿,你可是真心对我?”韩瑾妤声音平平,没什么起伏,但就是这种声音却最惨人!
春儿没什么也没说,只是跪下了下去,邦邦磕了三个响头,“小姐,奴婢嘴笨不会说,只求小姐您看着!”
韩瑾妤就笑了,伸出了手,春儿立马站了起来。
“那好,我就看着。去把她从材房给我弄到院里的偏房,我一会有事问她。”
“是!”
过了一会春儿回来了,“小姐,你现在要过去吗,人已经到了偏房了,不过还在睡!”
韩瑾妤点头,就和春儿到了偏房。每个院子都有一个偏房,用来装杂物的,之前春儿怕院子里的人,去偏房找什么的看到她,就把她给弄到府里的材房去了,那里说是材房就是一闲置的房子而以,又离主屋远,基本没有人会去那里。
韩瑾妤看到冰月,尤其是看到冰月花睡的很熟,嘴边还挂着笑的时候,这心就揪成了一团:回将军,夫人偷人!
短短的一句话,却把韩瑾妤的心,瞬间撕成一片片!
姐姐不知道妹妹的近况,但是,妹妹却知道你的一切……
韩瑾妤怎么能不恨,为什么?
冰月是她最喜欢的婢女,有好的东西也都仅着她挑,挑剩了才会给水心与张妈,可是为什么她会背叛自己?只是为了爬上柳成义的床吗?
韩瑾妤摆了摆手,春儿就将边上盆里的水倒在了冰月的头上。
瞬间的凉意,惊醒了冰月,她睁着好大的一双眼睛,看到身前的韩瑾妤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小姐抽什么疯啊,人家睡的好好的,梦里正与柳郎一起游戏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