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曾经真的那般想过,要我活着,可是你宁可相信你自己给自己编造的慌言,因为无用,因为他是东瀛人,因为他可以催发我体内的某一种毒,你真的不知吗?”
看着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欧阳漓挥挥手,雷便将他带了下去。
欧阳漓回身将慕雅萱与韩瑾妤揽进怀里,却对着幽冥道,“杀,一个不留!”
这一夜,固王府看似沉静在夜色之中,可是,这一夜固王府中却死了很多人。
但是,却有一个人逃了。
陈尤不见了!
第二日清晨,固王府的下人们起来的时候,看着院中血迹斑斑,一个个都有些不知所措,而且经过一夜的时间这王府里似乎少了些人。
韩瑾妤穿戴整齐后,吩咐碧荷将府中所有的人招急到前院。
王府中一百多号奴才家眷,全部聚集在此,慕雅萱坐在首位,韩瑾妤坐在下方。
“陈尤陈管家,在王府卧底多年,其实是他国的细作,昨夜已逃。现在告诉你们这些,只是让大家不要害怕,为何王府的院中会有这么多的血迹,那是昨天夜里的突查,将卧在王府的一切细作全部清除的原因。现在王府里干净了,我希望大家可以安心的做事,少一些勾心半角,若是谁觉得现在的王府并不是他想呆的地方,可以马上提出来,我给银子,让他另觅高枝!”
慕雅萱的话音落下,韩瑾妤拿眼看去,一大部分的人松了一口气,也有小部分人你看我一下我看你一下,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老钟家的,你不用与他人商量,我知道你是莫氏的人,莫氏病重,再难把持大局,你若想离开另寻出路,我也一样给你银子,不会克扣!”慕雅萱直接将人点了出来,那妇人不得不走了出来。
对着慕雅萱俯了下身子,“王妃既是如此说,那奴才一家就此离开,不为别的,奴才一家想回乡养老了。”
慕雅萱点头,对着沈田道,“记下来,一会看看她一家子当初卖身是多少银子,你算一下,该给的就给她,放她们一家子出府。”
沈田应下,拿了本子记了一笔。
看着老钟家的走出来,王妃并未发难,于是又走出三家。
而这三家同样是莫氏的人,却因为当初换管家将这些莫氏的心腹换了下来,在府里做事,却也拿不到什么油水了,所以听了慕雅萱的话,都蒙生了退意。
沈田一一做了记录带着他们走了。
这四家带走了三四十口人,剩下的奴才们,倒都很老实,慕雅萱看着他们,“还有要走的吗?”
这些人再无一个站出来。
“那好,你们不走我就说一下王府的新规定,认真做事,少搬口舌,少惹事非,少结帮结伙,若你们这三个月表现好,这几点又都做到。那么过年的时候,月例银子加倍!”
慕雅萱的话一出口,下面的奴才们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都跟着颤了,竟然还会涨银子!
“当然,有错的,我也不会轻饶!”慕雅萱的话,说的很轻,可听在每一个人的心底,却比刚刚那句“月例银子加倍”还要让人颤抖。
“奴婢定做到最好,请王妃放心。”在厨房做事的郭家娘子突然喊了这么一句。
随后一院子的奴才们紧随其后大声喊着,以表决心!
“那好,大家就去做事吧,有什么事找沈田沈山。”说完,慕雅萱站起了身子,走回了厅里。
“娘,你很棒啊。”韩瑾妤伸出手指,笑眯眯的说道。
“棒什么啊,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只不过,以前眼瞎,心也瞎,以为这一切也不过如此,可是到头来在看清了自己的心,后悔的想哭都没地方哭去!”慕雅萱叹了一下。
“呵呵,还好,娘亲你现在已经看清了,也看透了,这一切都还来得急。”
“但愿如此。”
慕雅萱的话刚一落下,就见可心走了进来,对着慕雅萱行了礼之后道:“王妃,宫里的马车来了,说是来接您与世子妃进宫的。”
“嗯,咱们走吧!”慕雅萱站起了身子,一边的小荷就扶住了韩瑾妤,几人走了出去,坐进了马车,向皇宫驶去。
今日皇宫里的这次家宴,也许是几十年来,唯一的一次不带有功利性的宴席吧!
司马霸天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在看到司马澜与慕雅萱,竟也生出几许生气,白日里说了许多的话,可看着他的脸色,司马澜很是心疼,硬是逼着他休息了一个下午。
这会到了傍晚了,而今天的晚宴又是设在了他的寿庆宫,所以司马流云亲走入内殿来迎他。
“父皇,一会若是累了,您就吱一声,今儿都是家里人。”司马流云扶着他,走下了床。
最近,司马流云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来照看司马霸天。
难得的,司马霸天未用以往的心境去看他,此时的他坐在床上,看着司马流云笑了,“流云,你恨父皇吗?”
司马流云听了他的话,又看到他有些老态的脸,于是跪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