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娥,俺听说贺武当官了,当的还不小,比童生还大一级?”
青婶也悄眯着声问道。
昨日她那个死老头子正巧在巡逻队里,然而回来学舌学的含混不清,到底也没讲明白怎么个经过。只说着夏贺武好像出息了,几句话将这事儿给摆平了,气的她是半晚上没睡着。
其实这事还真不能怪她家的,巡逻队到的时候架都打完了,乌漆嘛黑不知活人还是尸体的躺成了一片。后来就是夏家那些糟心事,夏贺武几句打发完众人就离开了,真正的情况谁也知道的没那么清楚。
“呵,当官了,自然是当官了。要不然那夏贺文能甘心着回去?就连县衙里的师爷见到贺武兄弟都得客气的!”
罗湾村百年来没出过什么有名头的,岳春娥想起昨日那一幕就觉得扬眉吐气。
“春娥,多说点!”
“就是就是,尤其是昨日王氏怎么吃瘪的,给俺们多说说!”众绣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要求岳春娥再多讲一声。
岳春娥假眯眯的笑了一下:“俺多讲是没有问题的,讲个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但是你们欠给俺的货可要早点做出来才行啊!”
众人一听这话,立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散开埋头干活去了。
前两日这里出来个剪衣服的内鬼,害的织坊里的气氛十分难受,工作量也比平日翻了倍。岳春娥不说,她们还忘了头上悬着这一把利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等着赶出来交工呢!
“她秋凤婶子,这纱线都已经纺完了,织一匹的布也绝对够用,你看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刘婶带着几个专门纺线的绣娘过来,将纺好的纱锭统统放在院门处。
徐秋凤和岳春娥站在一起,拍拍罗妮儿的后背道:“妮儿,去和你月儿姐一起去生火。咱们将线染了。”
“将线染了?”
此话一出,刘婶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辛苦纺出来的线道:“秋凤你不是糊涂了,明明都是先织布,哪有先染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