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张饼的时间并不长。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但在这有限的时间内,罗康眼前却出现了一副壮阔的山河画卷。
南域的地理位置并不够好,山水险恶,生活在这里的人需要比别人掌握更多的生存技能,禁得住各种毒物和瘴气的侵袭。这里的人黑而瘦弱,但却也拥有许多外界无法得到的宝藏。
穷山恶水,也有自己闪光的一面,也有外界求之不得的东西。
于是在人贪婪的欲望之下,矛盾便渐渐产生了。
云国和南域的第一次开战,便是因为南域中一种特殊的药材,一种可以延年益寿的至宝。而云国开战的目的也很简单——南域必须作为属国,向云国每年进贡这种药材。
然而即使在南域,这种药材也仍旧太稀有了。南域也有天灾,也有人祸,在很多不景气的时节里,这要命的逼供就成了悬在南域人脖子上的一柄利剑。直到有一天,损失在寻找药材上的南域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人开始坐不住了,两国间展开了漫长的征战。
其中最有名的,恐怕就属南域毒草参与在其中的‘十皇子’之争了。
那一场争夺储位的惨烈景象,让云国遭遇了从所未有的重创。南域终于赢来了一阵时期的和平,可以在与敌手的对战中略略休息,对内努力完善着自己。
“你的父亲,我的大哥,对于南域的贡献是无可取代的。”
罗康父亲所在的时期,被称为鼎盛的巴达时期。而罗康父亲的名字则叫做巴达烈——南域中获得荣耀最多的勇士。
巴达烈的贡献不仅在于将南域的军备力量提升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层次,更在于的是带给南域一种勇士精神上的提升。在巴达时期,每个南域人都会认为自己是最强的勇士,并以挑战巴达烈设置的挑战项目为荣。
罗康脖子上所带的兽牙,便是巴达烈在一次极难的挑战中力拔头筹所获得。
与南域所有曾经的主人都不同,巴达烈从来不将云国视为自己的死生大敌。
“云国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高咱们南域一头,其中定然有咱们所不能力敌的东西。所谓学者有师,咱们应该多多向云国学习才对。”
即使地位已经高达王座,巴达烈的这番理论也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南域群臣一瞬间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对巴达烈表示了强烈的反对,一时间竟然险些出现乱政的情形。
然而巴达烈就是这样固执的一个人。
他觉得故步自封,狭隘仇恨并不能改变南域,南域需要的是更多的金钱,更鼎盛的经济,而不是每年大批大批在前线生死肉搏的年轻人。
所以他不顾众人毅然决然的反对,还是抓住时期安排自己进了云国。
“一个南域的王,只身一人进入云国。可想而知这需要何等的胆识和气魄。当时大哥对于咱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萧尘讲到这里,努力的咬下一大块烤馕,又摘下腰间的酒壶送了一口烈酒进去。
巴达烈只身一人进入云国,学习了云国许多的知识,了解了各地的许多风情。直到有一天他回到南域,告诉萧尘自己在云国爱上了一位姑娘。
但那时南域和云国的紧张气氛让他难以将这位心爱的姑娘带回身边,甚至不敢和除了萧尘以外的人提及此事。
南域的王在云国留下了自己的血脉。
这若是让朝中别有心机的那些人知晓,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而这场血雨,将会蔓延至那个女子所在的整个村落。
所以在今后的很多年,那个女子始终未能等到自己的情郎再度回去。而随着某些人势力和野心的壮大,南域的形势也越来越急切,巴达烈无瑕顾及所有,也不敢去派人找他的孩子。
终于有一日,巴达烈身陷毒计之中。他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将萧尘叫到床前,将他的官职提升到虎威将军,赐永世封号,让他可以以不朽将军之名永世守护着南域。
萧尘说到这后无奈的笑了笑,又用力闷了一口酒:“大哥想不到的是他亲自封的这位虎威将军,在他撒手人寰,被当朝统治者排挤挤压后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再去将什么勇士精神发扬光大,他能做的,只是像曾经的他一样去浪迹天涯,看看这庞大的世界是如何运转的,是如何有挚爱的人不得不别离,是如何有难言的忧伤难以抹去。而他也从来没想过,会真的在那个地方,重新遇到他大哥的儿子。”
萧尘一口酒又一口酒的灌着,他的语气中天生就带着一丝豪迈,说起故事来也是惊心动魄,好似画轴直接在面前展开。而他在月华下岁月的沧桑,更像是古笔一点点刻画下的痕迹,让人心中坦亮,却同时钝痛忧伤。
“那俺爹……他有没有说过让俺回南域?”
罗康咬着那几乎被自己忘记的半快馕,手指僵硬的问着。
萧尘又灌了一口酒,目光明亮的看着他道:“没有。他从来没说过让你回去。”
即使知道这个答案,但在亲耳听到的时候,罗康的心中还是有一丝的刺痛